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會兒冷風,等緒穩定下來,他道:“把馮夢皎那幾人看好了,一個都不準放走,但也別傷了他們。”
吩咐完侍衛,鐘慕期覺怒火平息了些,才重新回了房間。
客棧里的被褥單薄,李輕嬋似乎是覺得冷,蜷著子,鬢發微搭在臉頰上,看著弱可憐。
鐘慕期收到消失不見的消息,就馬不停蹄地趕回了京城,連夜追蹤到這里,恨不得把李輕嬋拆開了問問到底是怎麼想的!
然而一看李輕嬋這樣子,只能把滿腔怒火咽回去。
他忍了又忍,想著冰冷的手腳,最后扯開外跟著上了床。
次日,李輕嬋覺全暖烘烘的,旁跟有火爐煨著一樣,十分舒適,這與前幾日完全不同。
現在雖然已經開春,但夜里還是有些冷的,李輕嬋子比別人弱,別人沒覺得冷,卻手腳都是涼的,想著趕路勞累,忍一忍就能過去了,便誰也沒說。
唯有昨夜這一覺睡得很沉很舒服,現在醒來也是懶洋洋的,完全不想。
但是他們要快點趕回泰州,不能在路上耽擱時間,不想起也得起。
李輕嬋閉著眼嘆了口氣,索著想要掀開被子,然而手才了一下,就被一強的力道往后拉扯,本來不及反應,被扣著腰翻了個。
李輕嬋上一重,這才發覺床上還有別人,下意識地睜眼,正好看見一張萬分悉、昨夜還夢到的俊臉朝著了下來。
“……唔……”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才看清人,口就被堵住了,雙手也被按在枕邊。
蠻橫的吻弄得疼,李輕嬋掙扎了幾下,手腕上的力氣反而更大,攥得手腕要斷了一樣。
直到后來沒忍住哭了起來,雙手才被放開。
然而的手獲得了自由,對方也同樣可以有別的作了,那只大手不講理地抬高了的下,手上力道蠻無禮。
李輕嬋猛地戰栗起來,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掉,浸了面頰。
可即便這樣也沒有丁點兒作用,還是沒有得到自由,被人無迫著。
被放開時,呼吸急促,已哭紅了眼,渾是汗,碎發被汗水與淚水打黏在臉頰,一副被暴雨打過的狼狽模樣。
鐘慕期扳著下看著自己,著怒氣問:“信馮夢皎不信我?”
李輕嬋紅了的手腕抓住他的手,閉著眼不肯看他。
一睜眼他就出現在自己房間里,不用想,外面肯定都是他的人了。
“不愿意與我說話?”鐘慕期冷笑,“行,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好人,這就讓人把馮夢皎殺了,省得再來蠱你。”
“不行……”李輕嬋嗓子干啞,淚眼看他,帶著哭聲喊道,“你不能我表姐和姐夫!”
“一提到馮夢皎你就肯與我說話了?”鐘慕期越說聲音越平靜,可眼神卻越發沉,看著像是想要把人拆了骨頭一樣可怕。
李輕嬋打了個哆嗦,撇開臉拉著散開的襟,想要將出的遮住。
的手才把皺的襟往上提了一下,立刻就被拽了下來,那連理枝繡紋的小毫無遮掩地暴在空氣中。
“遮什麼?我讓人做的,我還看不得嗎?”鐘慕期說著,毫不客氣地重新將手掌覆了上去。
這讓李輕嬋瞬間咬了,哭著抬手去推,“你果然與荀翰是一樣的人,你一直在騙我,還這樣對我,我不嫁你了!我要回家去!”
“你把我和荀翰比?”鐘慕期手掌一收,李輕嬋頓時繃著子嗚咽了一聲,“還寧愿回那個家都不肯與我在一起?”
“……我就是不信你!”李輕嬋泣不聲,“你放開我,我把欠你的全部還你,從此以后兩不相欠,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了!”
“好。”鐘慕期咬牙,目一垂,兇狠道,“那先把上這件裳還了我。”
綢布撕裂聲伴著細弱的尖聲響起,外面候著的侍心里涼颼颼的,想起平公主的吩咐,視死如歸地敲響了房門,“世子,公主說要快些將阿嬋小姐帶回去。”
“滾。”
侍心里發,聽見了抑的哭聲,定了定神,又壯著膽子道:“小姐的藥快要好了,可要現在端過來?”
這次隔了會兒才有回答,“等一會兒。”
侍心一松,趕去后廚端藥去了。
而房間里李輕嬋淚水花了眼,口不擇言道:“你本就是見起意,你不是喜歡我……”
“不是你自己說要把我的東西全部還給我?”怕真的失了控,鐘慕期扯過一旁的被子蓋在李輕嬋上,冷聲道,“我拿回我的東西,哪里不對了?”
李輕嬋哽住,上小的確是鐘慕期找人給做的,是他的東西沒錯。
說不過鐘慕期,拽著被子,噎著又不說話了。
“要還我的東西?那我與你算算。你先前欠我七千兩銀子……”
“我馬上就還你!”李輕嬋心里難極了,既是因為他今日的態度,也是因為還了銀子兩人真就毫無關系了。
搞不懂自己是怎麼回事,都這樣了,怎麼還留著他?
“別急,我還沒算完。”鐘慕期道,“解毒用藥大概還花了我十萬兩……”
李輕嬋瞬間睜大了眼,“你騙人!怎麼可能這麼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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