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眼皮耷拉下來,依然漫不經心地拉著菜“你告訴,秦九州不在這里,要是認識九州,就直接給他發消息或者打電話。現在都是信息時代了,一個大活人不至于聯系不上人吧?”
夏安笙聽到秦九州的名字,心底不由地了一下,問道“,九州最近有來你這里嗎?”
老太太頭也沒抬,直言不諱道“你說呢,自你離家以后,他就沒來看過我,這個小沒良心的!”
管家還是忍不住了句話道“老太太,您要讓進來嗎,說有要事要找九州爺。問有什麼事,卻一直搖頭不說。”
夏安笙看了看外面的天氣,已經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在房間里也能覺到一陣溫涼。
老太太畢竟是經歷過風雨的,毫不含糊道“不要放進來,我們秦家是什麼人,隨隨便便都能進來的嗎?我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考慮,之前不還出了一個什麼豪門綁架案嗎?”
“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是小心點為妙。”
管家立馬明白了,又低著頭跑出去,等再次回來時,已經慌不擇路了。
他錯愕道“老太太,那人……那人好像是個騙子,居然……居然說孩子是九州爺的!”
老太太里的湯全部都噴了出來,陷了瞳孔地震中。
錯愕地和夏安笙對視,又再次看向管家“你……你再說一次,是不是聽錯了啊?”
管家哆哆嗦嗦道“老太太,我剛開始也以為我聽錯了,可是后來我追問了好幾次,還是確定說這孩子是秦九州的。說愿意發毒誓,我……”
“老太太,您看現在該怎麼置啊?”
老太太眉眼閃了一下,手足無措地看了看夏安笙道“安笙,你看該怎麼辦?”
夏安笙眼底彌漫上一層霧氣,最終還是沉了一口氣道“,我去看看況。”
放下刀叉,腳步也逐漸變得沉重起來,傭人跟在后撐著傘,小心提醒道“注意腳下,小心臺階。”
夏安笙幾乎是橫沖直撞,朝門外走去。
只見柵欄外站著一個長相明艷的混人,旁邊還跟著一個怯生生躲在后的小男孩,模樣看起來大約有五六歲的樣子。
一見到有人過去,揮舞著胳膊,大聲呼喊著“我在這里,我在這里。”
霎時間,千頭萬緒涌上夏安笙的心頭。
雖然還無法證實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秦九州的,可還是覺天像是要塌了似的。
夏安笙在剛剛推門走了出去,那人便領著孩子跪在了地上,哭得痛不生“求求你,讓我見見秦九州吧,認不認我不要,但是一定要認下這個孩子。”
“就算你大發善心好不好?”
夏安笙語氣輕飄飄,有些游離“你知道我是誰嗎?”
人抬起頭,看起來可憐的“我不知道你是誰,原本這個孩子我是準備自己養的,但是負擔太重了,我本就承擔不了。”
“我只想把孩子送給他的親生父親,這樣我這輩子都無憾了。”
> 夏安笙一時之間失去了理智,抬頭看著灰蒙蒙的天,強行讓自己變得理起來。
吞咽了一口口水道“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這孩子是秦九州的?這世上總有一堆人幻想著嫁豪門,費盡心機,不擇手段。我本就不相信你會守口如瓶,獨自養一個孩子長這麼大!”
人明顯是被刺激到了,捶足頓,歇斯底里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但是我可以清楚地告訴你,我當時是被迫的,可是不小心有了孩子。加上我當時所在的地方信奉宗教,說墮胎有違天道,所以不得已我才生下來的。”
“這孩子的確是秦家的,不信你可以去做親子鑒定,查驗一下到底是不是秦家的脈。甚至是,你但看這張臉,就已經是證據了。”
這句話著實痛了夏安笙。
借著月,仔細地打量了那個孩子。
他眼簾低垂,烏黑濃的睫,雖然略有差別,但是長相和秦九州的確有六七分的相似。
即便不是秦九州的,他帶有秦家基因幾乎是沒跑的。
不然怎麼會這麼想像呢,這麼大的孩子,還在發育階段,這位母親不會狠心到去給孩子整容去了吧?
夏安笙扶著額頭,只覺一陣暈厥,差一點兒沒有站穩。
管家輕輕攙扶住了,問道“,這事還是大的,要不要先告訴九州爺啊?”
夏安笙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更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復雜的心。
之前也被親近的人誣陷過,這樣的滋味并不好。
夏安笙低嗯了一聲,看向那人道“這樣吧,天也晚了,現在還下著小雨,這里不方便你住下。我待會找家就近的酒店你先住下來,明天我們再商量著該怎麼辦。”
人倔強抬頭,臉上多了些勞圖奔波帶來的憔悴。
頓了頓,不甘心道“我剛剛聽管家稱呼你為,這是不是就意味著,你是秦九州現在的太太?”
夏安笙沒打算瞞,直言不諱道“是!”
人咬著,倔強道“那我就更不能相信你了,誰知道你會不會在酒店里安排人陷害我們母子倆。很抱歉,我不能相信你,只有讓我見到老太太或者是秦九州,我才能放心。”
“不然,我今晚就帶著我兒子跪在這里,直到他們愿意見我了為止!”
夏安笙原本心都了,可是眼前這人的強把從同的邊緣拉了回來。
這眼神、這架勢,仿佛秦太太的位置勢在必得似的。
偏偏是一個吃不吃的人。
既然如此,那就要一較高下了。
夏安笙將原本準備遞給的雨傘收回,抱著胳膊居高臨下地看道“老太太現在要休息了,是不會見陌生人的。不管你這個孩子是真的還是假的,我都要等親子鑒定做過了,確定是秦家的孩子,才會把你帶進來。”
“你要是不答應的話,想跪就跪,但是除了你的家人,沒人會心疼你。”
“不要拿你的那一套苦計要挾我,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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