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這天,莊晏在群里宣布晚上聚餐,目的是歡迎新同事即季云蘇的加。
上次是因為謝程的事導致季云蘇沒心,這次倒是有心,可讓無奈的是,大家投票選擇聚餐地點,最后數服從多數,定在了一家海鮮餐廳。
餐廳很高檔,還沒下班同事們就在激討論,唯季云蘇苦笑。對海鮮過敏。
可所有人都想去吃,也不好多說。
晚上七點,季云蘇和同事們來到食海滋味,一落座就有人開始點單,季云蘇看了一圈,沒發現莊晏,奇怪道“莊律師不來嗎?”
旁邊的同事吃著餐前小菜“莊律師從來不會參加聚餐,他不來更好,一來”
話還沒說完,包間門就被打開,一道頎長影在眾多詫異的目中走進來。
說話的同事表更是愣住,隨后小聲嘆氣,“一來氣氛就變喪葬現場。”
季云蘇忍不住想笑,心里又莫名覺得莊晏有些可憐,被下屬嫌棄這樣。
莊晏很自然地走到季云蘇后,目若有似無地落在剛才說話的人上。那人一個激靈,立馬將自己位置讓出來,“莊律師您坐。”自個兒溜去斜對面了。
季云蘇面上干笑朋友,別走啊,我也不想挨著這冰坨子坐啊。
可惜某人已經在旁邊落了座。
老大來了,點菜的人自然把菜單遞過去,莊晏看也未看一眼,就讓那人隨便點,那人依了,反正有團建費,便將各種海鮮一腦全點了一遍。
于是上完菜后,季云蘇面對滿桌子的海鮮盛宴,不知從何下手。
不是蝦就是蟹,或者就是生蠔扇貝等,總之,是真的多,同事們吃得也暢快,甚至連某個煞風景的人的存在都忘了,氣氛還算不錯。
但季云蘇的筷子只能往餐前小吃上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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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一碟小吃要沒了,季云蘇正無所適從,莊晏卻忽然起離開。
原本還算熱鬧的氛圍漸漸安靜下來,大家面面相覷,都在猜測領導中途離開是個什麼意思。
不過很快他們的疑慮就被打消了,因為跟著莊晏回來的,還有服務員,這一次,上的全是中餐。
負責點菜的人臉瞬間就漲紅了,拿著一條蟹擋在自己面前,和旁邊的同事嘀咕,“要命,莊律不吃海鮮嗎?”
“沒聽說過。”
聚餐的氛圍有些不對味了,季云蘇的心卻像是被一線拉了一把,一瞬間的失重,帶來的是驚跳之后的莫名舒暢。
雖說中途出了點意想不到,但這頓飯對大家而言,很是味。
聚餐結束后,楊飛最積極,問季云蘇住在哪兒,說是要送季云蘇回去。
季云蘇只能推,“我住公司那個方向,和你相反,不用麻煩了。”
楊飛還想再堅持,就聽到領導那邊傳來一聲,“我要回公司。”
季云蘇做賊心虛,強忍著尷尬在莊晏面前演,“那能不能麻煩莊律師捎帶我一程?”
莊晏倒是配合的演戲,看不出任何異樣,“嗯”了一聲就往停車場走。
季云蘇趕與其他同事揮手再見,跟上莊晏的腳步。
楊飛滿臉惋惜,與旁邊的男同事似玩笑又似認真,“看來我得搬家了。”
梁曉雯則是幾步超過季云蘇,來到莊晏的側跟著,笑呵呵道“
莊律,也捎帶我一程,我也住”
“打車費可以報銷。”略顯冰冷的眸子里,沒有半點波瀾。
梁曉雯尷尬的臉紅。事實上,若沒有季云蘇,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都知道莊晏不近人,公司里沒人敢在他面前自討沒趣。
可有了季云蘇這個例子在前,就以為自己也能借機親近,不想被拒絕得這麼干脆。
梁曉雯訕訕哦一聲,停下來,盯著季云蘇的背影,眼里的厭惡怎麼也掩飾不了。
季云蘇權當不懂,小跑著跟上莊晏,特別客氣,“謝謝了,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夜里的霓虹燈,將世界襯得五十鮮艷奪目。
季云蘇幾次張口,終于還是把話說了出來,“吃飯的時候謝謝你,我海鮮過敏,但同事們都想去吃,我也不好反對。”
莊晏不是不能吃海鮮,季云蘇坐他旁邊,看著他吃了,即便是剝蝦,也依舊保持著優雅矜貴。
他定是看到自己沒吃,所以才去點了中餐,雖然沒有自作多,但這種被人默默照顧的覺,哪怕再能自控,也很難不容。
他似乎,也沒那麼冰冷不近人。
事實上,倒是承了不莊晏的。
莊晏語氣很淡,“聚餐而已,不必在意。”
季云蘇點點頭,轉向車窗外。
不過很快就被一道電話鈴聲吸引了。是莊晏的手機,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麼,總之掛了電話后,莊晏問,“朋友請我過去聚聚,一起?”
季云蘇打心底是不太愿意的,莊晏的朋友又不,去了干嘛,坐冷板凳麼,他們的話題不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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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能進去,遂客氣拒絕,“不了,我就不去打擾你們了。”
“他最近遇到點事,需要打司,也是商事案件,你可以接下這個案子,對你來說不難。”
季云蘇立馬話鋒一轉神抖擻,“哦那好。”
兩人來到目的地,讓季云蘇詫異的是,這里竟然是一家酒吧,在a市很有名,平時要進來,都得提前一周預約。
果然有錢人的朋友,沒有一個是簡單人。季云蘇一邊暗嘆,一邊跟著莊晏,被服務員帶進包間。
雖然是酒吧,但這里的格調非常高奢,一看就是有錢人的娛樂場所,外場音樂震耳,但包間卻很安靜,完全不影響聊天,并且其還有各項娛樂設施。
做馮馳的莊晏朋友,見到季云蘇后,立馬繞過莊晏,一臉不敢置信“莊大律師,稀奇啊,你邊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大人。”
莊晏面平靜,“給你介紹的律師,有什麼問題要咨詢,問。”
他從桌上拿起幾支飛鏢,站去標靶前,看似隨意一擲,卻正中紅心。
季云蘇微微一驚,由衷嘆,“厲害。”
馮馳笑著將季云蘇請座,“你別被他那副冰冷的模樣騙了,他其實比我這個開酒吧的還會玩,什麼都會,關鍵是什麼都玩得好,跟這種人做朋友,糟心。”
莊晏已經將幾支飛鏢都投在了靶心上,他一邊慢條斯理將飛鏢取下來,一邊對季云蘇道“記得計時。”
季云蘇倒也不客氣,當即從包里取出計時,沖馮馳笑。
馮馳連連搖頭,“大,你可小心,別被他帶壞了。”然后悄咪咪在季云蘇耳邊小聲道“他這人其實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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