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又見顧云6

手被拽著，顧云也不掙扎，只是不懷好意的笑道：“你對乾荊的關心有些過頭哦。”

又來了，閑著沒事干嘛，整天調侃。懶得看顧云，卓晴冷聲回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僅此而已！”

“嗯，這句是真話。”顧云緩緩點頭，笑道：“那，樓夕呢？”

還是沒有看，卓晴有些耐煩的回道：“他就是一個普通朋友。”說起這個就也有些煩躁，自己也不知道，他和樓夕這樣算什麼關系！男朋友？！人家又沒有表白，說不定是自己自作多！但是他昨晚有吻了！哎……

“假話。”顧云毫不留的穿了的謊言。

松開顧云的手，卓晴也有些惱了：“你最好適可而止，在這賣弄你的觀察力。”

生氣啦？！雙手一攤，顧云一臉無辜的笑道：“拜托卓小姐，請你找一面鏡子看看自己那的表，本不需要觀察力好不好！”

還敢說！

“顧云，你找打！”握起拳頭，卓晴朝著的肩膀就是一錘。可惜，手矯健的顧云輕松側閃過，兩人一路調笑，很快走到李志的住所。

李志住在靠近城門的一座小院里，破舊的一件瓦房，小小的門庭，看起來有些冷清。

遠遠的，顧云和卓晴就看見了幾個衙役守在大門前，屋里不時傳來紛雜的聲音，兩人對看一眼，心想事或許有變。走到門前，卓晴上前與一個看起來有些眼的衙役攀談道：“這是怎麼回事？”

衙役看了卓晴和顧云一眼，認出們就是昨晚跟著樓相和夙將軍一起到刑部大牢的子，想了想，衙役晦的回道：“單大人命我等把李志帶回府衙問話。”

楊家他們應該也已經去過，卻沒有把楊氏帶走，現在卻要把李志帶走，難道是找到了什麼線索？

卓晴還在考慮要不要繼續問，屋里傳來一個男子嘶吼的聲音：“楊碌不是我殺，我沒有殺人，那把刀不是我的！”

刀？卓晴和顧云一驚，找到兇了嗎？

就在卓晴和顧云眼神傳遞著彼此的猜測時，兩名高壯的衙役已經著一個瘦高的男人走了出來。

那個男人不停的掙扎著，里也大聲囂道：“放手，你們休想冤枉我，那把刀不是我的。”

走在最前面的衙役應該是他們的頭，不理會李志的嚎，冷聲說道：“有什麼話，你到府衙里在說吧！把他押走。”

一行人押著李志朝著刑部方向走去。

“現在怎麼辦？”卓晴剛才看見，那名帶頭的衙役手中，握著一個用布包裹的東西，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兇。

顧云輕輕一笑，出了興的神，回道：“李志沒有撒謊，那把刀應該不是他的，看來兇手是沉不住氣了。”陷害完乾荊又嫁禍李志，如果不是兇手在故弄玄虛，就是已經有些了方寸！

朝著卓晴眨眨眼，顧云興致高昂的笑道：“我們跟過去，黃金案會有大進展哦。”顧云一臉興勁，卓晴猜想，好戲應該要上場了。

兩人跟在一群衙役后，朝著刑部而去，人去樓空，自然也不會有人發現，破屋殘瓦的轉角影，一雙鶩的眼冷冷的盯著兩人離去的背影。

真是有趣的游戲，貓抓老鼠，到底誰是貓，誰又是鼠呢——

低低的笑聲暗啞而冷，久久不散。

應天府衙

寬大明亮的大堂正中，巨大的案桌后是著服一臉嚴肅的單嵐，正大明四字牌匾橫在他頭頂上，扎眼的鎏金大字閃閃發亮，映襯下更顯他更加威嚴。兩排著深紅勁裝的衙役分居左右，手執長杖，架勢上就很人。

卓晴一手拿著驗尸記錄，一手拿著剛剛找到的兇在手中對照著，尺寸大小紋理花案基本上都對得上，這枚飛刀確實與死者前傷口一致，但是這樣就能肯定現在跪在大堂中間的男人就是兇手？卓晴懷疑，不過堂上有單嵐，有顧云，斷案的事不用擔心，只要靜觀其變就好。

這個位置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李志和單嵐的表。顧云滿意的靠著大堂最旁邊的柱子上，慵懶的姿態，小的材并不引人注目。不過若是你與那雙過于銳的眼對視，就會立刻有一種無所遁形的覺。

“我沒有殺楊碌，這是一場陷害！他是我的好朋友，我本沒有理由殺他。”跪在中間的李志此時似乎終于冷靜了下來，面已經沒那麼慌張。

“這幾年來因為爛賭，你欠下了一大把銀子，前前后后向楊碌借的銀子高達三百多兩，就在3天前你又欠下萬豪賭莊五十兩。你去楊家，就是為了借錢，是不是？”

