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莉皺了皺眉,但也沒說什麼,帶著他們走向電梯。
跟在茱莉后邁進電梯,李永勝賊眉鼠眼地打量著周圍,隨后將視線落在茱莉上。
他打聽道,“你是我姐的什麼人?”
電梯往上升,茱莉看著控制面板上跳的數字,一言不發。
“問你話呢,你聾了你?”李永勝常年混跡于酒吧賭場,說話流里流氣的,讓人聽著很不舒服。
茱莉斜了他一眼,冷冷地道,“請你保持安靜。”
李永勝立馬就冒火了,“你這是什麼態度,你信不信我讓我姐把你給炒了。”
茱莉皮笑不笑地道,“好啊,你去試試。”
“你……”
李永勝習慣地抬起手要打人,方秀蓮連忙拉住他,小聲道,“你別給我鬧事,要是把你姐給惹惱了,我們什麼都撈不著。”
被這一提醒,李永勝看在錢的份上,決定忍了。
他瞪了茱莉一眼,冷哼了聲。
沒一會,二十樓到了。
“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
茱莉率先邁出電梯,仿佛方秀蓮母子倆上有什麼可怕的細菌,避之不及。
方秀蓮一出電梯就開始打量著周圍,看著面前氣派的辦公室,眼里閃過貪婪的。
那個陶銳的果然沒有騙,明月這個死丫頭真的發達了。
這下好了,的搖錢樹回來了,下輩子可以食無憂了。
茱莉推開門走了進去,“沈總監,人帶來了。”
沈明月坐在沙發椅上,清眸越過,看向方秀蓮母子倆,眼神冷淡。
“明月。”方秀蓮看見沈明月,臉上出欣喜的笑,快步走上前,“明月,我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不會真的不理媽的。”
沈明月眸淡淡地看著他,想到陶銳說的話,心底哂笑。
真的不知道這個人何來的資格和勇氣敢說是母親。
虎毒不食子,天底下有哪個母親會時時刻刻算計自己的兒,為了錢就捅自己兒刀子。
聲音涼涼地道,“我沒媽,請你不要認親戚,謝謝。”
方秀蓮宛若一盆冷水當頭淋了下來,臉上的笑僵住。
“明月,你這是什麼話,就算你真的失憶了,也改變不了我是你這個事實啊。”
邊說邊出兩滴眼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仿佛沈明月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沈明月,你還有沒有良心?”李永勝沖了過來,憤憤不平地數落,“你失蹤的這幾年,媽天天以淚洗面,茶不思飯不想的,差點就病倒了,你現在飛黃騰達了,就不認人了,你的心怎麼那麼狠?”
“永勝,是你姐姐,你不能這麼說。”方秀蓮拉住他,哽咽地道,“你姐現在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你別怪。”
“呵。”
冷冷的笑聲消散在空氣中。
李永勝不滿地看向沈明月,“你笑什麼?”
沈明月看著他們母子倆一搭一唱,輕嗤,“天天以淚洗面?”
細長的手指輕點著桌面,角勾起譏誚的弧度,“據我查到的是我失蹤的那一年,三天兩頭就跑去打牌,而你不是混跡賭場,就是拉著豬朋狗友去喝酒,依我看,你們過得快活的。”
茱莉站在一旁都快聽不下去了。
看了眼方秀蓮母子倆,覺得他們真是可惡頂。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沈總監簡直是太倒霉了,怎麼會攤上這種親人。
方秀蓮和李永勝面一僵,他們萬萬沒想到沈明月還留了這麼一手,居然會派人去調查他們。
而說的這些,確實是真的。
但他們絕對不能承認,要不然怕是一分錢都拿不到了。
“你不認我們就算了,怎麼還能造出這些話來污蔑我們。”李永勝反駁道。
“污蔑?”
沈明月冷笑,“需要我把那些跟你們打牌的人來一一對峙嗎?”
方秀蓮慌了,“明月,你聽我解釋,我當時得知你失蹤了,打牌只是一個寄托,我……”
打牌寄托?
沈明月覺得這是聽到最好笑的笑話,瞇起眼,“不巧,我這幾天恢復了一點記憶,我記得外婆去世時,我去拿外婆的骨灰時,給了你們一筆錢。”
頓了下,看著方秀蓮臉驟變,眼里閃過一抹嘲弄的笑,“我記得沒錯的話,當時說好,你們拿了那筆錢,從今往后我們斷絕關系,再無瓜葛,對吧?”
方秀蓮蒼白著臉,在心底暗罵沈明月想起什麼不好,非得想起這件事。
這還不如干脆失憶個徹底算了。
“明月,當時我說的都是氣話。”走上前,雙手撐著辦公桌邊沿,“我辛苦生下你,你不能不管我啊。”
沈明月歪了下頭,細白的手指抵著額角,角微彎,笑意卻不達眼底,“所以呢,你們今天來是想要錢嗎?”
問得很直接,方秀蓮一噎,在的注視下,頓時不敢吭聲。
很明顯,沈明月說中了。
倒是李永勝,一如既往地膽子大,“要你點錢怎麼了,你現在混得這麼好,你給家里花點錢怎麼了。”
他說得理所當然,茱莉看著,恨不得拿起高跟鞋往他腦袋上砸。
他要是不會說人話,就別開口。
“李永勝。”
沈明月突然了他一聲,漂亮的清眸看向他,聲音冷得滲人。
“我忍你久了。”
猛地站了起來,李永勝被冰冷的眼神給唬住,莫名心慌。
“你,你想干什麼?”
沈明月不說話,繞過辦公桌,緩步走到他面前。
李永勝梗著脖子道,“沈明月,別以為這是你的地盤,我就怕你……”
沈明月聽著他的聲音就覺得煩,手抄起桌上的筆筒,毫不猶豫地砸向他的腦袋。
“咣當”一聲,腦袋開花了。
方秀蓮嚇了一跳,尖出聲。
“啊。”
李永勝被砸得眼冒金星,了下腦袋,一手。
他怒目瞪著沈明月,“沈明月,你發什麼瘋。”
沈明月握著染的筆筒,看著他的眼神淬著冰渣子,一字一頓地說,“我有錢是我的事,我就算把錢扔進大海里,也不會給你們一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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