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賣乖道:“表哥,我裝的像吧?秋云說跟小公子一樣。”
鐘慕期向看去,見雙眸如秋水,鼻尖小巧,上面沾了一滴雨珠,正巍巍的要落不落。而鬢發微,在小臉上,上面帶著明顯的討好。
是這張臉,就很難讓人相信這是男的,更何況還有纖細脖頸和的部。
但李輕嬋自我覺良好,掉臉上落的雨珠,著斗篷上也了一些,便將斗篷解下。
方才一直裹著斗篷,現在鐘慕期才見了穿著的男裝,眉心一下皺起。
板原本就不大,此時穿著月白的廣袖寬袍,顯得人更小,而腰肢被玉帶束得不盈一握,更是襯得前鼓鼓。
鐘慕期原意是讓挽月將扮男人,卻忘了挽月也沒做過這事,只是簡單地給李輕嬋換了服束了個發。
已在路上,不值當再回去一趟。他便道:“下馬車后,把斗篷裹嚴實。”
李輕嬋還當他是怕自己冷,乖乖點頭道:“好,謝謝表哥。”
鐘慕期見什麼都沒察覺,頓了一下,又道:“你仔細看看,你跟我是不是有哪里不一樣。”
第19章 結
馬車線晦暗,兩人并坐著,中間隔著一張楠木矮桌。
李輕嬋兩只手扯著方才臉的巾,抬眼看過去,在這狹小的空間里不敢直視他的雙眼,注意力就全放在他高的鼻梁上了,低聲道:“我好像是矮了點……”
話音出口,又發現別的不對,補充道:“聲音也不一樣,要不等會我不說話,假裝是個啞?”
鐘慕期默默看著,沒說話。
李輕嬋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咬了下,吶吶道:“我是不是裝的不像啊?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我覺得老太醫就能把我的病治好!”
說到最后,言辭中帶上了懇切,是真的怕給鐘慕期添麻煩。
“不用,被看出是個姑娘也沒關系。”鐘慕期放棄讓認清自己了,朝左手邊示意,道,“下面放的有臥被,披著歇一會兒。”
他說完就閉了眼,似乎是打算閉目養神。
李輕嬋猶豫了下,沒有再打擾他,怕下馬車的時候力不濟,還是彎下了腰去取臥被。
在馬車上歇會兒,省得待會兒下去時沒力氣,畢竟現在可沒有秋云扶著了。
正出臥被,馬車似乎碾過水坑,忽地往一側偏斜。
李輕嬋原本就半邊子傾著,被這麼一晃,如被人推著般猛地往前撞去。
眼看要撞到車壁,腰被一道臂彎扣住,生生止住跌撞的趨勢。然而李輕嬋本沒注意到腰間的手臂,這一下跌撞太劇烈,讓眼前發黑,差點兒暈過去。
四周聲響頃刻間朦朧了起來,車夫張的謝罪聲傳來,但已聽不清了。
李輕嬋只覺得仿若萬丈懸崖一腳踩空,極速下墜時腰間被鐵鏈箍住,讓不上不下,就這麼懸在半空。
艱難地息著,覺腰間力氣收,似乎是有人想拉上去。李輕嬋一陣眩暈,急急聲央求道:“……別、別我……讓我緩緩……”
鐘慕期頓了一下,緩緩松開了手臂。
失去腰間的支撐,李輕嬋子癱,無力地坐在馬車墊子上,歪頭隨便攀著個東西就沒有了靜。
就這麼一不地緩了不知多久,李輕嬋呼吸漸漸平穩,五隨之恢復。
先是聽見了落雨聲,接著覺手臂下邦邦的,硌得很不舒服。
李輕嬋了,又伏了會兒才有些力氣。撐著手臂微微起,在昏暗的線中看見自己手下著的暗擺。
愣了愣神,順著那擺緩緩往上看,映眼簾的先是勁瘦窄腰,再是拔寬肩……李輕嬋霎時間渾一熱,不敢再繼續往上看了。
這時才明白過來,先前迷迷糊糊枕了許久的哪里是馬車里的墊?分明是鐘慕期的雙膝。
手臂像被燙到了似的,飛快收了回來,扶著車壁坐起時,手臂被人握住。
“緩過來了?”鐘慕期問了一句,見面漲紅、低著頭不吱聲,心中一,眼中多了幾分和。
他往旁邊側了側,托著李輕嬋的手臂將人挪到坐墊上。——不是原本坐著的地方,而是夾在他與車壁之間。
李輕嬋懵懵的,坐穩了才發現自己所的空間更加狹窄了。
偏頭瞅了鐘慕期一眼。
“省得你再摔下去。”鐘慕期解釋了一句,可李輕嬋沒聽進去,只注意到鐘慕期說話時滾的結了。
以前也見過別的男子,比如爹、舅舅,比如那個討人厭的荀翰,但還是第一次注意到別人的結。
這東西可真怪異。
“阿嬋?”
李輕嬋回神,心虛地看向一旁,見鐘慕期將臥被打開遞了過來,急忙接過,聲若蚊蠅道:“……謝謝表哥。”
蓋上臥被,蓋彌彰地從頭遮到腳。
無人說話,馬車里寂靜下來,只聽見外面的風雨聲和車轱轆滾碾過積水的聲音。
過了會兒,李輕嬋悄悄將臥被拉到了眼下,又朝鐘慕期看去,見他腰背直,靠著車壁抱臂合目。
視線悄悄移,又落到了他結上,這時候這怪東西倒是一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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