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一不聲的又看了幾眼窗外,心中越發確定了。
在許家大宅也住了將近小半年,不說將整個宅子都了然於心,大布局還是非常悉了,特別是住的客院周圍。
那時候幾乎每天早上都要抱著心心在四周散步,客院與主樓之間那個花園閉著眼睛都能想起細節景致。
而現在,車子從主幹道駛,經過主樓麵前的大草坪轉向後側方,穿過花徑,抵達客院。路上的燈縱然並不明亮,也足夠看清許多細節。
這是怎麽回事?
強自按下浮想聯翩的思緒,在嚴哥給開門之後,抱著孩子下了車。
心心明明已經睡了,下車時,小胳膊卻無意識的出來,牢牢掛在了媽媽的脖頸上。
許一一忍不住勾了勾,將懷裏這香香的小人兒抱得更舒適一些,然後隔著毯,在頭頂印下一個吻。
客院燈明亮,許一一剛進門,便見到一個搖曳生姿的影正從樓梯上走下來,人還沒出現,一陣清脆悅耳的笑聲已是響起。
那帶著笑意的聲音道:“一一,辛苦了,歡迎你。”
許一一微笑起來,向前走了兩步,仰頭對著來人方向,用帶著激又不失親熱的語氣道:“姑姑,謝謝你。”
那影此時已從樓梯拐角走出,一剪裁妥帖的綠絨旗袍,脖子上掛著一串瑩白珠鏈,珠子圓潤碩大,依然是華麗又複古的風格,依然是肆意又張揚的格。
一如港城初見時的模樣。
許家長許長敏。
就是這個莊園的主人,或許,稱為主人更準確,畢竟它名義上的男主人已經癱瘓在床好幾年了。
許長敏毫不掩飾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許一一,目意味深長,卻沒說別的,隻擺擺手道:“跟我客氣什麽呢,房間已經收拾好了,你先把孩子安置好,然後過來會客室找我。”
許一一自然應了。
客房裏一應俱全,訓練有素的傭人幫著許一一把睡中的孩子放進被窩,許一一低聲囑咐:“如果孩子快醒了,立馬去通知我。”
安排妥當後,許一一下樓,門路的進了樓下會客室,見許長敏端坐在沙發椅上,正拿著一份材料看得聚會神,嚴哥坐在不遠,正拿著自己手機在發消息。
聽見許一一的靜,兩個人都抬起頭來,嚴哥站起幫許一一拉開了許長敏邊的座位,許長敏笑著許一一坐下,開口便道:“知道為什麽我讓老嚴先把你帶我這裏來?”
許一一道:“港城現在不好回?”
許長敏點頭:“況有點變化,而且看起來似乎跟顧家的作有關。”
許一一挑眉,臉上滿是疑。
“顧廳長的競選團隊向都很奇怪,最近宣傳造勢的作也越來越,你應當知道顧力傳了?”
沒等許一一回答,勾了勾繼續道:“瞧我,顧力傳這幾年一直是顧念北在管理,你當然是悉的。而從競選開始以來,顧力傳旗下的報紙電臺以及網站,一直是顧廳長這邊的主要發聲陣地,但前天……“
頓了頓,眼神帶著點犀利的,從許一一的臉上一掃而過,才繼續道:“顧力傳宣布退出競選宣傳,並且將結束港城的所有項目。“
“吱“的刺耳一聲,然後哐當一下。
許一一後的椅子直接倒地。
已經滿臉訝的站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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