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曜和溫臣走后,溫言一夜未眠。
婆婆林英擔心一個人照顧不好自己,就搬到了隔壁照顧。習慣了一個人,婆婆突然住隔壁,是很不適應。
第二天告訴了陸曜,陸曜跟母親林英談了談,這才把母親勸了回去。
林英是個開明的婆婆,不會覺得是兒媳婦對自己有意見,畢竟現在的小年輕都喜歡有個人空間。
“我也不想打擾你們年輕人,我就是擔心言言照顧不好自己。”
溫言知道婆婆良苦用心,答應自己如果晚上哪里不舒服,會第一時間給打電話。
林英這才放心。
又過了幾天,晏宋也去了西川,帶著資和捐款,聯合當地政府參與重建。
溫言每天都會盯著手機發呆,時刻關注西川重建的進程。
辛冉那邊并不知道晏宋去了西川,只覺得之前黏自己的狗男人突然就沒了消息,還以為他是新鮮期過了,又有了新的獵,在給溫言發消息時還吐槽:“狗男人就是狗男人,前陣子就跟牛皮糖一樣黏人,現在突然就不搭理我了。”
溫言想告訴辛冉,晏宋有可能去了西川,敲下了一行字點擊發送時,溫言又選擇了刪除,因為晏宋這樣不告而,別肯定是為了不讓擔心。
一個星期后。
辛冉被派往西北記錄西川重建。
辛冉臨走前遞給溫言一張銀行卡:“我怕在你生孩子時還回不來,這里面的錢就當是我給我干兒包的紅包。”
溫言笑:“紅包也太大了。”
“不大不大,里面真沒多錢,我這麼摳唆的人怎麼可能包太大的。”
上說著扣,但卡里的錢卻是多年在北臺攢下的工資。
離別不再傷,辛冉走之前還是笑著走的。
溫言跟揮手,心卻有很多不舍,邊的人一個個都去做了自己想做的事,而……一心待產的同時,還牽掛著在西川的陸曜。www..Com
跟陸曜從未斷聯系那麼久過,將近半個月沒有他一點的消息。溫宅那邊,爸媽也有跟來過電話問,怎麼聯系不到哥哥溫臣,每次都說可能是信號不太好,上這樣說,但心里很不是滋味。
……
當晚,手機振,看到屏幕上閃爍著“哥哥”,溫言立刻拿起了接聽:“哥。”
“言言,對不起。”溫臣嗓音低啞,“都怪哥沒用。”
“……”
……
其實當初陸曜決定去西川,溫言就有很不好的預。
西川經歷那麼多次強震,油井地下都是空的,就算沒有塌陷斷裂,也存在很大的安全患,不然陸曜不會親自帶人過去。都知道會有危險,沒有他帶著,誰會愿意去?
三天后,溫言跟陸家人在機場等候從西川飛來的專機。機艙打開,看到躺在擔架上由人抬下來的陸曜時,溫言走過去握住他的手:“四哥,我們回家。”
油井底下的管道需要檢查,陸曜帶人下去的時候不小心踩空,雙了很重的傷。
陸曜反握住溫言的手,言又止,張開卻又什麼都沒說。
溫臣自責,本無面對自己妹妹。
溫言卻反過來安他:“哥,我不怪你,四哥會好起來的。”
最引以為傲的兒子了重傷,陸萬林心里也不是滋味,林英回家后躲起來哭了很久,其余三個兒子得知消息后,紛紛趕回家里看四弟。
溫言站在一邊,看到陸曜躲閃的眼神,知道他不想被人當異類,曾經像太那樣耀眼,永遠自信滿滿的他,如今連跟人對視都有些躲閃。
所以當三個哥哥走后,溫言將門關上,趴在床邊,拉起陸曜的手在臉上:“四哥,你變了。”
陸曜沉默許久,掌心輕輕的臉,笑容有些苦。
從西川回來后,他就很說話,經常一個人躺在床上,或者看向窗外發呆。溫言跟他聊天,他總說累了,想休息。
溫言覺得不是他累了,是他將自己封閉在自己的世界。經不住這種落差,因為有一天晚上醒來,看到他竟趴在地上往洗手間的方向爬,看到他滿頭大汗,手要扶他,他拒絕說:“我自己可以。”
溫言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爬過去。
覺得自己跟陸曜因為這場意外關系疏遠了,拼命地想要靠近,走進他的世界,這個男人卻一再將往外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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