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歲寧平靜道:“這才哪到哪,我和他后來都考上京大,那年京大選修課必須得去機房選,他們專業在我后面,我沒辦法先知道他選了什麼,他選完后我回到機房查了他的課,然后換跟他一模一樣的。”
“那在一起了嗎?”
“談過,分了。”
這時,有人下意識口而出,“啊?不是陳越庭啊?”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
“不是。”
程歲寧想再說些什麼緩解一下,一抬頭就看見了也在三食堂里的周溫宴。
別人也都看見了,話題立刻變了。
“那是周溫宴嗎?副校長和法學院院長怎麼也在他邊。”
“獻殷勤唄,他本科是京大法學院,難得回一趟母校,不得都過來刷刷存在。”
許瀟和孫思悅本科都不是京大的,對周溫宴十分好奇。
趙曜雖然也不是,但是本校的碩博,和周溫宴有重疊的在校時間。
許瀟問:“我看論壇上每次八他都會被刪帖,到底什麼背景啊?這麼諱莫如深。”
趙曜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傳聞太多了。”
許瀟倒嘆了一口氣,孫思悅問:“他真的去了Stanford讀llm?也太牛了吧。”
趙曜:“這是真的,這就是出生在金字塔的人還比你努力優秀。”
程歲寧一直沒說話,端著盤子,跟著坐了下來。
孫思悅和許瀟一直在看周溫宴那桌,實時轉播他在做什麼。
校長和院長坐在他對面,一直在和他說話。他態度很隨意,并沒有對師長領導很恭敬,但又挑不出病來。
周圍的人都在小聲議論,有說他長得好看,有說他學業牛,還有在晦討論他的背景。
孫思悅忽然抵了下胳膊,“寧寧,你怎麼不說話?”
程歲寧抬眸,可能是有太多莫須有的緣分,視線與周溫宴撞到一起。
眨了下眼睛,連忙低下頭看向盤子里的排骨湯,“沒什麼興趣。”
趙曜突然想起來什麼,“寧寧你本科不就是京大的嗎?你是不是和周溫宴同屆?我之前聽說,他有個朋友就是我們學院的,你知道是誰嗎?”
程歲寧搖搖頭,語氣很平常,“不清楚。”
趙曜可惜的哦了聲。
孫思悅眼睛咕嚕一轉,看了程歲寧一眼。
許瀟好奇心被勾起來,“朋友?還在一起嗎?”
趙曜:“好像分了,應該是周溫宴出國那段時間分的吧。”
*
“現在回國打算做什麼?”丁院長見周溫宴自始至終都淡淡的,但半小時前,他緒忽然不對了。
不遠程歲寧吃完了,跟著同伴站起來食堂外走。
周溫宴將停滯在程歲寧上的目收回,“還沒定。”
“也是,不急,先看看。”
下一秒,丁院長見周溫宴站起來,“要走了嗎?”
他敷衍的有點明顯,“嗯。”
丁院長有點不著他態度,“忙的話…你……”
周溫宴已經步離開,他路過的生們反應都有點大。
可他的注意力都在一個人上,臉平靜,從他邊肩而過,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
食堂門口,陳越庭不知何時出現,程歲寧笑著跑過去,奔進他懷里。
周溫宴看著他們相擁的背影,腳步驟然停下,心像是被一瞬間被空,酸溢滿。
這一刻,他終于有了程歲寧不屬于他的真實。
是真的不屬于他了。
第3章 聽話 “我喜歡聽話的。”
時間回到大一,那年程歲寧十八歲。
學時引起過轟,因為省狀元的份。但京大的天之驕子實在太多,很快就沉沒進蕓蕓眾生里。
軍訓結束那天霧蒙蒙的連高溫都很抑,傍晚時程歲寧從外面回來手里拎著幫室友帶的晚飯。
到宿舍門口隔壁宿舍的孟雅瑜走出來,細肩帶紗,長卷發披肩,一看就是約會裝扮。
程歲寧和不,淺笑了下當作打招呼。
看了程歲寧一眼,繼續和電話那頭撒,聲音嗲糯:“每次都我去找你,你就不能主一下嘛。”
那頭男生說什麼程歲寧不知道,但耳邊孟雅瑜的聲音更甜,“好吧,那你親我一下我就原諒你。”
程歲寧笑笑,覺得中的真好。擰開門,人走進去。
忽然,明明已經走遠的孟雅瑜的聲音還是飄了過來,“就一下,阿宴。”
阿宴?
下意識一怔,腦子里自浮現一張臉。
室友沈宜看見,接過手里一堆打包盒,見不,奇怪的看了一眼,“怎麼了?”
程歲寧下心里的酸,搖搖頭。
怎麼可能是他呢,就算是他又怎麼樣呢。
另一個室友溫瑤從床上爬下來,打開麻辣燙吃了兩口開始老生常談,“隔壁傳學院的孟雅瑜又去約會了,人家怎麼剛進大學就能找到男朋友。”
“而我辛辛苦苦考上京大,選了個男比例懸殊的工科,居然還是不了單。”
沈宜笑出聲,“孟雅瑜可是新聞系系花,別的不說,我們這專業就不吃香。”
他們是工科實驗班,在京大特殊的,學的是叉整合學科,又雜又累。能選這個專業,分數又能夠進來的,都是菱角。這不一個班30人,一共就4個生,正好一個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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