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猜到與江萊通電話的人是賀廷。
而江萊的火氣還沒發泄完。
“是是是,傅衿安是孕婦!阮阮是百毒不侵的鋼鐵俠,早就萬箭穿心了,你們還費盡心思的往心上扎刀子。”
“呵,行啊,希傅祁川以后別后悔。”
“子孫滿堂全靠外人幫忙,以后腸子悔青了都是他應得的!”
“滾,別指我去幫他勸阮阮,阮阮和他離婚,我頭發都能全部豎起來支持。”
……
我深吸一口氣,扶著墻壁坐在飄窗上。
拿出微信給林念發消息。
林念幾乎秒回,【南枝姐,你知道了啊……對,是前天下午的事,傅總的父親親自來了,把傅總監送去總裁辦的。】
【對不起啊,我一直沒想好怎麼告訴你,你和傅總還好嗎……】
我斂下心中的酸,準備回的消息時,江萊突然開門,裝作若無其事,揚著笑容,“阮阮,你在干嘛啊?在家悶了兩天了,要不要出去走走?”
我瞬間把手機熄屏,“不用,我想早點把ms的參賽圖紙趕出來。”
“好吧。”
一頭栽到床上,單手撐著腦袋看我,“那你趕吧,我不吵你。”
“嗯,好。”
我不想讓看出什麼不對勁,免得讓又跟著心。
起要去拿畫板時,小腹倏然傳來劇烈的悶疼,我剛手捂上去,下就覺有熱熱的東西流了出來。
我臉一白,慌慌張張地進衛生間,低頭看見上的一抹鮮紅時,險些沒站穩。
“阮阮,怎麼了?”
江萊也察覺到我不對,站在衛生間門口問。
我面慘白地拉開門,有些六神無主,“我見紅了……”
“我帶你去醫院!”
江萊當機立斷,立馬扶住我,“你別怕,我們現在就去醫院,你走路慢慢的,別走快了。”
急之下,只能去距離家最近的圣心醫院。
一進急診,醫生就先開了B超檢查單。
躺在檢查床上的那一刻,我有一種自己什麼都抓不住的恍惚。
“張開一點。”
“雙手握拳墊在腰下面。”
“……”
全程,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老老實實地,盡最大可能配合醫生的話,拋卻了所有的恥。
寶寶……
你別不要媽媽。
媽媽只有你一個親人了。
求求你了。
我忽然發現,不是我要給肚子里的孩子生命,而是他的到來,讓我有了好好活下去的希。
而這個希……現在可能要被剝奪了。
在醫生將超聲探頭拿出的那一刻,我心臟幾乎跳到嗓子眼,差點找不回自己的聲音,好半天才問出一句:“醫生,我,我的孩子還在嗎……”
“在,但況不是特別好,你拿著報告去給醫生看一下。”
聞言,我如蒙大赦,懸著的心卻沒能放下,抿了抿干的,“好,好。”
出了檢查室,江萊立馬迎上來問我況。
準備去找醫生時,辦公室空空的,護士說醫生都去搶救一個況急的孕婦了,我們只能又現掛一個門診的號。
圣心雖然是私立醫院,卻有全球頂尖的專家、儀,服務、環境更是公立醫院比不了的。
因此,看病本也甩了公立醫院一大截。
所以,這個點門診的人并不是很多。
在等號時,我覺下又有什麼東西在往外涌,“萊萊,你去幫我買包衛生巾吧。”
“又流了?”
江萊神一,噌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我去買,你有急事就給我打電話,聽見了嗎?要是你看完我還沒回來,你就坐在這里等我,哪兒都別去。”
“好。”
我虛弱地點頭。
沒難之前,覺自己除了孕吐,與沒懷孕之前沒兩樣。
現在才發現,疲憊得不行,一點多余的力氣都沒有。
“36號,阮南枝,請前往3診室就診。”
我就坐在門口,起進去,把報告遞給醫生,“醫生,麻煩您幫我看看,我今天突然見紅了。”
“見紅?”
醫生垂頭看了看報告,神嚴肅,又在電腦上作了下,“你前幾天來查的報告上,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今天就這樣了,還見紅?是不是太勞累了,還是吃了什麼活的食,還是緒波太大,心抑之類的?”
我了手心,如實道:“我,可能今天緒不太好。”
醫生可能看多了這種事,“一天緒不好不可能這麼嚴重,你家里人呢?”
“我朋友去幫我買東西了……”
“我是問你家里人,你老公呢?”
醫生沉著臉,“你懷著孕,他就給你氣了,你把他進來,我告訴他一些孕期注意事項,讓孕婦保持心愉悅是最基本的!否則就不配當父親!”
“阿川,你扶著我!我懷著孕呢!你說孩子沒事吧?我都幾天沒來檢查了,不知道他發育的怎麼樣了。”
“傅衿安,你能不能安靜點?”
“你什麼態度,現在兇我,就等于兇我肚子里的孩子,知道嗎?”
“你懷的是妖怪?幾周就有聽力了。”
傅衿安與傅祁川的聲音從虛掩著的門口傳來。
這兩個人,怎麼魂不散。
“怎麼不說話?”
醫生一臉過來人的語氣,“你啊,還真該學學門口這個孕婦,讓自己的丈夫參與到懷孕這件事當中來,培養他的責任。”
我苦笑,“那不是的丈夫。”
是我的。
醫生錯愕,“什麼?”
“沒什麼。”
我低聲音,“那我這種況,要住院嗎,還是怎麼辦?”
“暫時不用住院,我給你開點中藥,你回去按照說明吃。”
醫生在電腦上作著,“回去以后先靜養,隨時觀察,有不對就馬上來醫院。”
“好,謝謝您。”
接下遞過來的繳費單,便下一個號了。
走到門口,傅衿安的聲音又一次響起,我開門的作頓住。
在這個科室和他們撞到,我很難蒙混過關。
原想等他們走了再出去,未料下一個患者將門推得大開,傅衿安眼尖,一下就看見了我,臉變得沉。
“阮南枝?你怎麼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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