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宸娘院中的嗎?”
仆婦跪地,恭敬回答;“侯爺,奴婦是宸姨娘院中的,那日三爺失蹤的下午,本該是由奴婦看護門院的,但當時崔嬤嬤給奴婦送來了一盤糕點,說是老夫人恩典給賞賜下來的,奴婦一時饞,吃了一些之后,便腹痛難忍……”
“那是你人賤脾胃也賤,不了好東西,與我何干啊。”崔嬤嬤沒等那仆婦說完,就連忙說。
床上的南老夫人卻皺起了眉。
那日因為顧南喬的原因,對挑撥離間的崔嬤嬤很是煩,所以一下午都沒讓到邊伺候過,什麼時候賜下過糕點了?
顧南喬這時又拍了拍手。
又一小廝進來了,但這次進來的小廝是穿著梨院的服飾,崔嬤嬤一看,暗松了口氣。
可當小廝將手中托盤那一小塊碎布遞上時,崔嬤嬤臉頓變了下。
“這是那日在三哥兒摔下位置的墻上找到的,能穿這綢緞料子的奴仆,在這侯府應該不多吧?”
“一塊碎布,誰知你是不是從哪撕下來誣陷人的。”
崔嬤嬤已經從地上緩緩爬起,脖子上刺疼讓恨極了顧南喬,但臉上卻涌上了委屈,裝慘的想挪到了南老夫人邊。
可看到那坐在床邊的顧南喬,只能用一雙淚眼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你相信老奴,老奴跟在您邊幾十年了,您是最了解老奴的了,老奴就算是自己不要了這條老命,也絕不可能會傷害三爺的。”
崔嬤嬤說著,就掉起了眼淚。
南老夫人看著,也是有些心疼的,畢竟是跟在自己邊伺候了幾十年的人,自然是有的。
“這事……”
“父親,讓人把那晚下過陷阱的侍衛喚過來吧。”顧南喬沒等南老夫人把話說完,就看向那站在一旁的南侯爺說。
南侯爺看了眼那崔嬤嬤,又看了眼顧南喬,最后便讓人去喚了那晚下過陷阱的侍衛。
共兩個。
他們進來后,顧南喬就直接讓他們下鞋子。
這要求,讓南侯爺臉霎時不好了,現場可有他這麼多未婚閨在呢,怎能讓侍衛當場鞋呢!
最后,南侯爺讓南等人,放下了閣與外閣之間的簾子。
下鞋的兩個侍衛,出了一雙紅腫的腳。
“你們沒去找李大夫拿藥嗎?這麼多天了,傷口怎麼還這麼嚴重?”
侍衛那雙腳不止紅腫,認真看還能看到一些沒破的水泡和破損的水泡皮,實在慘不忍睹。
南侯都不皺起了眉。
顧南喬也不等侍衛們回答,漠然的嗓音就從簾子里響起;“我院的陷阱中和墻上的所有鐵釘,都是用過特殊的藥浸泡過的,被傷到傷口,若沒有我院中特殊藥草煎熬浸泡,傷口將不會愈合。”
“隨著時間,傷口會從開始紅腫,到出現水泡,膿腫,之后它會順著傷口一點點染遍全,最后全腐爛而死……”
‘咝~’
這話一出,在場的眾人皆倒了口涼氣。
這也太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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