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的行為很反常,他越是反常,喬恩越是好奇。
那個蘇念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為什麼連丁浩都諱莫如深?
他們到底在瞞什麼?
喬恩的腦袋里被各種各樣的問號充斥著,像是進了一座迷宮,那個人在暗,縱一切,而在明,制。
這一晚,喬恩沒回城南公寓,留在了喬家。
睡覺前,喬母溫了牛給喬恩送了進來。
“恩丫,你跟丁醫生到底怎麼打算的?孩子的事兒,他知道了嗎?結婚的事兒得抓,到時候肚子大了,丟人。”
喬母又開始催婚。
喬恩心煩意,的語氣不太好,“媽,我累了,想早點休息,您先出去吧。”
拉過被子蒙住頭,想要逃避這些。
喬母重重地嘆了口氣,放下牛朝門口走去。
“恩丫,我們雖不是你的親生父母,但也希你可以過得好。這次你爸爸和弟弟出了事兒,忙前忙后都是你,媽媽心疼啊。恩丫,丁醫生他對你好,也不嫌棄咱們家寒磣,媽想著你要是跟他結了婚,遇到啥事兒,好歹有個人能給你依靠。”
“恩丫,媽知道你心氣高,讓你嫁給丁醫生,你覺得不樂意。都怪我跟你爸,沒給你提供好的質條件,還一直拖累你。”
喬恩聽不下去了,喬母的話像一條的鞭子,打著的心,讓難,愧疚。
“媽,我都這麼大了,您不要再為我擔心了,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你知道,可你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啊?恩丫,當單親媽媽很辛苦的,媽不忍心你吃這份苦。”
喬恩沒想過當單親媽媽。
關于這個孩子的去留,一直沒時間去想。
要告訴周津安嗎?曾有過一剎那的沖,但忍住了。
只是個替,懷了他的孩子又怎樣?
凌晨兩點,喬恩剛有了一點睡意,周津安突然打來了電話。
“在哪兒?”
他的聲音很疲憊,電話那頭聽著很安靜。
“我媽家,你呢?”
“你家。”
周津安應道。
周振東的喪禮,人多眼雜,周津安深更半夜跑去城南公寓,一定有事。
可喬恩沒問,一直沉默著。
“今晚我想見見你。”
周津安在電話那頭說道。
“太晚了,我不方便。”
喬恩拒絕了。
他鮮主提出要求,也鮮拒絕他的要求。
只是現在,和周津安的關系是一團麻,喬恩在沒理清楚自己心里秩序之前,不想見他。
周津安有些失,但他沒有堅持,長舒了一口氣之后,他說道:“那你好好休息,忙完了我再聯系你。”
“好。”
喬恩應聲。
第二天早上,喬恩通過新聞才知道,周振東在這一天出殯。
周津安子冷,不喜與人親近。
他三歲與生母分離,周老爺子遷怒于他,繼而冷落他,他心里有怨。
可再重的怨念,也無法抹除父子之間濃于水的分。
昨夜,他突然造訪,大概是心里難吧。
喬恩編輯了一條信息準備發給周津安,可在發出去的那一瞬,又撤回了。
差點就忘了,只是一個替啊。
吃早飯的時間。
喬恩接到了周護士打來的電話。
“喬小姐,你昨天讓我幫你預約的手,是下午兩點,你記得提前一個小時到啊。”
喬恩一頭霧水。
“周護士,您是不是弄錯了?我好像沒有請您幫忙預約手啊?”
“怎麼會錯?昨天下午你來找我,說你懷孕了,這個孩子不能要,你讓我幫你預約終止妊娠的手,還囑咐我不要讓你父母知道,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終止妊娠?
喬恩嚇得手一抖,手機直接落在了地上。
“喬小姐?你還在聽嗎?手我替你約了,你到時候直接去三樓婦產科,記得……”
周護士還說了些什麼,喬恩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只覺得有一只無形的手,死死地扼住了的咽,不過氣來,又反抗不了,而那個人還在對得意地笑。
手捂住了小腹,驚恐爬上心頭,冷汗出了一。
是那個人嗎?是想要拿走喬恩跟周津安的孩子嗎?
蹲在地上,雙臂地抱住膝蓋,著自己冷靜下來,可閉上眼,腦子里全是那個人得意的笑。
就在喬恩最心慌的時候,安可欣打來了電話。
看到的名字在手機屏幕上晃,喬恩沒有接。
但安可欣很執著,喬恩沒接,就一直打。
“恩丫,你怎麼不接電話呀?”
喬母突然推開門走了進來,一眼就瞟見安可欣的名字。
“是安小姐的電話。”
喬母對安可欣印象很好,沒經過喬恩的同意,手就了接聽鍵。
“安小姐啊,我是喬阿姨。好久沒見到你啦,什麼時候你有空,來家里吃飯呀?”
喬母捧著手機,笑瞇瞇地跟安可欣熱聊。
“你找恩丫啊?你等一下,我去。”
喬母捂著手機聽筒,低了聲音沖喬恩說道:“人家安小姐重重義,你別不識好歹。”
喬母將手機塞給喬恩,無可躲了。
“安小姐,您找我有事?”
“喬書,你方便見一面嗎?”安可欣夾雜著哭腔問道。
“安小姐,有什麼事你就在電話里說吧。”
安可欣沒說,只是一直哭,“你在家嗎?我過來找你,見面了說。”
半個小時后,安可欣到了,沒有上樓,而是給喬恩打了電話。
“喬書,我已經到了,在你家樓下,是你下來,還是我上去?”
喬恩從窗口下去,安可欣一黑,就站在家樓下。
“我下來。”
喬恩下了樓。
可剛出現,安可欣突然抓著的手,“撲通”一聲給跪下了。
“喬書,求求你,幫幫安哥好不好?”
安可欣跪在地上,紅著一雙眼,看著楚楚可憐。
“安小姐,你先起來。”
喬恩拉著,想要安可欣要起來,可執拗,說什麼都不肯。
“你答應我好不好?你答應我幫安哥我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