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點, 過沒拉嚴的窗簾進來。
周溫宴不適的半瞇了下眼,在程歲寧耳旁輕輕了下,剛睡下兩小時, 沒有要醒的跡象。他起將窗簾拉好, 剛回到床上,程歲寧就本能的靠到他懷里, 抱住他。
上套了件他的短袖,領很大,現在落下來, 看得周溫宴本來的困意消退。
他手往下,剛到,就條件反的輕了下。
睡之前其實看過了, 但他不太放心。可能因為昨晚, 程歲寧有些本能的,用臉蹭著他,手臂去抱他的胳膊。
因為這個小作,周溫宴變得眼眸幽深,目沉沉的盯了一會兒……
程歲寧一開始沒醒,迷迷糊糊的覺自己又熱又燙,好像在夢里。
等睜開眼, 才發覺這一切都是真的。嗓子啞啞的, 綿綿他名字,說好困又說好累。
周溫宴著親,“那就睡,給我。”
時間每分每秒都好像很慢,程歲寧眼皮干干的又要哭,連打他咬他的力氣都沒有。周溫宴將像抱小孩那樣面對面抱著, 好像越來越兇了,但是他的吻卻越來越溫。臉頰下,呼吸加重,和空氣還在的那一點點海風混合,細細的趴在他肩頭。
他聽不得這樣,又扣住脖子深吻過來。
兩個人抱著,所有一下又變得溫吞起來,程歲寧被親臉紅紅的,覺得他就是故意的。嚨又發出細細小小那種小的聲響。
他都聽見了,低低在笑,真的好壞。
“別這麼咬。”他著肩頸說。
程歲寧無措的搖頭,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想讓他別在這樣對。
程歲寧討好的去親親他的下,他手指溫的將被水汽黏的發到耳后,另一只手撈著,然后空氣好像忽然燃燒起來了。
又過了會兒,程歲寧好不聽話,要到了想要的,又鬧起來,紅著眼眶,好像整個人都撐飽了就耍賴。在周溫宴耳邊黏黏糊糊的說著什麼。
再后來好久的一段時間里,程歲寧嗚嗚嗯嗯一直在可憐兮兮的哭。
程歲寧不知睡了多久,再醒來時已經是下午,房間里窗邊還拉著,仿佛還在沉昏的夜。
后的抱著的周溫宴還在睡,程歲寧全還溫溫熱熱。有點,作很輕的從他懷里鉆出來,腳剛踩到地毯上,膝蓋就無力的跪了下來。
吃痛得發出了點細微的聲響,程歲寧了下膝蓋,眸在側和膝蓋還有……看到什麼閃了下,低頭更近看了看。
眨了下眼睛,指尖了下。
真的是吻痕。
程歲寧抬眸看向床上的周溫宴,他額前的隨發不太乖的凌趴著。但他睡覺的樣子很乖,讓人會心的那種乖。
程歲寧看了他一會兒,有點艱難的站起來。選了件看起來比較保守的子,將鎖骨上的痕跡遮住,對著鏡子,理了理頭發,盡量讓脖子上也看不出來。
走出房間,路過前臺時,有些不自在的偏了偏臉。
攻略說這里有一家特別好吃的香炸酪卷,程歲寧按照導航走了會兒,找到了那家店。拿著菜單,許買了四個不同口味的酪卷又打包了份千層面和沙拉。
等餐的時候,坐在門口的天椅上,看著小漁村里的游客。隔壁桌是一對國人,見是中國人還專門跟打招呼。
“你一個人來這兒旅游嗎?”
生在男生懷里,笑嘻嘻的問。
程歲寧搖了搖頭,“和我先生一起,來月。”
生這才看見脖子上的吻痕,挑了挑眉,“他好過分哦,讓你一個人出來。”
程歲寧笑笑沒說話,生的男朋友在旁邊著臉頰讓別多話。
親了男朋友幾下,“我就說說嘛,還是寶貝你最好。”
餐廳里的門從里面被推開,服務員將打包的食遞給。
程歲寧用剛學會的意大利語和說謝謝。
走后,那對小還在討論——
“你看見沒,脖子上全是,真激烈。”
男朋友,著腰,咬了下耳朵,“說給誰聽呢?羨慕了?要不我們現在就回酒店?”
生哈哈笑起來,“我就是好奇,老公什麼樣。”
“有什麼好好奇的?”
“你懂什麼,我這人敏銳的第六。”
**
程歲寧回到酒店房間,將打包好的東西放在桌上,走進里面。
周溫宴還睡著,沒有醒,好像連睡姿都沒有變,還是離開時的樣子。程歲寧走過去,趴在床邊去看他,手剛到被子,腰就被他從被子里鉆出來的手抱住。
輕呼了聲,整個人就被他帶到床上,抱進到了懷里。
“去哪兒了?”他低聲問。
程歲寧脊椎骨著他的膛,他腦袋埋在頸窩里,蹭了蹭脖頸,又帶著沒睡醒的鼻音說:“有別人的味道。”
“有嗎?”程歲寧低頭聞了聞自己的服,“可能在餐廳里沾到的。”
他含糊的嗯了聲,抱著更了點,作也不老實,一愣,連忙去攔住他的手,“……有點疼。”
他親了親,“那還跑,力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會。”小聲說。
周溫宴笑了笑,手聽話了點,“不是那兒。”
程歲寧哦了聲。
“酸不酸?”他的是。
程歲寧咬著說:“酸。”
他繼續了會兒,程歲寧覺得太危險了,怕自己又不住,拉了拉他的手。
他沒執著,手往上了的小腹,又笑:“飽得快,得也快。”
程歲寧知道,他在說清晨一直在他耳邊好飽的事。
所以不理他。
套房的電視機里放著不知道哪個國家的新聞,程歲寧窩在沙發上,啃著酪卷,心不在焉的看了會兒,發現本聽不懂。
周溫宴手指在邊了,遞給剛剛客房服務送過來的咖啡。
程歲寧含著杯子邊緣喝了一口,繼續吃酪卷。
周溫宴看著吃,拿過手里剩下的一小半,咬了口。
程歲寧問他:“好吃嗎?”
