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執掌南辰,一出場便是焦點。
男人們端著高腳杯,紛紛朝他聚攏。
或虛偽,或諂,只想跟他攀上關系,分得半杯羹。
而人們呢,三五群扎堆,裝作漫不經心,但視線卻都齊齊地落在周津安上。
他退了與安家的婚約,高位,卻單多金,像塊行走的唐僧,不由得讓人惦記。
泳池里,一群著清涼的年輕男嬉鬧著。
“看看,你哈喇子都流下來啦。周津安是什麼人,他怎麼會看上你?”
“他看不上我,就能看上你?你沒我大,沒我翹,絕對不是他的菜。”
“可我活兒好,我敢保證,他絕對抗不了,就是不知道,我跟他睡更厲害啊!”
……
年輕的孩子們口無遮攔,葷的,素的,什麼都敢拿出來說。
們笑著,鬧著,并沒有引得周津安的注意。
但他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喬恩。
其實,一場,他就看到了。
一月白中式旗袍,得不可方。
人群熙攘,卻躲在最角落的位置怡然自得。
周津安就看了那麼一眼,之后,目就再也沒有挪開。
丁浩準備接手丁氏的消息散開,便讓他為了今晚僅次于周津安的主角。
他被人團團圍住,想,卻不能,夠著脖子循著喬恩的方向過去,可總有人遮擋住他的視線。
周津安在商場打拼多年,這種類型的party,他參加了無數次。
他是商界巨鱷,許多規則,都是由他制定。
譬如,在這種party上,他一概不談公事。
簡單的寒暄之后,無關人等不敢在他邊長時間逗留。
他邊只留下幾個與南辰合作切的大佬。
他們找了個傘棚遮擋的休息區坐下,周津安的位置,恰巧正對著喬恩。
兩人之間隔了一個泳池的距離,他的目投過來,深邃又熾熱。
就在這時,安氏兄妹了場。
安錦華一進來,就被幾個老主顧簇擁著去了一邊。
安可欣打扮得很名媛,一高定看著價值不菲,銳利的眸子在場搜尋著,一眼就看到了周津安。
他高大拔,英俊帥氣,像一顆明珠熠熠生輝,安可欣得眼睛都直了。
“安哥。”
端著香檳杯翩翩然湊近,可還沒靠近周津安,就被程璐攔住了。
“安小姐,周總在談重要的事,不希外人打擾。”
“我就過去跟安哥打聲招呼。”
安可欣不罷休,還想往前走,程璐卻像是一堵墻,將堵得死死的。
“安小姐知道周總的脾氣,他要是怪罪下來,安小姐承得起嗎?”
安可欣遲疑了。
可不甘心。
“我等會兒再過來。”
扭著水蛇腰離開,剛走幾步,就撞見丁家姐妹。
“他都跟你退婚了,你還往上湊什麼湊?天下男人又不是死了,非要吊在一棵樹上。”
剛才安可欣被拒的那一幕,已經被丁如意瞧見了,一開口,話里夾雜著幾分奚落。
安可欣變了臉,退婚風波讓淪為榕城名媛圈的笑話,安可欣還沒走出這個影。
哪壺不開提哪壺,惡狠狠地瞪了丁如意一眼。
“我最起碼在這棵樹上吊過,你呢?”
反相譏。
“我去那邊喝點東西。”
丁如心淺淺一笑,跟安可欣打了招呼,轉就走了。
是聰明人,知道哪些人能夠接,哪些人應該遠離。
一走,丁如意就靠了過來,“你瞧,那是誰?”
沖安可欣努了努,示意看向喬恩的方向。
安可欣順著的視線過去,就看到喬恩靠在躺椅上,好不自在。
安可欣這段時間一直過得不自在,這會兒瞧著喬恩自在,心里就不爽了。
“怎麼來了?”
丁如意冷笑一聲,“這種地方,當然靠自己來不了。你忘了,最大的本事就是靠男人咯。我那個弟弟啊真是眼瞎,竟然把這種賤人當個寶。”
“丁也來了?”安可欣目環顧四周,很快發現了丁浩的影。
觥籌錯,他跟一群人有說有笑,本顧不到這里來。
“馬上就要你們丁家的人了,你一口一個賤人的,不太好吧?”
安可欣假惺惺地試探。
丁如意想起喬恩上次甩給的三個耳,氣得后槽牙現在都還在疼。
“有什麼不好的?本來生得就賤,勾引完周津安,又跑去勾引我那個弟弟,我看就是欠收拾。”
丁如意憤憤地說道。
無意間了安可欣的痛,如果沒有喬恩的存在,安可欣覺得,跟周津安現在恐怕早就結了婚。
現在周津安單方面跟取消了婚約,丟盡了臉,而且再也沒可能為周家了。
“你打算怎麼收拾?”
安可欣握住香檳酒杯的手指了。
丁如意瞇著眼盯著喬恩又打量了一陣。
厭惡喬恩這種出貧寒,卻左右逢源、占盡命運便宜的人。
出生富家,卻過得不由己,憑什麼喬恩要比過得得意?
得不到的,自然要毀掉。
所以……
“看我的。”
丁如意一仰脖,將杯子里的香檳喝掉了。
侍者從旁走過,低了聲音在對方耳邊低語了幾句。
那侍者端著托盤快步離開,很快,又端著托盤朝喬恩走去。
只是,那個托盤上蓋了一塊黑的帕子。
“小姐,這兒有一份您的禮。”
侍者走近喬恩,弓腰沖說道。
喬恩緩緩地扭頭,朝那位陌生的侍者過去。
“誰送的?”
蹙了眉,警覺地問道。
“跟您穿同系的那位先生。”
侍者按照丁如意的吩咐,示意喬恩朝周津安去。
今天也是巧合,他倆撞了系,穿著的服竟然都是月牙白。
男人俊朗帥氣,人溫婉典雅,看著很是般配。
喬恩有些狐疑。
周津安為人低調,他就算是要送喬恩東西,絕不會選擇在這種大眾廣庭之下。
何況,他倆現在已經沒了關系,今天隨著丁浩前來,周津安不會冒失地去做這種被人詬罵的事。
“謝謝了,你先幫我保管吧,離開的時候我再取。”
喬恩找了一個折中且保險的方式。
那侍者卻很堅持,“不好意思啊,我們不能替您保管,那位先生代了,一定要您現在打開,他說,是給您的驚喜。”
言多必失。
侍者這麼說的時候,喬恩更加篤定,這份所謂的禮,絕對不是周津安送的。
“我現在把這份禮送給你。”
喬恩起,想走。
但那侍者卻突然上前,將手里的托盤塞給了喬恩,他還順手扯走了托盤上覆蓋的黑帕子。
“啊——”
泳池里有人瞅見盤子上的東西,立刻出了聲。
而喬恩的一張小臉,也嚇出一片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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