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改戶籍?從何改到了塞北?”
“江南。”
聞聲,宋知書瞬間恍然,他也是一個聰明人,自然知曉其中的彎彎繞繞,三言兩語便是將樓霆的目的猜測了個一清二楚。
不過,蕭以澤則是特意提醒了一句:“你只需要專心準備殿試便是好了,這些事自有本王去理,不要本末倒置。”
“是。”
*
崔府,湖邊涼亭之中。
崔適看著眼前失魂落魄的玉南弦覺得頗為怪異,尤其是玉南弦說來找自己是為了飲酒之時,崔適的神更是不對勁了。
玉南弦要找人傾訴衷腸,那也應當是去找永安世子才對啊。
“永安世子呢?”
崔適并沒有顧忌太多,想到什麼便是直接問了。
“他如今正是科考的關鍵時期,我不便去叨擾。”
聞言,崔適也只能是幽幽一嘆,看著臉頰旁躍起兩抹紅霞的玉南弦心中分外不解。
“你向來懂得克制矜持,如今這又是怎麼了?”
他皺著眉,上的錦榮綢緞自行飄飛,昭顯著主人的不平心境。
湖邊清風徐徐,吹散了玉南弦的些許醉意,卻是讓他更顯狼狽,話語間更是朦朧不清,宛若夢囈。
“我以為是,卻不是。”
“什麼?”
崔適本就深鎖的眉頭如今皺得更是深了一些,了干的,頓頭疼。
“南弦,你至要將事說得清楚一些,我方才知曉應該如何安你吧。”
“啊——”
玉南弦似乎是恍然大悟,隨即低聲說道:“我以為當初救了我的人是蘇家二小姐蘇江綰的,如今看來卻是不是。”
“當然不是了。”
聽到玉南弦如此言說,崔適的答案幾乎是毫不猶豫的便是口而出。
那般迅速,即便是玉南弦都是愣了一下。
“你如何知曉的?”
“我雖說對你當年的事知之甚,但也是知道你是在渭河河畔被救的,可是那蘇家二小姐早年墜過湖最是怕水了。
你沒瞧見踏青宴上,雖是臨近溪水邊,可我們卻未曾在溪水邊組織游戲嘛。茹兒知曉蘇二小姐畏水,因此才是未去做這般的安排,這一點春明城中不人都是知曉的。
永安世子不知曉,那是因為他一心只讀圣賢書,從未關注此事。你不知曉是因為你去了江南,對蘇二小姐知之甚。至于我則是完全不知,你心中夢中人的疑似者居然是蘇家二小姐。怪不得我瞧著那日宴會上你對頗為熱切……”
崔適淡淡地說著,目之中時不時出恍然之。
“嗯。”
玉南弦雖是訝異于蘇江綰居然畏水,但是這般驚詫很快便是被之后的無力取代,只得是悶聲回應著。
“其實……我覺得若是按照這般找的話,蘇青綰都要是比蘇江綰更有可能是你的救命恩人。”崔適著下思索片刻后緩緩說道。
你,不早說!
現在,用你推測?
崔適半是戲謔半是認真地說著,玉南弦卻是知道崔適所言只不過是他眼里的玩笑話罷了,他完全沒有意識到他一語讖對自己造的傷害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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