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外面有人在監視你,需要理掉嗎?”
保鏢進到病房低頭恭敬出聲,陸景霆卻眼沉冷下,“是陸景琛的人?”
“是。”
這下聽聞保鏢回答,沈凝也不淡定了,“陸景霆,我們走吧,我已經沒事了。”
不想和陸景琛再有任何瓜葛,更不想再見那個男人。
婚已離,就讓他和他的白月永遠恩恩在一起吧。
而沈凝,沒有他的世界,相信自己和孩子會越來越好的。
陸景霆看沈凝小臉慌張失措樣子,淡淡扯了扯角,“害怕了?放心吧,他盯的人應該是我,而不是你。”
沈凝擰了擰眉,“有區別嗎?”
盯住了他,就等于沈凝的行蹤也暴在他眼皮底下,無遁形。
“當然有,盯我和盯你意義可不一樣,盯我,他是想著怎麼弄死我。盯你,他是想著怎麼把你抓回去,然后讓你像狗一樣在他腳下搖尾乞憐。”
“……”
沈凝一直知道陸景霆這男人里說不出什麼好聽話,但什麼狗和搖尾乞憐從他里說出時,冰冷的自尊心還是被傷了一下。
狗,這個字在上好像也切,怕是在陸景琛眼里就是條離了他無法生活的可憐狗吧。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就任他這麼盯著嗎?”
“當然不會,你呢,現在怎麼樣了?”陸景霆涼薄的聲音剛開口,沈凝都還沒來得及回他話。
誰知他一只溫熱干燥的大掌就朝冰涼的額頭了上來。
剎的,心臟了半拍,跟著繃呆滯。
這個男人,還有保鏢在呢,他能不能別對做這種親作,會讓人誤會了。
“嗯,燒退了,那準備一下,我們現在出去。”
沈凝抬眸愕然,“現在?”
陸景霆看也沒看,只是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送東西過來。”
好一會,一個形高大的保鏢便將兩張人皮面遞到了陸景霆手里。
他抬手一揮示意他們退下,然后慢慢把一張秀氣的人皮面打開。
再接著,他焦灼漆黑又認真的眼眸便注視沈凝五,然后緩緩將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在了臉上。
冰冰涼涼,還有的。
“這……”
“別說話。”陸景霆沉聲打斷話,骨節分明的手指反復將人皮面和小臉完合到毫無一破綻和瑕疵后,他這才給自己也戴上。
驟的,兩張完全不同于沈凝和陸景霆的臉便出現了。
沈凝眼眸放大,看著原本近在咫尺的俊突的變得黝黑大眾化起來。
任誰也看不出,他這平凡普通的臉龐下面,竟然藏著張如同神袛般無可挑剔的英俊容。
只是容貌可以改變,但是他這出眾的拔姿呢?
“在擔心什麼?”陸景霆見烏泱泱的兩只眼睛一直在自己上打量,低低開口。
沈凝也不瞞,直接把他這過于出眾的高說了出來,誰知陸景霆驟的失笑,溫沉道,“沈凝,你太瞧得起陸景琛邊的人了。”
話一落,他修長的手臂直接摟著沈凝便往外而去。
沈凝被他摟著,走姿十分別扭,更害怕的還是不想這個男人離自己這麼近,擔心他會突的風傷到孩子。
“別扭了,腰都沒有還扭個什麼勁,安分點,你現在可是我妻子。”
沈凝:“……”
腰沒了不反駁,但是妻子這話他怎麼說得出口。
醫院門口。
戴著面的陸景霆和沈凝就這麼堂而皇之從監視他的人邊走過,并且向來聽力極好的他聽到了一段非常有意思的話。
那就是,“李小姐放心,我剛才特意把夫人不見的事告訴大爺邊保鏢了,以大爺對陸總的憎恨,夫人要是落在他手里,定然沒命再活。”
陸家那場雨腥風的屠洗,就算他們沒有親眼所見,也能想象那時的慘烈景,更別說大爺的母親還是被陸總死的。
所以夫人要是命不好落到大爺手中,呵,只怕會死無葬之地了。
但也怪自己矯,好好的陸夫人不做,非得跟陸總和李小姐對著干,活該。
陸景霆勾,呵呵,李若霜?原來監視他的人是那個人派來的。
他就說自負又高傲的陸景琛怎麼會這麼沉不住氣就派人來監視他,原來如此。
車上。
“沈凝,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呢?那麼想要你死,我是不是該順應意,又或者把你到手里?”
沈凝也不知為何,往往陸景霆對說越狠的話,就越是無畏懼他。
側過臉,黑白分明的眼眸看著他狹長冷冽的眼睛道,“你不會的。”
“呵,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別忘了我姓陸。”
沈凝再道,“你的胃離不開我,所以你不會把我出去。”
咕嚕。
就在沈凝的話剛一落,陸景霆那早已腸轆轆的肚子再也忍不住發出抗議。
該死的,看看這一早上他都瞎折騰了些什麼,又是帶這人來醫院,又是看弟弟,又是幫買早餐。
到頭來,自己卻得幾乎前后背了。
沈凝抿,沒想到陸景霆的肚子這麼誠實,淺淺的笑意控制不住就從角溢了出來。
沉重抑的心,在這一刻也莫名舒暢愜意。
然而不知,看著垂頭抿淺笑的陸景霆,深邃的黑眸瞬間一抹驚愕閃過。
堅冰冷的心墻,瞬間也好像有片輕的羽拂著,的,的。
讓他每傲骨都仿佛浸泡在了醋缸里,毫無攻擊和侵略力。
原來會笑,笑起來還這麼好看,話說陸景琛那個男人到底有多蠢,才會忽略這麼一個滿心都是吸引力的人,而偏那個一無是還心思漾不安分的李若霜?
還是個讓他頭頂一片發發亮綠油油草原的人,似乎,事越來越有意思了。
回到別墅。
沈凝邊卷著有些微長的袖子,邊輕聲開口,“我給你煮碗牛面可以嗎?”
陸景霆把臉上面一扯,隨后還心細的把臉上那張也撕下來,溫沉道,“嗯,不過一碗不夠,煮兩碗。”
咕嚕,說完他肚子又不爭氣了一下。
陸景霆:“……”
沈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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