周溫宴點了下頭,“還行。”
程歲寧知道他不喜歡很膩和很甜的口味,他說還行,應該就是能接,將千層面和沙拉推給他。
這頓飯,吃得很磨蹭。
吃吃停停,拿著遙控隨意從這個臺換到那個臺,最后在一個看起來是電影頻道的停了下來。幸運的是,這個電影是英文。
周溫宴在邊,拿著手機,翻了翻郵件,將一些需要快速理的轉給江敘。
窗簾已經都被拉開,床邊拉開了一些些邊緣,讓海風吹進來。
外面天藍海藍,空氣里早上的韻的甜膩味道還未全部散去。周溫宴翻完工作郵件,將手機放到一邊,抬眸去看正在咬著酪卷看電影的程歲寧。
看得很認真,眼睛一眨不眨的,周溫宴好奇的順著目看了眼。
應該是個歐洲青春片,劇簡單,臺詞直白,勝在演員長得好看。
周溫宴歪著頭,靠在沙發上,靜靜的看著。正演到狗的三角節,三個主角站在那兒,你一句我一句激烈的說著什麼。
程歲寧聽得認真,好像參與其中一樣。周溫宴覺得認真的可,這種劇也能津津有味。
過了好一會兒,手里的那個酪卷吃完了,似乎吃太多了,覺得膩。
周溫宴將咖啡遞給,側頭看向他,視線就這麼撞上。
然后,程歲寧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吃了他的東西到里。
綿的沙發,很靜音,作再大,也沒有奇奇怪怪的聲音。程歲寧抱著他的,腦子里還在想是怎麼又開始的。
好像是他先的,他手指撥開脖子上的長發,指腹著紅深的痕跡。
覺得躲了下,可他著后頸那塊,不讓躲。
程歲寧嘟囔,“太深了,我都不好遮。”
“為什麼要遮?”他問。
程歲寧不跟他在這個話題上辯論,反正輸的都是自己。
見撇了下,他靠過來,先著最深的那個吻痕親了下。
程歲寧著急要看下面的劇,輕輕推了他一下,他捉住的手,了下的手心。然后他低下來,親到了別了。
程歲寧了下,再也無法顧及劇,抓了下他,“別,臟。”
他沒聽,親得更深了點,后來程歲寧了。他就這麼進來,這次特別溫,又慢又磨人,有段時間甚至還很靜什麼都停著,扶著的腰,讓繼續看電視。
程歲寧哪是他對手,不得要領,著腰來去都不對,“你別這樣。”
周溫宴垂眸看著,“寧寧,忍一下,先看電視。”
程歲寧仰著頭無助的看著他,最后咬在他下上。他懶聲笑得過分,這才開始。
兩小時后。
洗過澡的程歲寧坐在床上,著周溫宴的下,臉湊得很近看剛剛咬的地方。
“出了,牙印好深。”
周溫宴心思在別的地方,程歲寧現在只套件襯衫,要遮不遮的更要命。
他說:“沒事。”
程歲寧覺得他太放縱了,手指按了下他突出的結,“別想了。”
他無辜的抬起頭,眼睛看著,“剛剛是誰先想的?”
程歲寧:“……”
他甚至還可以更無辜的問,“是誰先忍不住的?”
程歲寧不管他下上的牙印了,隨便吧,反正在這兒誰都不認識,就這樣吧。
晚上出門吃飯時,程歲寧又到了下午那對小。
他們兩好遠就和程歲寧打招呼,程歲寧笑了笑,周溫宴的反應有些淡,但他這人再淡也讓人覺得理所當然。
那生本來勾著頭好奇的看周溫宴,眼睛里都是驚艷,但等到看到他下的牙印,目刷一下移到程歲寧上。
程歲寧沒發現,周溫宴摟著的腰已經和他們走遠了。
“你認識他們?”周溫宴問。
“下午在餐廳遇見的。”
周溫宴嗯了下,拿過服務員遞過來的冰啤酒,先讓程歲寧喝了口。
程歲寧覺得特別爽口,還要再喝,杯子太重,他拿著抵在邊,兩只手捧著,又喝了一大口。
“饞。”周溫宴了角的酒漬說。
程歲寧說:“才沒有。”
他哼笑。
旁邊有個街頭樂隊,在唱著不知名的歌曲,太已經落下,溫度降到舒適的區間,海風徐徐。
程歲寧看著眼前一無際的海,突然對周溫宴說:“好喜歡你。”
周溫宴愣了下,抬眸看向,“能喜歡我多久?”
“很久很久?”程歲寧思考了會兒,“到我們離開這個世界為止。”
周溫宴嗯了下,“你得保證。”
程歲寧:“我保證。”
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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