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歲寧。”
他臉上沒有表,車里線昏暗,程歲寧只能看見他繃得的下顎線。
程歲寧這個人慫,在周溫宴面前更是怕,“你是不是生氣了?我……”
周溫宴冷聲打斷,“你說這些話,是不是就圖我生氣?”
“不是…”程歲寧抿了下,“我不想回家,不想讓你知道,我怕你會……擔心。”
擔心兩個字說得很輕。
周溫宴看著,不吭聲。
程歲寧心跳快了些,手指拽了下他服,“我錯了,你別氣了。”
司機余叔聽見后面的靜,抬眸從后視鏡看了眼程歲寧。他是周溫宴外祖家那邊的司機,從小看著周溫宴長大,還第一次見他緒起伏那麼大,而且明明在生氣還拼命制著。
周溫宴這種份的人,哪這麼憋屈過,向來都是別人捧著他,連招都不敢招。
他想周溫宴對這小姑娘,肯定是不一樣的。
周溫宴看著的手指,結滾了滾,然后和前面的余叔說:“去裕品。”
余叔握著方向盤的手一頓,心里更驚訝起來,裕品那個公寓是周溫宴在蘇州的私人地盤,他沒帶過人過去。
車大概開了20分鐘,在湖心的一個公寓樓停下來。
余叔沒有下車,周溫宴拿著行李箱走往里面走。程歲寧小跑的跟著他,電梯里25層的數字亮著,電梯飛快的在上升。
電梯打開后,他指紋解鎖了房間門,然后像后腦勺長眼睛一樣,拉著進門,再關門。
房間里黑漆漆的,只有落地窗外城市的霓虹照進來些微弱的。
程歲寧腳步踉蹌的跌進他懷里,手指好像到了他的腰,沒意識的收了些,聽到他悶聲哼了下。氣息太近了,他下就抵在頭頂,聲音也得很近。程歲寧眨了眨眼睛,覺自己的睫都能蹭到他的鎖骨。
“周…周溫宴。”
周溫宴頭更低了些,呼吸已經拂上了的臉,仿佛側一下就能被他親到。
昏暗里玄關,曖昧在瘋狂滋長,周溫宴不知道程歲寧在想什麼,但他的眼睛只看得到的潤的眼睛,泛紅的眼尾,瑩白纖弱的脖頸和嫣紅的。
想親。
控制不住的躁起來,停滯了四五秒,周溫宴狼狽的偏過頭,似有似無的掠過的臉頰。
下一秒,整個房間亮起來。
周溫宴怕暴了什麼上的,先背過空了些兩人之間的距離。
“今晚你住這里,臥室里有浴室,先去洗澡吧。”
聲音低啞得有點沙。
程歲寧輕輕嗯了聲。
那晚,程歲寧睡在周溫宴的臥室里,周溫宴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這個公寓他很久沒回來,每周有固定的人員來打掃。臥室里周溫宴的味道已經很淡了,可程歲寧還是覺得快要被湮滅,睡在他的床上,裹著他的被子,甚至剛剛洗澡用的是他用過的沐浴和洗發,那現在豈不是和他上的味道都是一樣的嗎?
臥室很大,夜晚很靜,著被子,心跳聲大的好像在房間里有了回響。
程歲寧覺得自己太幸福,鼻尖有點想哭。
的喜歡好像近在眼前,好像手就能到了。
一墻之隔的周溫宴上的躁意還沒退散。
他看著天花板,眼前都是程歲寧。他連自己怎麼睡著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他夢到了程歲寧。
還穿著今晚這服,眼圈紅紅看著他。他這次沒忍住,著下狠狠吻了上去。
小兔子一樣驚的看了他一眼,將心底他那惡劣都了上來。舌纏,邊的漉,吞咽不下被迫張著,得到卻是更兇的吻。
從客廳到浴室,熱水澆灌,的被手指出印跡。他全,從移到脖子再往下……
抱住他的脖子,無助得抓了下他的頭發,在他耳邊他的名字,“周溫宴……”
周溫宴醒了。
他重重了口氣。
下一秒,他煩躁的掀開毯子,走到另一個浴室,將掉扔進洗機。
然后走進淋浴間,沖了個冷水澡。冷水澆了一會兒,熱度還在升溫。
他罵了句臟話,暴躁的弄了會兒才走出來。
冒著寒氣的水珠還在上沒有干,頭發漉漉的搭在眼前。
周溫宴剛出浴室門就停下了腳步,他眼前站著的人,是剛剛他夢里出現的人。
程歲寧穿的是從行李箱里拿出來的自己的睡。
白的珊瑚絨那種質很的睡,似乎對他凌晨四點洗澡的行為很費解。
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多危險,特別是上有著和周溫宴相同的味道,更讓周溫宴備刺激。
他半夢半醒,有些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剛剛平息的,又有燃起的苗頭。
“程歲寧。”
程歲寧仰起頭。
他聲音一字一頓,那是對程歲寧從來沒有過的強,“你出來做什麼?”
程歲寧有些被他的冷漠嚇到,“我聽到聲音所以……”
他臉上的表更繃了點,聲音像是被拉的琴弦,打斷的話,“回去睡覺。”
沒明白周溫宴的變化,但還是聽話的回臥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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