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看著那姑娘手里的相機,驚訝地偏頭:“你找來拍照的嗎?”
“別人有的,你當然也得有。”陳槿之彎,嗓音溫:“不拍照豈不是浪費了你今天穿這麼漂亮的禮服?”
沈矜低頭。
大里面穿的是一件白細肩帶緞面小禮服,有些,是回去拿戶口本時陳槿之特意讓換上的。
他說領證要穿得正式一點。
沒想到他居然連領完證要拍照的事都想到了,還專門找了攝影師。
“陳先生,頭紗。”攝影師把頭紗給陳槿之,后者接過,眉眼含笑,作輕地戴到沈矜頭上。
攝影師將捧花給了沈矜,然后開始調整相機給兩人拍照。
前幾天氣溫有點低,但今天晴空萬里,比前幾天都要熱,下外套只穿一件禮服也不覺得冷。
兩人拍了一個多小時,出片率很高,攝影師也是第一拍值這麼高的新婚夫妻,每一幕都好得像一幅畫。
-
“臥槽!”
邵子行震驚地險些從床上跳起來,裴佳惺忪著眼,眼底著點不悅,淡淡看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回去再震驚,我剛睡著。”
“沈矜結婚了。”
明明他說的是中文,但裴佳完全聽不懂,腦中睡意瞬間散去,一把奪過邵子行手里的手機。
【天氣晴朗,適合結婚】
配圖是一張男手持結婚證的圖片。
持證人那一欄的沈矜二字震驚地裴佳久久不能回神,忽地想起昨天沈矜神神跟說過兩天見面有事跟說。
視線下移看到陳槿之三個字時震驚地眼珠子險些離家出走。
“怎麼會跟陳槿之結婚?!”
“你應該說阿槿怎麼會跟結婚,阿槿瘋了吧,他居然跟沈矜領證,他了什麼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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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
邵子行覺得自己好像從沒認識過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
他以為陳槿之就是貪把沈矜弄去玩玩,沒想到陳槿之居然一聲不響跟沈矜領了證!
他都要懷疑沈矜是不是給陳槿之下了降頭。
“什麼陳槿之了什麼刺激?!”裴佳心底的火噌噌噌往上冒。
“他那樣一個花花公子,談過的朋友怕是一雙手都數不過來吧,不過就是跟你一樣的臟男人,夏夏嫁給他,我還覺得委屈夏夏呢。”
越說越氣,一腳把邵子行踹下了床。
“滾吧,以后別來找我了。”
邵子行手掌撐在地板上,眼底冒起團團火,“裴佳,你什麼意思!”
他長這麼大,一直都是被人捧著的,第一次有人敢把他踹下床。
他何時過這樣的氣。
“我說,我睡膩了,想換一個,讓你快點滾蛋。”
“行!你好樣的裴佳。”
邵子行撿起地上的服就往上套,他一邊套一邊死死盯著床上的裴佳。
裴佳才懶得管他,躺回床上背對著邵子行,打開手機給沈矜發消息。
-
機場。
“不知道你要走,沒有準備什麼,這個就當做是紀念吧。”
沈矜手里拿著一個小兔子。
這還是在電競城里陳槿之抓的。
技實在有點菜,幣都用完,一個也
沒抓上來。
臨時接到宋清阮的電話,急急趕來了機場,本沒時間去買禮,手上就只有這個標簽還未剪掉的兔子玩偶。
“謝謝你,沈矜姐。”
宋清阮抱了抱沈矜,“如果商景郁來找你,麻煩你幫他給他帶兩句話。”
“好。”
沈矜點點頭。
宋清阮只挎了一個小包。
什麼都沒帶。
看著宋清阮離開的背影,瘦弱的背影散發著淡淡的孤寂。
過安檢時,宋清阮回頭跟揮手道別。
沈矜輕嘆了一口氣。
一只強勁有力的手臂從后環住的腰。
“出國,是眼下最好的選擇。”
沈矜偏頭看著陳槿之那張俊慵懶的臉,“可沒有做錯任何事。”而且還失去了自己的人、孩子。
如今還要被得遠走異國他鄉。
陳槿之盯著,認真道:“弱強食,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
他了沈矜的發頂:“所以,你也不能太弱,不然哪天會被人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下。”
“你不是說跟你結婚,借了你的勢,阮家就不敢隨意對付我了嗎?”
陳槿之“唔”了一聲,笑容促狹:“我只說不敢隨便對待你,要是他們真想對付你,只會做得更加小心。”
“......”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自己好像上當了。
“不是有我就萬事大吉的,陳太太。”
“......”
不想說話。
“商景郁是商家唯一的繼承人,從小眾星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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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他也沒能護住宋清阮。”
沈矜明白陳槿之的意思。
他想說沒有誰能護著誰一輩子。
自然也沒想過陳槿之能護著一輩子。
“不過......”
陳槿之俯,大半的重量都掛在沈矜上,“你要是求求我,我也不是不可以時時刻刻把你帶在邊看護著。”
沈矜抿微笑:“謝謝陳先生好意,我沒興趣給人做掛件。”
陳槿之挑眉:“故意的?”
沈矜腦中浮起一個大大的問號。
直到那句“陳太太”灌耳廓,猛然驚醒。
瓢了!
“我明天早上要見客戶,今晚要早點睡。”沈矜假裝不知道。
“房花燭,夫人難道想讓我獨守空房?”
聽不到,聽不到!
可耳邊的聲音還在繼續。
仿佛是什麼天大的惡人一般。
什麼時候說讓他獨守空房了!要是想讓他獨守空房,就答應裴佳今晚去那兒睡了。
“夫人怎麼忽然不說話了?”
“是不想接懲罰了?”
“還是跟我結婚太開心,開心地說不出話了。”
沈矜扶額。
陳槿之的話怎麼越來越多了?
比起第一次見面時的怪氣,現在的陳槿之變化可太大了。
沈矜忽然就產生了濃濃的好奇,停下腳步。
陳槿之:“怎麼了?”
“你以前不是很討厭我嗎?為什麼要跟我結婚?”
陳槿之邊笑容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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