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驚天2

蕭雨也張怕這人撞上青楓，早已將往旁邊拉了一些，但是看到如意這般蠻橫的樣子，蕭雨眉頭又皺了起來。如意比上次去曙山別院的時候，氣焰囂張了許多，和茯苓完全不能比。青楓為什麼會把這樣的人留在邊？

小太監從地上爬起來，看到青楓站在那里，嚇得連忙跪下，急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有要事稟告高總管，未留心撞到娘娘，求娘娘恕罪。”

對于他的莽撞，青楓好似并不在意，溫和的聲音問道：“何事如此慌張？”

小太監怯怯的抬起頭，悄悄的左右看看，沒看見高進，清妃娘娘又一直盯著他，小太監咽了咽口水，回道：“回娘娘，東苑……的水井里……發現一尸！”

“什麼？！”

蕭雨驚得低了一聲，青楓只是微微挑了挑眉。

水井里發現尸，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本來此事報到高進那里，或給刑部去查，或是由務府自查，有了結果再報給皇上便是的。但是被清妃娘娘知道后，娘娘非要親自過去查看，連帶的，驚了皇上。聽說皇上過去了，皇后娘娘也急急的趕了過去。

東苑水井旁，一邊是泡得發白，已經開始腐爛，剛剛打撈上來還不時傳出惡臭的尸。一邊是這個皇宮中最尊貴的幾個主子。

燕弘添這幾日心本來就不好，此刻面更是暗無天日。青楓面也不太好，強忍下作嘔的覺，輕聲說道：“皇上，皇宮苑，居然有人無辜慘死在這水井之中，此事一定要徹查。”

辛月凝拿著帕捂著口鼻，這種晦氣的事本來是不會多管的，但是此刻看青楓強出頭的樣子，辛月凝立刻端出了皇后的姿態，說道：“皇上，這件事畢竟是后宮之事，不如給務府細查如何？”

“姐姐此言差異，雖是后宮之事，卻事關人命，宮里人，都有嫌疑，給務府來查，怕有失公允。依臣妾之見，還是應該由刑部理才是。”

因為上次爭奪甄箴那個孩子輸給了青楓，辛月凝一直都對青楓極為不滿，本來給刑部查也沒什麼，現在辛月凝就是要跟唱反調，“后宮，是眷生活的地方，刑部員宮查案，甚是不便。依照歷年規矩，后宮發生類似事，都是由務府理，本宮自會監督查辦，清妃無需擔心公正與否的問題。”

青楓忽然轉向燕弘添，聲說道：“皇上，其實臣妾倒有個提議。”

燕弘添看了一眼青楓主攀上來的手，心底劃過一疑，以往不過來，都離他遠遠的，今天這樣反常，燕弘添猜到有所求，嘆道：“說吧。”

“臣妾的姐姐通驗尸之道，就連單大人也都時常夸獎，小妹天生聰穎，也幫刑部破過幾次案件，不如就把這個案子給們來查，們都是子，進出宮闈不會不方便，又能保證公正。皇上以為如何？”

青楓現在姿容絕艷，平時一臉清冷，都已是不勝收，此刻略帶撒的語氣，更是讓人移不開眼。辛月凝在心里暗罵青楓這個狐貍，上更加不饒人了，“這怎麼可以？！們憑什麼進宮查案！”

“皇上，大姐和小妹，一個是丞相夫人，一個是將軍夫人，難道還沒有資格為后宮查案嗎？”

這次，青楓不僅聲音，整個人都快掛在燕弘添上了，燕弘添盯著青楓的眼睛看了許久，最終還是說道：“好，此事就給青靈和青末審理。”不管這麼堅持的目的是什麼，燕弘添發現，他就是想縱容。

“謝皇上。”燕弘添的目過于深沉專注，青楓稍稍別開眼，不去看他。這一來二去的互，在辛月凝看來就是眉來眼去，快氣死了，冷哼一聲急急的往漪瀾宮走，急著回去找水芯，給想辦法。

辛月凝走了，青楓正要收回手，手腕上一，“怎麼？打完齋就不要和尚了？”

低沉的嗓音略帶幾分揶揄，青楓不知道他是生氣還是逗，輕咳一聲，故意裝作沒聽出來，青楓回道：“我想在這里等大姐和小妹，皇上還有事要理就先回去吧。”

書房確實還有很多奏折要批閱，燕弘添最終還是放開的手，“自己小心點。”

“嗯。”青楓點頭應了，燕弘添沒再說什麼，轉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自從兩個月前和他說了懷孕的事之后，他倒是不常去清

