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歲寧怕對上別人起哄的目，連忙轉將外套穿起走了出去。

回校的一路都靜的，兩人都沒說什麼話。到宿舍樓下時，程歲寧想了想小聲說：“謝謝。”

說的是孫思悅的事。

周溫宴沒吭聲，只是看的目有點深。

程歲寧不想去深想，拉開車門準備下車，腳還沒踩到地面。

他：“程歲寧。”

這好像是再次遇到后，他第一次這麼溫的的名字。那剎那，程歲寧以為回到了五年前，回頭視線和他對上。

“怕你不清楚，所以說一下。”他停頓了，語氣變得特別認真，“我在追你。”

程歲寧以為自己聽錯了，睜大眼睛，好一會兒，“我…我有男朋友。”

他嗯了下，輕描淡寫的說：“我知道，所以呢？”

“所以……”

所以你不能啊。

可能是見臉太驚訝，他笑了起來，“所以競爭上崗啊。”

第65章 要乖 “今天不要拒絕我。”

周溫宴回來時, 小律所里折騰了一晚上的火鍋殘余都已經收拾干凈。人也都走了，只剩江敘在等著一手八卦，堅持留下來堵他。

“進展到哪一步了啊？”他坐到對面，遞給周溫宴一支煙。

周溫宴沒接, 也沒聲音。他今晚還有工作沒做完, 桌上的筆記本屏幕從待機界面變工作界面。

江敘何其執著, “聊聊唄, 你什麼都不說，不怕把自己憋壞了啊。”

“不怕。”

周溫宴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在那震個不停, 頻繁的有短信進來。一條接著一條，綠的圖標上紅的數字變得越來越大。

江敘咬著煙不懷好意沖著他笑了下，“誰啊？這麼晚。”

他按亮屏幕隨意掃了一眼, 就移開視線，連鎖都沒解。

江敘余瞄到了幾個字眼，搶過他手機，眉頭立刻皺起來，“這都是誰啊？給你發這麼多詛咒的短信，全是人生攻擊啊，他知不知道這麼做犯法, 而且還是對一個律師這麼做。”

周溫宴沒那麼激，應該是習慣了，淡聲說：“不認識。”

江敘想到什麼嗤了聲, “是你現在在進行的那個刑犯的害人？還是誰？有病吧, 拿你出氣。”

周溫宴最近最忙的就是臨近出庭的一個刑案, 犯罪經過已經確鑿，就等著判決。這個案子前段時間上了新聞，社會關注度很高, 周溫宴作為那種犯人的辯護律師，對害人來說不可理解，對關注這件事的社會大眾來說同樣也不被理解。

這段時間一直有短信電話來辱罵，周溫宴能理解的，對這種犯人有抵緒是人之常。這事除了對他來說麻煩了點，其他也沒造什麼實質的傷害。

江敘看著周溫宴，“吃力不討好，人家只知道你為壞人辯護，沒人知道什麼司法程序公正。所以你在他們眼里也是壞人。”

周溫宴抬眸看了他一眼，“你也不懂？”

“我當然懂啊。”江敘是看他短信箱里未讀的1038條短信，他一路往下翻到底，都全是不堪目的辱罵。更別說他最近通話里幾乎全是沒備注的陌生號碼，因為工作特殊他沒辦法不接陌生電話，所以有許多就只聽了兩三秒的通話記錄。

江敘算是業人，他了解法援這塊況。只做這個的，不能說沒有但只能說是數。要麼是畢業沒多久接不到案子的小律師，要麼就是年齡比較大的悉程序的老律師。

但多數都是為了法援那點補，你說同樣兩個案子，一個是自己接的，一個是法援中心委派的，上心程度肯定有區別。

江敘看向周溫宴，又想勸他。他是周家人，他有讓人艷羨的履歷和能力，他就應該和之前的許多年一樣，不可一世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

“老周…… ”

小小的屋子里，只開了兩盞臺燈。周溫宴的臉上有電腦屏幕反的冷的，“有些工作不是讓人理解的。”

“什麼意思？”江敘問。

他笑了下，很淡，語氣也淡：“理不理解都存在，都得有人做。”

江敘聽到他這麼說就煩，一支煙完，掐滅了扔到后頭的垃圾桶里。他抓了兩下頭發，不高興跟周溫宴大半夜在這加班，“我先走了，你也早點休息。”

走到門口時江敘忽然又想到什麼回頭問周溫宴：“你這樣的話這收也不高啊，程歲寧會不會因為這個嫌棄你啊。”

周溫宴視線從屏幕上移開，冷眼看向他，江敘聳了聳肩，“我也只說一個客觀事實，畢竟現在你在那也不吃香，要是收還不高，更沒啥優點了。”

他說：“滾。”

江敘欠嗖嗖笑起來，“好嘞。”

江敘走了后，小屋子里又恢復安靜。鍵盤聲響了一會兒又停下來，周溫宴不知在盯兒，想了很久，才又開始工作。

另一邊程歲寧當晚回到宿舍后，孫思悅看見一句話沒說。

但第二天，好像自清除了昨晚的不愉快，跟程歲寧說話相又和平時一樣。

后來幾天到了這學期的最后，程歲寧寒假沒回去的打算，正好柏清原公司有實習的名額，就過去了。

實驗室有兩個讀博的師兄也沒走，他們兩還熱心和程歲寧說柏老師公司是有宿舍的，讓去申請下，不然馬上寒假學校宿舍會斷水斷電，再出去租房子多不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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