喬云舒一個人都僵在了原地,仿佛被釘子釘住了似的一不的看著在面前下跪的厲寒霆。
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會為了他隨口一句話而真的下跪。
不是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嗎?
喬云舒眉心突突地跳了跳,聲音都忍不住拔高了些,“你做什麼趕起來,我可守不住你這一跪,以后怕是要折壽。”
“不會折壽,這是我自愿的。跪一跪妻子也沒什麼。”厲寒霆仰著頭看著,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墨翻涌,“你現在能原諒我,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嗎?”
喬云舒見他如此固執,索上前一步,拉著他的胳膊,“快起來。”
厲寒霆順著他的力道站了起來,反手握住了纖細的小臂。
不得不承認,離婚后的喬云舒生活似乎越來越好了,臉頰紅潤,甚至臉上多了一點點。比起之前尖尖細細的下來瑩潤了些,從前那個脆弱的風一吹就折的人現在渾散發著嫵和清純混雜的勾人風。
男人的目,一寸一寸地描摹過的眉眼,“你同意了嗎?”
喬云舒抿抿,“你怎麼還真的下跪啊?我只是隨口一說。”
厲寒霆眼底那一抹亮熄滅了,整個人眼可見的低沉失落了下去,“隨口一說……你的意思是剛才的話不作數嗎?”
他烏沉沉的眸子一瞬也不眨地注視著,像極了無聲的譴責,竟然讓喬云舒出了一說話不算數的愧疚。
低下頭,“你沒必要把心思浪費在我上,你邊本不缺優秀又漂亮的生。”
“他們再優秀漂亮也跟我沒關系,我只想要你。”厲寒霆的嗓音低沉沙啞,在現在昏暗的環境下,竟然聽出了一纏綿悱惻的味道。
不得不說,男人的相貌其實是非常占便宜的一種類型,他用一雙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眸看著一個人時,會讓那個人產生一種這個男人十分深的錯覺,難怪即使他對人冷漠疏離,卻還是有大把大把的人愿意前仆后繼,想要得到他的。
而曾經,也是被這一雙猶如深潭的眸子所沉溺,癡心妄想地飛蛾撲火。
過如今的喬云舒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了,面對男人沉沉眸的注視已經能夠做到從容應對,不屑一顧,“抱歉,之前隨口開的玩笑,沒想到你會當真,我跟你道歉。”
厲寒霆眼眸中的痛楚和苦,終于抑不住,仿佛被擴大了無數倍的蔓延開來。
他握住喬云舒小臂的那只手驟然收手背上的青筋繃起,男人的下頜線也繃著,腮幫子微,“喬云舒——”
喬云舒斂眸,濃卷翹的睫輕輕了,如同一只蝴蝶了翅膀,再一次輕聲重復,“抱歉。”
“我知道一個男生下跪是很傷自尊的一件事,這件事如果你覺得生氣也是理所應當的,我……”
“夠了!”一道抑著暗火的呵斥從男人的間溢出來打斷了的話,他的眼底翻涌著
暴風雨似的瘋狂緒,“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只想要你重新接我而已。”
喬云舒拒絕得十分干脆,毫不拖泥帶水,“這我做不到。”
從男人的大掌中回小臂,“我沒有時間陪你浪費時間了,我先走了,你自己冷靜一下吧。”
剛一轉,男人就從后抱住了,的背脊在了男人實有力的膛上。
厲寒霆將頭埋在了喬云舒的頸窩,一向不對誰彎折的背脊得很低,他裹脅著痛苦的灼熱呼吸,毫無保留地盡數噴灑在喬云舒細膩敏的皮上,引起的陣陣戰栗。
“別走,別離開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厲寒霆的聲音沒有了剛才的冷靜沉穩,仔細聽還會發現他的尾音有些抖,像是這句話是好不容易才從牙關里出來似的。
他這樣高傲金貴的男人,竟然也有一天會用如此卑微乞求的語氣對人說話。
矜貴的男人放下一傲骨來求回頭,或許很多人會于心不忍和他復合,但喬云舒顯然不是那一類人之一。
的作輕又殘忍,將男人摟著的手撥開,“厲寒霆,沒有誰是離不開誰的。就算你真的離不開我,那跟我又有什麼關系呢?”
說完,不再回頭,毅然決然地離開纖細優雅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男人的視線中。
厲寒霆不知道這已經是第幾次看到喬云舒決絕的離開,這給他剩下一個渺茫可又不可及的背影了。
夜風習習給人帶來微涼的覺,空氣中氤氳著各式各樣的花香,清香甜,原本該是們的約會圣地,但在此刻看起來竟然有些諷刺。
喬云舒回到宴會廳沒多久,就注意到厲寒霆也進來了。他方才下跪時,膝上不可避免地沾上了些灰塵,現在已經被清理干凈了,完全看不出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剛才做出了那麼卑微的行,說出了那麼可憐的話來。
他此刻正拿著一杯香檳和人談,眉宇之間著睥睨天下的王者氣概,和剛才的模樣大相徑庭。
不知是不是知到了有人在看他,明明是背對著的男人,忽然回頭看向了他這邊,喬云舒的目來不及收回兩人的視線,猝不及防地在半空中匯。
但很快,厲寒霆就自然地移開了視線,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只是宴會廳里一個再平常不過的賓客。
直到宴會結束,賓客們紛紛離開,喬云舒自然地和池郁走到了一起,乘他的車離開。
兩人選了個人的側門走,但剛到那里就聽到了悉的男音。
他們的腳步下意識地頓住,不可避免地聽到了一個年輕人和他在談。
“厲總,我真的已經仰慕您非常久了,聽說您已經和你的前妻因為不和離婚了,不如考慮一下我吧,我會是一個十分合格的妻子的。”
喬云舒臉平靜。
看吧,果然沒說錯,還真有大把大把的人對他傾心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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