風殿過夜了，也沒聽說他翻誰的牌子，經常在書房過夜，國事真的有什麼忙？

后宮東苑的一廂房前，青楓站在屋前等著，半個多時辰后，等的人來了。

如意領著卓晴和顧云過來，兩人看到細致的臉頰時，都不由驚訝，簡直比植皮手效果還要好很多。現在的青楓看起來，真正是彩照人，兩人對看一眼，心里都很開心。青楓看到們眼底的喜，心里一暖，但當眼落到卓晴微凸的小腹上，青楓臉微變，眼中劃過一遲疑，輕聲問道，“你……你懷孕了？”

“嗯。”卓晴笑著點頭，臉上的表很是輕松。青楓這副模樣，讓想到云去祭祀回來看到自己懷孕時錯愕的樣子，就覺得很好笑，人懷孕有什麼好奇怪的，妊娠就是生命中一個過程，順其自然就好了，這也是知道自己懷孕后，沒有跟人到報喜的原因，再自然不過的事，沒必要太過在意。

顯然不是什麼人都是這樣想的，青楓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你有孕了，我和皇上說說，這件事還是找刑部仵作來驗吧。”

卓晴不以為意，無所謂的回道：“我沒事，驗尸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說著，卓晴也看了一眼青楓突起的腹部，說道：“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習慣了，不覺得有什麼，青楓估計會不了，是尸的味道……

“我，能在一旁看著嗎？”青楓話音剛落，陪在邊的如意驚得瞪大了眼，那尸撈上來的時候，蒼白浮腫，氣味熏人，是想就已經要嘔了，主子還要進去看？

已經推開房門準備進去的顧云腳下也停頓了一下，青楓要進去看？顧云以為卓晴會拒絕，畢竟青楓現在是名孕婦，不是誰都有卓晴這樣的功力。可是卓晴只是定定的看了青楓一眼，回道：“好，要是一會你難了，就出來吧。”

“嗯。”青楓微微點頭。

幾人進到屋，一尸特有的味道迎面而來，青楓強住中做嘔的覺，站在門邊，沒在往前走。空空的房間正中央，擺著一尸。如意的臉一下白了，攙扶著青楓的手一直在抖，索低下頭，不敢看那尸一眼。青楓臉也不好，勉強支撐。

卓晴打開隨帶來的木箱，拿出幾塊棉布，一塊系在自己的面部，一塊給了顧云，剩下的兩塊，卓晴遞給了青楓和如意。

青楓接過，像一般將棉布系在臉上，棉布上有一淡淡的藥味，那難聞的尸臭味被驅散了不，青楓定下心神，目一直追隨著進來之后，便不再理會任何人，任何事，目只專注于那尸的卓晴。

“死者尸中度腐爛，尸僵況已經完全緩解，死亡時間估計在72小時左右，頸部被勒住，窒息而死。上有多傷痕，應該是死前造的，手腳都有骨折，有可能是跌落到井底的時候撞傷，沒有被侵犯過的痕跡。”

卓晴一邊檢查，一邊說著驗尸的結果，顧云看了一眼死者脖子上的青紫印記，問道：“兇是什麼？”

抬起死者頸部，卓晴拿著量尺比劃了很久，最終只是搖搖頭，回道：“應該是繩子一類的東西，但是尸泡水發漲，已經開始腐爛，不能比對出兇的大小和花紋。”

卓晴檢查到死者手指的時候，發現右手握拳頭，卓晴用了點力，才把死者手掰開，一條拇指細的碎布躺在手心。

顧云也發現了死者手中的異，蹲下子，問道：“是什麼？”

“一條……小碎布。”卓晴將碎布小心取出，放在旁邊的木盤子上，顧云細看了一眼，那布條被水泡了很久，有些褪，呈現出一種褐紅的，與尸上穿的淺宮裝極為不符。顧云盯著那布料又看了一會，才說道：“不像是死者上的，有可能是兇手的。”

卓晴也基本驗完了，一邊取下手套，一邊說道：“暫時沒有其他發現。”卓晴回頭，看向后的兩人，如意一直閉著眼睛，青楓臉上帶著面巾，卓晴看不出的臉和表，只看到那雙目定定的盯著，眼中模糊著一層水霧，不知道是因為嚇著了，還是想到了什麼，額頭上浮著一層薄汗。

卓晴有些擔心，低聲問道：“青楓，你還好吧？”

青楓微微搖頭，脖子顯得很僵，斂下眸子，極力掩飾著眼底的驚慌，卻還是掩飾不住，“我……沒事。有點不舒服，你們繼續，我先回去了。”說著，也不等卓晴回應，青楓轉跑出屋外，腳步十分凌，如意也立刻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