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恩載著丁浩回醫院。
這一路,他坐在副駕駛,“業務”甚是繁忙。
“浩哥,你在哪兒嗎?有沒有想倫家啦?”
“丁醫生,我可以給你打電話嗎?”
“大丁丁,你的小寶貝剛洗完澡,要不要視頻嘛?”
……
手機里,傳來各種鶯鶯燕燕的呢喃,喬恩聽了一耳朵,只覺得上的皮疙瘩掉了一地。
丁浩窩在座椅里,翹著二郎,晃著腳丫子,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地回復。
他長得帥,穿大白褂,卻自帶一子邪氣,這種巨大的反差,著實吸引孩子的注意。
好在喬恩對他免疫。
車子在醫院地下停車場泊位,喬恩完了任務,便準備下車。
丁浩還攥著手機熱聊。
“丁醫生,謝謝你今天替我解圍。”
喬恩去拉車門。
丁浩頭也沒抬,眼睛仍定定地落在手機屏幕上。
雖然他忙著應付手機里的孩,卻不忘找喬恩敲竹杠。
“怎麼謝我?”
“請你吃宵夜。”
喬恩應聲。
丁浩抬頭瞟了喬恩一眼,鼻翼里發出一聲冷哼,“一頓宵夜就把我打發了?”
“兩頓。”
喬恩開啟了討價還價的模式。
丁浩翻了個白眼,喬恩出三手指頭晃了晃,“三頓?”
就在這時,丁浩的手機突然響了。
屏幕上顯出備注名字:公主殿下。
他手趕忙捂住,玩世不恭的臉上竟然顯出一抹張。
“你先下車,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他急不可耐地催促著喬恩下了車。
喬恩剛從車上下來,丁浩立刻鎖上了車門。
喬恩恥于窺別人的私,何況那個人還是丁浩。
所以,快步離開了。
那時候,并不知道,這個電話竟然與有關。
晚上九點半,周家老宅燈火通明。
每天這個時候,周夫人已經躺下睡覺了。
但是今晚,破例了。
安可欣坐在沙發上,搭搭哭得不知道多傷心。
劉醫生戴著口罩,仔細地給安可欣理臉上一道傷。
傷口微小,但創面很大,有幾已經破了皮,紅腫了起來。
“周姨,我本來是一番好心的。喬書在安哥邊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托我幫介紹對象,我是真的用了心的。那個宋形象是差了點,可是人家有錢有能力啊,他倆要是結了婚,喬恩就不用再給別人打工了。”
安可欣絮絮叨叨地說著,周夫人蹙著眉,頻頻點頭。
安可欣急著讓喬恩嫁人,實則是想斷了周津安的妄念。
周夫人讓人查過宋濂,那人沒品沒行,除了有錢,實在是找不出任何優點。
最可怕的是,他還是個媽寶男,家里有個悍婦一樣的婆婆。
能為喬恩尋得這樣“好”的一門親事,安可欣著實用“心”了。
只是,的心用得有點多,反而適得其反了。
“可欣,周姨知道,你都是為了喬恩好。”
周夫人附和著。
“嘶~”
劉醫生給安可欣上藥,突然吸了一口冷氣。
“劉醫生,你輕點。”
周夫人心疼地嗔怪。
“周姨,這個掌我挨得好冤枉啊!”安可欣繼續哭。
在周夫人這里,還原了晚上訂婚宴上的事兒,周津安的出場,丁浩的擅,都講了,某些部分也會摻點水。
“可欣,周姨替你做主。”
周夫人表了態,安可欣卻慌忙拉住了。
“周姨,這事兒您別跟津安提,不關他什麼事兒。是我自己不小心,沒有留意那人,才讓他有了可乘之機。”
的臉紅腫著,涂了藥,看著況似乎更糟糕了。
人的臉,不得,更打不得。
可一個小時之前,安可欣被人打了。
那人打了的臉,還警告以后離喬恩遠一點。
周夫人盛怒難消,一個電話打給了喬恩。
“你馬上給我過來。”
周夫人發了飚,喬恩不敢怠慢,立刻趕到。
一進屋,喬恩便瞅見安可欣,依在周夫人懷里,哭得非常傷心。
“你過來。”
周夫人命令道。
喬恩雖然察覺到況不妙,可還是按照周夫人說的做了。
剛靠近,周夫人揚手就照著的臉甩了一掌。
“啪”的一聲響,喬恩的臉紅了半邊。
“不識好歹的東西。”
周夫人訓斥道。
見喬恩挨了打,安可欣又開始裝好人,上前一把扶住喬恩的胳膊。
“喬書,你沒事兒吧?”
四目相對,眼里是弱,是關切。
“謝謝安小姐關心,我沒事兒。”
喬恩推開了安可欣的手。
周夫人怒不可竭,拍著沙發扶手,厲聲訓斥。
“唆使人傷害可欣,你膽子可真是啊!”
喬恩一臉懵,沒做過的事,不認。
“夫人,我沒有。”
“你沒有?”
周夫人揚起掌,“啪”的一聲,又在喬恩白皙的臉上落下一個掌印。
安可欣立刻撲過來,護住了喬恩。
“周姨,您別再打喬書了,肯定不是那樣的人。”
周夫人氣得面鐵青,“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清楚?不識好歹的東西,可欣替你張羅婚事,是為了你好,你竟然在背地里耍這樣的心思,真是可惡至極!”
周夫人聲如洪鐘,一下一下地敲打著喬恩的心。
為了好?
哪兒好?
喬恩心里浮起一抹冷笑。
是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打著為好的名號,肆意地踐踏、辱,把當做橡皮泥,他們喜歡的樣子?
“夫人,我確實沒有唆使人傷害安小姐。”
喬恩一雙眸子清澈如水,清楚頂撞周夫人的代價,可還是那麼做了。
“喬書,你快給周姨認個錯,不好,氣不得。”
安可欣又開始來裝好人。
喬恩清澈的眸掃了一眼,角突然噙起一抹笑來。
那一刻,喬恩突然覺得安可欣好可憐。
為了得到周津安的,放低段,極盡討好。
不,也不只是可憐,是可悲。
的可悲之在于,舍棄了自己,也沒得到周津安的垂青。
喬恩就那麼站著,腰背得筆直。
周夫人最厭惡的就是喬恩直的腰背。
抓起茶杯,猛地朝喬恩砸了過去。
喬恩不吃白白的虧,微微側,茶杯著的耳郭砸了出去。
好巧不巧的,竟然落在玄關站著的那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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