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青蓮聽了,大大地松了一口氣:“真的?”
程笑出聲:“不是真的,難道還有假了?你哪次來找我,我是不歡喜的?”
“紀荷花你難不忘了?對我而言,婚姻不過是人生的一部分,固然占的比重不輕,但卻也不是全部。”
“我總不可能有了夫君或是有了孩子就忘了親人姐妹吧,不過我要忙的事也不,可能不像以前那樣能時時去找你,需得辛苦你多往我這里跑。”
“你看程小讓,不是三天兩頭往我這邊跑,我和謝瑯什麼時候嫌棄他了,他什麼時候覺得他來是打擾了?”
程讓可從來沒覺得他來姐姐姐夫這里是打擾,這簡直就是他另一個家一樣。
程又問:“你在我心中和程讓還有區別?你換個方向想想,就當是來看姐姐,你覺得姐姐姐夫會嫌棄你嗎?”
紀青蓮一聽這話,豁然開朗,頓時像是暑熱天喝了涼飲似的,渾上下都舒暢。
其實也不是不想來找程玩,只是程親了,而且還是剛剛新婚,這不是怕打擾了人家小夫妻,而且天往跟前湊有些不知分寸,惹人嫌。
這些日子也實在是無聊,這才跑去了道觀找達奚玄魚。
如今聽程這麼說從未覺得來找是打擾,頓時就開心了。
“那我過兩日就來找你。”
“不用改日,明日就是九九重,我和謝瑯打算帶著七皇子一起去城外的莊子里走走,昨日程讓來了,也喊了他一起,你若是要去登高游玩,也可以一起去。”
紀青蓮立刻就心了:“程讓也去,好啊好啊。”
雖然也有點想和家人一起登高,但家那四個人,嫂嫂懷孕了,兄長得了空閑肯定在家陪嫂嫂,至于爹娘,那兩個能躺著絕
對不想站著,對于這種事本沒興趣。
還是跟著程一起玩吧。
程開心道:“那就這麼定了,明日早上你便過來,我們帶你出去玩。”
“好好好。”紀青蓮當即就應了下來,然后高高興興地坐著馬車回家去了。
待這客人都送走了,程便打了個呵欠,轉頭往屋里走去。
太困了,往日里要麼吃過飯再回去睡個回籠覺,要麼就得睡個午覺,今日耽擱了,委實是覺得有些累。
這一覺不睡到傍晚,誰也別來。
大概是無事掛懷,心寬心安,程這一覺倒是真的睡得舒服的。
不過還未睜眼,便察覺自己邊躺著一個人,嚇了一跳,抬腳一踹——
“程!”謝瑯按住了的,有些惱怒,氣急敗壞,“你能不能別踹了?”
這是又想將他踹下床還是咋地?
還是嫌他太過火了,不想讓他做個男人了是不是?
程驚醒,見邊的人是他,松了一口氣了,見他臉都要黑了,也有話說:“誰讓你突然冒出來,我還沒說你嚇到我了呢!”
“你試試邊突然多出一個人,你踹不踹?”
謝瑯:“......”
好吧,似乎也有理,但是......
“咱們都親多久了,你難不還
認不出我來嗎?再說了,除了我,難不在這景侯府里還有人能爬上你的床?當我是死的嗎?!”
程:“......”
“我記得我睡的是下午覺。”
約記得這個時候他是不應該在的,不然也不會被嚇到。
難道記錯了?
想到這里,俯往外爬,掀開遮的床幔看了看,外面金燦燦的是一片夕落日霞。
正是夕日落之時。
松了口氣,是的吧,確實沒記錯。
躺了回去,側頭看他,見他半歪著靠在床頭,襟微微敞開,似乎還有些生氣,微微斜眼看,整個人似是慵懶風流至極。
便是他這個樣子也見過不,但還是忍不住臉紅心跳。
這夫君,真的是太勾人了。
男人怎麼能那麼勾人呢......
不過他長得那麼好看,稍微吃虧點道個歉,似乎也行吧,畢竟剛才是真的差點給他一腳了。
想到新婚第二日把人踹下床的事,程也有些心虛。
于是,便扯了扯他的袖子,哄他:“好了好了,是我錯了,下一回我認清楚人再說,保證不會踹了。”
謝瑯睨了一眼:“你得喊我什麼?”
“夫君~夫君~行了吧?”
謝瑯笑出聲,手了的鼻子:“你這道歉,委實是沒有誠意。”
程有心想問‘那你要我如何才算是有誠意’,但是想想每次他提要求的時候都是何等的得寸進尺,盡
出壞主意,當即就覺得不能讓他來提要求。
尤其是昨日以‘明日要早起’為由,拒絕了他的求歡,今天早上他起來的時候尤其不開心,還非要將鬧醒,讓看看他,這才去了朝會。
可見是有多壞心眼。
若是讓他來提要求,估計得變著法地討回來......
程眼珠子轉了轉,斟酌片刻,對他道:“那我給你做個吃食怎麼樣?”
“吃食?”謝瑯挑眉,“你看我,像是卻吃食的嗎?我這府里養了大大小小的廚子,得十個了吧,我還缺了你做的一口吃的?”
“那昨天誰說讓我給你做吃的?”他為此還和吵呢,難道他忘了?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他還很理直氣壯,“娘子,人都是會變的,昨日我想吃娘子做的吃食,吃到了自然開心,但今日不想吃了。”
程:“......”
這麼狗。
程沒轍了,氣得咬:“那你想如何?”
謝瑯等的就是這句話。
聞言微微挑眉,眼底盡是意味深長的笑意。
先是拂開耳邊的一縷發,親了親,這才走到耳邊道:“我別的不求,求只求今夜與娘子共度良宵,春風一度,娘子,我昨日新得了一本春......”
程臉騰的一下就紅了,趕手捂住他的,免得他說出更不要臉不要皮的話。
真的是,現在這個時候,院子里肯定是有人在的,若是被人聽了去,他不尷尬還尷尬呢。
“你就不能提一些正經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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