威嚴的聲音，沉穩的語調，讓人有一種不自覺微的覺，卓晴輕輕

挑眉，公堂上的單嵐比平時更多了一份凌厲的鋒芒。

李志微微了鼻子，但是口氣依舊強：“是又怎麼樣，我們是好哥們，我也不是第一次問他借錢了，難道就因為這樣你就說我殺人？”

面對李志的頑抗，單嵐顯得很是從容，仍是那樣平穩的語調，繼續說道：“據楊氏的證詞，這一次楊碌并不打算再借銀兩給你，還要向你追討欠下的銀子。所以你怒由心生，也為了不還欠款，在楊碌和乾荊打斗中故意用飛刀死楊碌，將罪責推給乾荊。”

楊氏有說過這些嗎？在訊問筆錄上可是沒有看見，顧云抬頭看了一眼一臉嚴肅的單嵐，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果然古今中外的警察訊問的方法都是大同小異，適當的“坑蒙拐騙”會收到不錯的效果。

果然，李志先是一慌，而后立刻破口大罵：“那人懂個屁！楊碌只是勸我不要再賭了，如果再賭，下次就不會借錢給我。我已經答應他不在賭了，他也準備了銀兩給我，我殺他做什麼？！”

這一招顯然有些奏效，單嵐冷聲低呵道：“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即使你不再賭，也依然欠楊碌三百兩，這麼一筆錢，你不吃不喝七八年都還不上。而他從來沒有讓你寫過借據，殺了他就不用還錢！”

“我本不用殺他，楊碌不可能我還錢！”

、下抬起、語調微揚，他在得意！顧云眼神微閃，李志果然知道些幕，起碼足夠他要挾楊碌。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他為什麼不讓你還錢，你們之間還有什麼協議？！還是你抓著他的什麼把柄要挾他？！”單嵐聲音很大，顯得有些激。卓晴暗暗猜測，單嵐對于黃金案，到底知道多？他會問這樣的問題，起碼證明他已經猜到了這個案子背后可能牽扯的。

李志聽完單嵐的話，又下意識的抿，急忙回道：“沒有，我們是鐵哥們，我有難他幫我一把，就是這樣而已。”

李志死不承認，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點。

卓晴看向不遠的顧云，顧云也正看向，指了指自己，顧云對做了一個“我來問”的語，卓晴了然的點頭，走到單嵐側，低聲問道：“你居幾品？”

單嵐一愣，公堂之上，問這個干什麼？本來可以對視而不見的，但是明亮的大眼中是無比認真的芒，單嵐回道：“正二品。”

正二品已經是與刑部尚書同品級的員，也算大了吧。黃金案如果只依靠和顧云，是不可能事的，必須找一個能夠信任又有能力牽頭去查這個案子的人，單嵐確實是不錯的人選。

輕輕俯下，卓晴在單嵐耳邊輕聲說道：“你把衙役撤出去，我有辦法讓他說實話。”

有辦法？！單嵐驚訝的看向卓晴，在眼中看到了自信的芒，想了想，單嵐還是朗聲說道：“都退下。”

“是。”衙役都退了出去，李志眼底劃過一恐懼和疑。

單嵐等著看卓晴所謂的辦法，誰知一不的站在一旁，完全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反而是一直靠在墻角的小孩了，了個懶腰，慢慢的走了過來。

拿過卓晴手中的飛刀，顧云走到李志面前，晃著手中的飛刀，笑道：“李志，經過比對，這把刀正是刺死者口致他死亡的兇。當時乾荊和楊碌打斗時你就在現場，有機會出手，死者死后你也靠近過尸，有機會藏匿兇。這麼巧合，你還欠著楊碌一大筆銀子，殺人的機會你有，殺人的機你也有，就連兇都剛好出現在你家。你自己覺得，在這種況下，你說，你是不是死定了？”

一字一句仿佛是漫不經心的笑語，分析得卻已經夠徹，李志本來對眼前的小姑娘還有些輕視，現在卻是臉一暗，急道：“我沒有殺楊碌，這把刀真的不是我的。”

顧云點點頭，了然的回道：“我相信你，但是所有的證據現在都指向你，很顯然，兇手要你做替罪羊！”

低著頭，李志的眼神左右飄，只聽見悶悶的聲音傳來：“我……我是冤枉的！”

帶著一無可奈何的笑意，顧云指著單嵐，盯著已經有些慌的李志，說道：“我相信你是冤枉的沒有用，單提刑不相信，除非你說出你和楊碌之間的，證明你沒有理由殺死他。”

李志終于抬起頭，卻不敢與顧云對視，眼皮輕微跳著，李志還是的回道：“我……我們就是好朋友，沒什麼。”

繞著李志走了一圈，顧云故作隨意的笑道：“那麼你一定也不會知道，楊碌只是一個將軍府小小的中將，怎麼會有這麼多銀兩可以借給你咯？”

李志一，急忙回道：“我不知道。”

“你說謊！”在李志面前站定，顧云忽然微彎下腰，幾乎是近到他眼前，那張一直含笑的臉倏的一沉，寒聲說道：“你不僅知道，而且還認為這筆錢你也應該有一份，所以你肆無忌憚的一再向他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