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因為在劇場門口看了五分鐘的舞蹈,就一見鐘像個打了的顛公?”
病房里,聽到劉從傾的解釋,謝盼盼只覺得自己的三觀被刷新了。
不是,裴胭是嫦娥嗎?一支舞蹈,就讓天蓬元帥了方寸下凡做豬八戒?
劉從傾是真討厭面前這個火小太妹的毒舌。
但看在這小太妹講義氣救了自己神的份上,他就不與計較了。
“所以神,我真不是壞人,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慕你的罷了!”
只是他比普通幸運,能追星追到現實里而已……
裴胭躺在病床上,一時不知道該說啥。
沉默了會兒,裴胭拿出放在床邊的帆布包,拉開拉鏈,拿出兩萬塊錢遞給謝盼盼。
“昨晚就說好的,你幫我,有重謝!”
面對這兩萬塊錢,你說謝盼盼心不心?
怎麼可能不心呢?
在理發店做前臺,每個月工資三千五。
被顧客投訴一次扣五十,上班遲到一次扣五十,早起貪黑一個月,到手能有三千塊都燒高香了!
這兩萬塊,足以抵大半年的收了!
“這不是給你的,也是給你那些小姐妹的,你們陪著我冒雨奔波一夜,到現在都沒休息,我真的很激!”
看到謝盼盼在猶豫,裴胭將錢塞進手中。
“拿著吧,對于普通人來講,面子不如金錢重要!”
謝盼盼終于攥了兩萬塊錢。
有點慌與無措,結結說道“我……就算你不給我錢,我也會主開口問你要的,我又不是你朋友!”
裴胭笑了笑。
“可在我心中,你是我朋友!”
這給謝盼盼整不會了。
吭哧半天才別扭說道“你個兒,誰要當你朋友了?”
謝盼盼的小姐妹還在樓下
守著,拿錢下去打發們回家。
病房里只剩劉從傾陪在裴胭邊。
“是了一萬嗎?”
裴胭又從袋子里拿出一萬塊遞給劉從傾。
“不是,神你這是干嘛?別和我提錢的事兒!”
劉從傾是含著金湯勺出生長大的,從小到大與那些狐朋狗友們吃飯喝酒蹦迪泡吧,向來都是他掏錢請客。
在他的潛意識里,但凡是花錢的事兒,就都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
可現在,自己慕的神竟然要給他還錢?
蒼天啊大地啊,他二十六年的紈绔人生里,第一次到這種不占他便宜的人!
“一碼歸一碼,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呢,更何況我們只是朋友!”
裴胭的臉還有些蒼白,微微一笑時,越發楚楚可憐,讓劉從傾心疼到不行。
“你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每天跑滴滴那麼辛苦,快拿著吧!”
神將錢塞他手中時,指尖過劉從傾的手心。
雖只是一瞬間,但那種微妙的覺還是讓劉從傾的心一陣劇烈跳,像是了電,從掌心一直麻到心底。
他劉小霸王邊從來不缺人。
可因為清楚那些人是沖著他的份與財富而來,所以從來都不會讓他心。
裴胭不一樣!
不知道他的份,只以為他是個開滴滴的打工仔。
可就算這樣,還是沒有看不起他,甚至把他當朋友,設地為他著想,心疼他掙錢不容易。
你們說!你們就說,這樣一個人心善的神,誰踏馬能抗拒得
了?
或許之前對裴胭的迷只是流于表面,只是迷的貌與舞姿,可現在……
劉從傾覺得自己陷河無法自拔,只恨不得馬上捧著全世界最大最貴的鉆戒跪在裴胭面前求婚。
裴胭輕聲說道“你能把手機接我用一下嗎?我給我舞蹈老師打個電話報平安,肯定擔心壞了!”
下一秒,劉從傾已經將手機放在裴胭懷中,同時告訴了自己的屏保碼。
對神是不能有任何保留的,別說屏保碼,就是銀行卡碼,他也可以告訴!
當然現在銀行卡被親爹凍結了,神就算知道碼也沒啥用,本取不出一分錢……
裴胭撥通了薛荔的電話。
“老師,是我!”
在聽到薛荔聲音的那一瞬間,裴胭心中忽然涌上難以言狀的委屈。
想哭。
可又不想讓薛荔擔心,于是強忍著淚水說道“我出了一點事,所以沒能去參加今天的演出,對不起,我又讓你失了!”
本以為薛荔會劈頭蓋臉罵一頓。
可一向脾氣暴躁的薛荔竟然一陣哽咽。
“你這孩子,你……你真是嚇死我了!”
薛荔是個急脾氣,緩過來就開始說正事。
“小,你這次必須聽我的,不管如何都得離開陸啟霆,別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以為你們之間還有!”
“你不過是他消遣的工而已,還指他能上你?”
頓了頓,薛荔擔憂說道“網上那些東西你也別太當回事,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與江黛黛那些破事……”
網上那些東西?是發生了什麼不知道的事嗎?
掛了電話,裴胭正要將手機還給劉從傾,
卻無意間看到手機上彈出一條新聞。
“陸啟霆示新一代芭蕾神,江黛黛人生大贏家!”
裴胭下意識點進去,只見這條新聞的瀏覽量已經破億,正高高掛在熱搜榜首位。
“陸啟霆求婚”、“江黛黛最敬業的舞蹈家”等熱門話題隨其后,熱搜榜幾乎為這二人的天下。
“神也是跳芭蕾的,想必也認識江黛黛吧?”
劉從傾湊過來,一臉八卦說道“今天最大的熱搜就是陸啟霆向江黛黛求婚了!”
他挨著裴胭,手點開“陸啟霆求婚”這個熱搜,幾張照片瞬間映裴胭的眼簾。
第一張照片是陸啟霆捧著鈴蘭花坐在貴賓席的,他西裝筆側臉俊,正目不轉睛看著舞臺上的白天鵝。
角度很完,正好將陸啟霆深注視江黛黛的場景拍了下來。
第二張照片則是在后臺,江黛黛捧著鈴蘭花束低頭淺嗅,眉眼間都是溫喜悅。
即使陸啟霆背對鏡頭,也能到二人之間的意。
第三張就更勁了,只見穿著白天鵝舞蹈服的江黛黛從背后抱住陸啟霆,臉在他背上,深繾綣。
陸啟霆的半邊臉被幕布遮住,無法看清他的表,但想來在他都能這種場合向心的人求婚,必定是高興的。
“嘖,這倆人糾纏了很多年,最后還是修正果了吶!”
劉從傾玩味說道“這下,陸啟霆豢養的金雀怕是得哭狗,你說這金雀干啥不好,非得給男人當玩?”
“雖說江黛黛不一定是什麼好玩意兒,但那個金雀也不無辜!一個靠出賣相謀生的人,能有什麼底線與道德?”
“不是我瞧不起那個金雀,但凡是個有腦子的男人,都會選江黛黛做老婆的!那種不自的人,玩玩也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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