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敏挑了挑眉,眼底有一寒意泛起,角卻噙著笑,口中不不慢道:“繼續說。”
許一一斟酌了幾秒,一咬牙:“我查過當年姑姑出走的事。”
“啪!”
許長敏重重的一掌拍在桌麵上,手腕上的玉鐲同時磕出哐啷一聲響。
房中的氣氛陡然變了。
許長敏眼神如冰雪一般,落在許一一的臉上,慢慢站起來,視線與許一一齊平,牙關咬一字一句,任誰都聽出蓬的怒氣。
“你、查、我、當、年?”
怒氣如有實質般的氣焰噴薄,就對著站在麵前的許一一,表裏帶著幾噬人的猙獰與狂暴!
太可怕了!
許長敏一貫雍容華貴的模樣,恨不得讓人看第一眼就辨認出華貴淑的份。行事說話也是架子端得異常漂亮而標準,什麽時候出過這樣可怕的麵孔!
即便大家都知道與地下黑市相關的特殊份,大部分人也都臆測這不過是靠上了什麽權貴男人才得來,本不覺得是本人的實力。
可若他們此時此刻站在這裏,站在許一一所在的位置,直麵這一刻的怒火。
他們會明白,自己錯了!
這個人,很可怕!
許一一沒有回避那噬人的目,相反,直視著許長敏,深吸了一口氣。
雖然沒料到許長敏聽到那句話會有如此大的反應,但也並不打算回避求饒。
“是。”
“我必須弄清楚您跟許家到底有什麽糾葛,我才知道怎麽跟您合作。這不是冒犯,這是基於理解和尊重。”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去查這些事,不是為了窺探您的私,更不是為了掌握什麽把柄,隻是想要更好的,更深刻的理解您,隻有這樣,我才能更清楚的明白,我能用什麽樣的方式,對您有用。”
“這難道不是我能坦然接您的幫助的前提嗎?”
站得筆直,因為材高挑,比許長敏幾乎高出一個頭,因此微微低著頭,直視著許長敏。
許長敏看著這張素白清婉的麵容,從麵對驟然發怒到說完這番話,許一一的表並沒有多慌張,更多的是誠懇。
的眼神清澈而堅定,語氣從容冷靜,讓人覺說出來的每個字的確都是發自心。
回想起第一次見到許一一時,在許家年宴上的,比現在打扮得多了彩多了,但如果不是答應了許致遠的請求特意關注了一下,真是完全注意不到的存在,即使看到了,當時的許一一,也隻像一個被放在熔爐中灼燒的瓷瓶,脆弱繃,隨時便可能裂開。
但此時此刻,覺得許一一散發的氣場足以讓所有人都第一時間關注到的存在。
兩年時間而已。
熬過了熔煉,披上了最華的紋路。
許長敏冰冷犀利的眼神一點點緩下來,微微往旁邊一歪,靠在了桌邊,絨旗袍在舉之間略略起了點褶皺,而那原本猶如實質的滿怒氣,似乎霎時也隨著褶起了,收斂得幹幹淨淨。
微微抬頭看著許一一:“說說你查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