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笙接過食盒到青黛的手上,青黛看著突然被塞到自己手中的食盒,頭皮有點發麻。
“等會再吃,先用膳吧。”
葉知瑾也沒有懷疑,姐弟兩用過膳之後,葉知瑾說什麽都不願意留下來。
“青黛,你送爺一趟吧。”
葉知瑾看著板小的青黛,一臉的抗拒。
“姐姐,我自己回去就行,青黛一個弱子大晚上不好出去。”
葉知笙輕笑出聲。
“青黛會武功,能把十個你打趴下。”
葉知瑾尷尬的閉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青黛。
“那就謝謝青黛姐姐了。”
葉知笙心大好,拈起一塊青黛剛剛端上來的糕點,細細品嚐。
青黛看見葉知笙的舉,心底悄悄鬆了一口氣。
青黛將葉知瑾送到門口,笑著行了個禮。
“爺,奴婢就先回去了,你早些休息。”
“好。”
葉知瑾走到主院的時候,發現裴觀那房間的燈還亮著,但是秋石又不在門口。
葉知瑾想都沒想,直接走到房門口敲了敲。
“都督,你還在裏麵嗎?”
“嗯,進來吧。”
葉知瑾進去的時候,容俊的裴觀正端坐在一旁的桌子旁。
裴觀抬起眼眸,舉著手中的茶杯。
“要不要來一杯?”
“好。”
葉知瑾不得不慨,裴都督如果不是一個太監多好,這容貌跟自己的姐姐絕配。
裴觀自然的給葉知瑾倒了一杯茶。
“多謝都督。”
葉知瑾端起茶杯。
“那些糕點你姐姐可歡喜?”
裴觀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句。
“應該是喜歡的,我去的時機不對,正趕上晚膳時分。”
裴觀心中明了,盡管如此,心中還是有點失落。
“喜歡便好。”
葉知瑾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糾結再三還是開了口。
“都督,我覺得姐姐變了。”
裴觀斂去眼底的緒。
“怎麽回事?”
“姐姐心中有事瞞著我,最近對溫如新的態度變得冷漠,不再像從前那樣熱絡,連那男人納妾也影響不到半分。”
裴觀表麵安靜的聽著,實則心早已翻江倒海。
他陪伴皇上多年,皇上邊的人無數,如果連這點都不介意,那便是真的沒有半分意了。
一時間,裴觀心中不知道是高興多一些,還是憂心多一些。
他挲著茶杯,渾然不覺得燙。
“那你問了嗎?”
葉知瑾點頭。
“問了,姐姐說自有考量,讓我不用擔心,可是我怎會不擔心,一方麵我很高興姐姐的改變,可另一方麵我又擔心姐姐這全是裝出來的。”
裴觀想著上次在江曉閣的那一麵,葉知笙眼中滔天的恨意,怕不是裝出來的。
“在你心中,你長姐是個怎樣的人?”
葉知瑾想都不用想,直接口而出。
“姐姐溫良善,知禮懂分寸,心堅毅,自小都是個有分寸的,從來不需要父親母親憂心,唯獨親事不好。”
葉知瑾說著說著聲音有些抑,他很心疼姐姐。
裴觀輕輕歎了一口氣,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
“那你長姐可想過離開國公府?”
“不知,長姐沒有給我明確的回複,但若是我功名就了,我一定向陛下請求讓姐姐和離,我能養一輩子。”
沒有明確的回答,那便是有可能。
裴觀轉了一下手中的茶杯,茶水隨著他的作綻開一個旋渦,很快又歸於平靜。
“既然不想讓你擔心,那你就聽的,等你到陛下跟前,我定會幫你說兩句。”
葉知瑾激的看向裴觀。
“多謝都督。”
門再次被關上,茶水也變涼了,可裴觀的心再次躁起來。
冷蕪玲自從回來之後便一直都沒有出過房門,安靜的坐在床上。
淚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被子早就被浸了一塊。
看著自己洗了無數遍都洗不幹淨的手,指中滿是汙泥,總覺自己的上有一濃濃的土味。
冷蕪玲愈發崩潰,房中的窗戶都被釘死了,看了一晚上那扇門,可半點靜都沒有。
冷蕪玲隻覺背後有一雙大手,一步一步推著自己走到如今的地步,讓自己跟李純韻之間的矛盾激化,甚至還分裂和宏兒還有世子的。
可那雙大手是誰的呢?
一想到白日溫如新那不相信的眼神,冷蕪玲隻覺渾冰冷,他是真的懷疑。
可李純韻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拉住的手,故意往後倒去,故意讓世子看到這一幕。
冷蕪玲越想越害怕,沒有家世,所倚仗的不過是自己的兒子和世子,宏兒被養在那人的名下,眼看著已經慢慢被那人教歪。
如果世子再對失了心,那以後該如何自,以後在這府中還有活路?
不能再這麽等下去,如果再繼續下去,還沒等到世子所說的一年之期,便被人趕出府了。
翌日一早,冷蕪玲著疲憊的雙眼,繼續同往常一樣乖巧的站在老夫人的邊。
老夫人睨了一眼冷蕪玲,昨天的事早有耳聞,冷蕪玲這次倒是沉得住氣,昨晚派人在門口守了一夜,冷蕪玲都沒有溜出去的打算。
李氏開簾子走了進來,得意的看了冷蕪玲一眼,隨後在自己的位置坐下。
葉知笙接著走了進來。
“祖母,母親。”
“知笙,今日純韻沒有跟你一起?”
老夫人好奇問了一句。
葉知笙搖頭。
“不曾,聽說表妹昨日落了水,會不會了寒氣,知笙正想著給祖母請安之後便去一趟玉霜居看看。”
葉知笙探究的視線掃過站在老夫人一邊的冷蕪玲,昨日的事晚間就傳遍的國公府,下人都在背後恥笑冷蕪玲。
李氏接過話茬,白了一眼冷蕪玲。
“母親,你是不知純韻那小臉白得沒有一點,可讓人心疼了。”
冷蕪玲依舊低著頭,不發一言。
老夫人還未接話,溫如新扶著李純韻走了進來。
“純韻,你子還虛弱,你可以讓個丫鬟過來跟老夫人告罪一聲即可,怎麽親自過來了?”
李氏雖然很歡喜兒子和侄這般恩,不過倒也是真的關心李純韻的。
“你母親說得對,府中沒有那麽多規矩,子最重要。”
李純韻笑著一一行禮,隨後扶著自己的肚子在溫如新的邊坐下,兩人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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