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黃的燈印在他眼角時, 小聲問:“這樣會不會看不見?”
他不置可否, 只低聲問:“你想不想我看?”
他問得是不是說的那個問題,是問捂住眼睛的原因, 程歲寧不出聲了,他也沒說話。
只是在浴室里,熱水白霧下, 他手指一節一節從脊椎骨往上,聲音到耳邊又問,想不想給他看。
程歲寧被酒燒的心本來就,被他低低啞啞的聲音搞得更靜不下來,推了推他又推不開,只能乖乖被親,然后說想。
他好像是笑了一聲, 親吻變得更重了點,還用那種讓發的語氣夸:“好乖。”
后來,滿屋春, 散都散不完。
再后來怎麼回到床上, 怎麼睡著的都記不清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 程歲寧發現自己無名指上套上了個沒有什麼花紋的素戒。目頓了下,又低了下看了看,看見摟著腰那只手的無名指上帶了個同樣款式的戒指。
后的周溫宴察覺到醒了, 下在脖頸蹭了蹭,聲音帶著沒睡醒的沙啞,“再睡會兒,還早。”
程歲寧目還停留在手指上的那個戒指,一開口自己的聲音比想象要啞一點,“我都不知道你買戒指。”
他慵懶的嗯了聲,在后得更了點,在肩頸親了下,“喜歡嗎?”
含糊的應了聲,心忽然酸酸脹脹的,翻去埋到他懷里,臉頰在他的口,“喜歡。”
他腔發出細碎的笑意,低頭去的,“知道你會喜歡。”
程歲寧的喜好很好猜,不管服還是飾品,都盡量選擇簡單舒服的。不喜歡那種做工很繁復,“我覺得這種好浪漫,的表面變得都是劃痕,都是歲月痕跡。”
他嗯了下,了頭發。
“那之前那個戒指是?”
“那是求婚戒。”他說。
程歲寧哦了下,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滿腦子里都是那年生日他送戒指的畫面,沒多久抱著他又睡著了。
接下來的日子,周溫宴如往常去小律所工作,每天好像都很忙。程歲寧也到了開學的日子,又恢復到了之前圖書館實驗室,看文獻做實驗寫論文的三部曲。生活和之前其實區別不大,只是從宿舍里搬了出來。
剛開學實驗室里閑散,所有人心思都收不回,老板們訓歸訓,學生們該混還是混。
除了幾個畢業迫在眉睫的學長學姐,其他人好像都是心不在焉。
這天,隔壁實驗室的一個學長拿了筆專利款,大手筆的請他們每個人都喝茶。
一群人趁著這個機會,都在互相聊天,一開始是在吐槽各自的實驗進度,和老板多奇葩。
許瀟拿著茶袋子走到程歲寧旁邊,“寧寧還有芋泥和豆,你要哪個?”
程歲寧:“你先選吧,我都行。”
許瀟嘻嘻笑,“那我就選豆。”
說著將茶遞給程歲寧,一低頭就看見了程歲寧無名指上的戒指,看款式覺不像是平時帶的小飾品,沒想太多就問:“寧寧,這是戒嗎?”
問完許瀟才想起來,程歲寧都和陳庭越分手了,怎麼會帶對戒呢。
但話已經出口,實驗室里所有人都看過來。京大就這麼大,和陳庭越分手的消息,他們早就知道了。寒假留下的那兩個師兄大概猜到什麼,但也不敢確定,也好奇的在看。
程歲寧接過茶,表沒變,點點頭,“婚戒。”
這兩個字一出,實驗室里更安靜了下來。
許瀟驚了,不敢置信,“婚戒????”
孫思悅也愣了,盯著的戒指。
許瀟瞪大眼睛,咽了咽口水,“和…和誰結婚啊?”
程歲寧:“周溫宴。”
許瀟更驚了,沒明白跟周溫宴是怎麼關系的,還發展到了結婚那步,“是因為我那次嗎?那我算你們月老誒。”
程歲寧搖搖頭,“不是。”
一直沒說話的孫思悅忽然出聲,怪不得之前周溫宴會以程歲寧律師的份拿著程歲寧的手機和通話,“你就是那個前友?”
程歲寧抬眸看了孫思悅一眼,“嗯。”
嗤笑了聲,意味深長的看向,“藏的真深啊。”
程歲寧沒理的怪氣,低頭將吸管進去,喝了口茶。
實驗室里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紛紛都在對方眼里看到了震驚。研究生結婚其實不是特別的事,但是結婚對象是周溫宴啊。
程歲寧、周溫宴、陳庭越三個名字,再加上分手、復合、閃婚,得把京大的告白墻和校論壇刷屏到。
許瀟特別好奇他們兩的事,一天都跟著程歲寧,想套出點第一手八卦來。
程歲寧被纏得都沒脾氣了,晚上從實驗室出來還勾著手,不依不饒。
“和其他一樣,沒什麼特別的。”
許瀟才不信,從樓梯下來,一眼就看見了,樓下等人的周溫宴。這幾天溫度有些回暖,他穿了件黑大,男人很高,氣質驕矜,只是站在那就引得來來往往人回頭注視。
許瀟撇了下,在心里回,別人哪有周溫宴這麼好看。
程歲寧也看見周溫宴了,側頭輕聲和許瀟說再見,“我先走啦,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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