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幾乎是剎那間出聲:“……謝小姐!”
“別怕。”
的拇指又是一蹭:“我是為了幫你——因為是兔子啊。”
兔子。
他作繭自縛,全然沒辦法反駁。
于是謝鏡辭輕輕吻上裴渡耳垂。
記得那夜醉酒,他就是親上了這個地方,給出的理由,是看了孟小汀提供的話本。
謝鏡辭眼底出一笑。
對了……還有那些話本。總有一天,要讓裴渡一字一句念給聽,看看他究竟學來了些什麼。
只在話本子和電影里見過這個作,頭一次親自這樣做,作難免笨拙。細細的吻時輕時重,偶爾輕輕一抿,將耳垂銜住小小的尖。
其實兔子的耳朵并不能被隨意,人也是一樣。
耳朵遍布神經和管,極為敏銳,也因為這樣,會放大接到的所有。
每一次耳垂上的,都像用羽弄著他的經脈。
裴渡努力不發出聲音,輕輕靠在謝鏡辭肩頭,在狹小的空間里,覺到遍布全的熾灼。
他默然不語,耳朵卻逐漸紅得幾滴,緋蔓延,途經側臉、脖頸、乃至衫下若若現的頸骨——
旋即猛地一炸。
謝小姐……在他耳畔輕輕吹了口氣。
在那須臾之間,整個識海都只剩下開的和。
“這樣好點了嗎?”
謝鏡辭見好就收,眼看跟前的人快要不了,輕輕將他松開,看向年致的面龐。
裴渡一不,因為方才的舉,儼然呆住了。
之前行走在凌水村時,他眼中還存了些凜然的劍意,看上去仙姿玉骨、高不可攀,如今早就化一汪水,泛出盈盈漣漪,瞧不出毫道骨仙風。
因為眼尾的那一抹淺,更是平添了妖異艷,十足人。
謝鏡辭第無數次在心中慨,真的好可。
原來人的臉和耳朵還能變得這麼紅,像是徹底。
決定把“對不起裴渡bot”改名為“裴渡今天也很可bot”。
“裴渡。”
謝鏡辭努力忍住笑意,模仿出他當時正經又無辜的語氣:“喜歡的話,我們以后也經常這樣做,好不好?”
讓他偏要撒謊騙,這將計就計。
裴渡果然支支吾吾,像是還沒緩過神來,半晌才應了聲“唔”。
他從未被這樣親昵對待過,欣喜與赧幾乎把腔填滿,出于本能地,把懷中姑娘抱得更。
“倘若有什麼想要的,盡管告訴我就好,無論是親吻還是擁抱。”
謝鏡辭隔著咫尺之距,定定注視他的模樣,忽地揚一笑:“不告訴也行。若是突如其來,反倒了討人喜歡的驚喜——”
說著突然靠近,在裴渡殷紅的薄上輕輕一啄,笑意更深:“比如這樣。”
裴渡快被得發懵,呆呆定了片刻。
裴渡:“……”
裴渡:“謝小姐,看你后。”
謝鏡辭沒想太多,循著他的視線扭頭去看,還沒定睛凝神,就到一暖洋洋的風。
然后是臉上毫無預兆的,蜻蜓點水,稍縱即逝。
當再轉過頭去,裴渡已經退離開,有些生地笑了笑,眼尾是未褪的薄紅:“……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