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初的歸國宴后,季云蘇和李墨白就沒再聯系,畢竟兩人只是醫生和病患家屬的關系。
不過周五這天,李墨白卻主聯系了季云蘇,說是想請吃飯,季云蘇想著那件七字開頭的六位數禮服,答應了。
李墨白照樣是開車來接,不過比起上一次的高調,這次就要樸實多了,至沒那麼多人圍觀。
季云蘇上車后,先將禮服遞給李墨白,“本來想明天去醫院的時候帶過去還給你,既然今天見面了,那也省得我往醫院拿了。”
李墨白玩笑道“我送的就那麼嫌棄?”
“是太貴了,我收不起。”季云蘇很無奈。本來也知道這服退不了,李墨白應該也不會退,可七十幾萬啊,和李墨白非親非故,怎麼收。
李墨白將服袋子放在后座上,面上則是溫和寬“既然送了你,那就是你的,這服很適合你,我就算拿回去,也只能扔了,與其這樣,不如你留著。而且
他看著季云蘇,笑容溫潤的像是最完無瑕的玉,“其實那件服我沒花錢,那家店是我們家的產業,所以你不用有心理負擔。”
話既說到這份兒上,季云蘇也只能道謝作罷了。
李墨白見愿意收下,這才歉意道“宴會的事我很抱歉,你是我的伴,我卻沒有照顧好你。”
“我又不是嬰兒還需要你照顧。”季云蘇打趣,“難道你還要把飯喂到我里才算嗎?”
李墨白被逗的發笑,知道真的沒在意,便說起了莊晏,“真沒想到你竟然在莊晏的手下辦事,難怪他之前在醫院看你,我還以為他開竅了。”
“醫院看我?”季云蘇不解。
“兩周前的事,當時我因為一些法律問題約他去了醫院,正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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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病房門口看到你。”
季云蘇恍然,是那個雨夜。后來一直覺得神奇,怎麼就那麼湊巧就被莊晏救了,原來還有這麼一段原因。
“有莊晏這麼個領導,你是不是每天都過得提心吊膽的?”李墨白笑問。
季云蘇想了想,搖著頭,“也還好,雖然他有時候確實有點不近人。”
“他其實是個很好的人,只是什麼都喜歡藏在心里,你和他相久了就會發現,他看似不近人,可若你真的被他放在心上,那周到得很。”
季云蘇心頭卻是一跳,面上開著玩笑,“被領導放在心上,恐怕容易做噩夢,我怕半夜給我打電話催我寫方案。”
李墨白哈哈一陣笑,卻沒否認,而是頗為同地看著季云蘇,“他除了工作,其他一概不關心,如果案子急,他真的會半夜催你起來。”
季云蘇扶額,煞有介事地長嘆一聲。
半個小時后,李墨白帶著季云蘇進了一家西餐廳。餐廳氛圍很溫馨,悅耳的鋼琴現場演奏,華麗的裝修布置,無一不是浪漫。
許是周五的緣故,人不算,但座位與座位之間的距離安排得很妙,落座后視線也被遮擋得極好,甚至都看不到其他桌的客人。
“上次宴會上看你似乎很喜歡吃牛排,這家牛排還不錯。”李墨白道。
季云蘇點著頭,故意調皮地拱手,“托李醫生的福,今天
可以大飽口福了。”
李墨白忍不住笑,“以前不知道,原來你也是有趣的一個人。”
“天天在醫院見面,高興不起來。”季云蘇隨意笑了笑。
李墨白知道擔心什麼,聲音溫和卻又充滿了力量,“我會盡我所能延緩你母親的病,畢竟我高才生的名號也不是白的。”
兩人正說著,服務員走過來,遞上兩份菜單。
季云蘇看著那些沒聽過的名字,索問李墨白“你幫我推薦一份,什麼最好吃?”
李墨白視線在菜單上看了幾眼,“那我就替你點了。”
季云蘇點點頭,服務員下完單后,又問有沒有忌口,搖搖頭說沒有,服務員便退下去了。
服務員一走,視線前方沒了遮擋,季云蘇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往某個餐桌上走的莊晏和知初。
而看過去的時候,剛好莊晏也瞧了過來。兩人眼神匯了幾秒,隨后季云蘇就見莊晏往他們這桌走來。
這真是有點尷尬啊。季云蘇趕對李墨白道“莊律師和知初小姐也來了。”
李墨白回頭一看,不知是什麼表,總之季云蘇只能看到他的后側臉,但總歸不是什麼好臉吧,分合六年的初友和兄弟來吃飯,心能好麼。
正暗自替李墨白嘆呢,莊晏和知初就走了上來。
知初率先開口,語氣里全是調笑,“墨白,你還說你們只是普通朋友,照這速度,下次見面就得是不普通朋友了吧。”
好樣兒的,說出的話,有心者就覺得酸溜溜,無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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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覺得喜悠悠。
季云蘇正心里腹誹呢,某人就非常自然,甚至讓都沒有覺到異樣地坐在了旁邊的位置上。
直到瞥見知初眼里的異樣,才反應過來,看向坐旁邊的莊晏,“莊律師,你要和我們拼桌嗎?我看空位置多的。”主要是不想因為知初毀了自己吃牛排的好心。
知初笑容有些變味兒了,對莊晏道“你怎麼還是沒眼力價,季小姐和墨白一起吃飯,我們在這里不是破壞他們氛圍嘛,我們去旁邊的桌。”
莊晏目轉向季云蘇,“你介意?”
季云蘇老實搖頭,“沒有。”只是介意知初而已。
莊晏淡淡看了知初一眼,“既然都認識,還分兩桌,也說不過去。”
季云蘇眼見服務員要過來點桌上的燭蠟燭,趕讓打住。四個人的燭晚餐,更說不過去。
李墨白起,替知初拉開凳子。
知初面上笑著坐下去,如果不是季云蘇心思敏銳,看上去也還是和宴會上一樣,熱自信率,看不出任何不妥。
李墨白又將餐布和餐巾給知初整理搭放好,可謂無微不至了。知初也十分習慣這些好,像是呼吸一樣沒放在心上。
不過讓季云蘇有些擔心的冷場并沒有發生,事實上,冷場的只有自己。
和這三人在一起,發現自己才是那個多余的人,哪怕三人關系在看來多有些微妙,但他們說的話題,本不上,什麼基金票豪車游,一個都不懂。
只能默默在旁邊聽著,時不時戰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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