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出門就和已經折返回來的高翔撞個正著:“祁總,盛遠那邊的負責人來了。”
祈修遠眉一沉。
隻能作罷。
整個下午,陸漫漫都忙得不得了。
除了賣書以外還要應付一堆來要求合照的人,差點招架不住。
原本打算好要去找冬雪晚晴要簽名的時間也沒有出來,最後隻能憾肩。
往年書香節第一天都是最熱鬧的,幾乎整個濱城的年輕人都聚集到了這裏,今天又是禮拜天很多學生不用上課,再加上漫展的助威,直接場。
等會場徹底冷清下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攤在收銀的位置上,出大長簡單活了一下筋骨,覺骨頭已經散架了。
方夢也累得夠嗆:“不行了,一會結束我得去按。漫漫,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陸漫漫有氣無力:“不去了。我現在隻想倒頭睡覺。”
“別啊,一起去吧。”方夢推搡著:“重輕友可不是你的風格啊。”
陸漫漫非常直麵地給了一個白眼。
想什麽呢。
都累狗了,就算回家那肯定也是自己一個人睡啊。
“反正你們都結婚了,老公又跑不了。你陪我一起去按個,放鬆放鬆有什麽關係。人,得對自己好點。”
陸漫漫瞥:“要去自己去。”
方夢隻能唉聲歎氣,又靠回牆上:“哎。像我這樣孤獨又可憐的人,什麽時候才能擁有的懷抱啊。”
“你男神不是答應你約會了嗎?”
“八字剛有一撇呢。”
陸漫漫笑道:“以你的速度,那快了。”
方夢多有點沾沾自喜:“那是,誰咱倆是好閨。在速度方麵,總不能輸給你。”
噗。
陸漫漫瞬間失笑。
那天晚上是因為醉酒才失的好吧。
到今天為止,一想起這件事就覺得丟人。
不過好在祈修遠並沒有因此輕看。
“哎。”方夢發出一聲深沉的歎息:“你老公來接你了,我該走了。做人燈泡也不是我的風格。”
陸漫漫視線看去。
還真是。
清冷的會場裏,祈修遠的形從大老遠就可以一眼認出。
眼角一揚帶著笑意。
“你不對勁。”方夢眼尖得很:“前幾天看見你老公,你還一副拒還迎的樣子,今天就變了求不滿。說,這幾天晚上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不可描述的事?”
陸漫漫起嫌棄道:“我哪有求不滿。”
“就差寫臉上了。”
“別胡說八道,他來了。”
“得得得。那我走。”方夢憋著笑:“是不是,某人心知肚明。
拿起包從祈修遠邊路過,笑容滿麵地喊了一聲姐夫。
回頭意味深長說道:“漫漫,祝你們有個愉快的夜晚喲。”
陸漫漫真想下鞋朝砸過去。
趕麻溜地快走吧。
但忍住了。
祈修遠的表倒是沒什麽變化,依舊平淡無驚:“都收拾好了嗎?”
“嗯。”陸漫漫點頭,扭頭拿包:“對了,你吃晚飯了嗎?”
他反問:“你沒吃?”
陸漫漫點頭:“晚上太忙了本沒空,就隨口啃了兩口麵包湊合了點。你要沒吃的話,我們一會可以去樓下那家大排檔一起吃點。”
“也好。”祈修遠點頭,兩個人一起並肩往停車場走。
剛上車,陸漫漫就發現後座有個很大的包裝盒子。
燈不亮,但看得清楚,上麵清清楚楚地寫著“掃地機人”幾個大字。
目一揚聲音都喜悅了幾分:“你買的?”
祈修遠不知道東西在車上。
他吩咐高翔去辦,沒想到他會直接放他車上來。
不過看陸漫漫那一臉興的表,還是微笑著點頭道:“我們兩個工作都忙,買個掃地機人能省不時間。”
“我能現在拆封嗎?”
“當然。”
話音剛落,陸漫漫就從副駕駛下去,直接坐到了後座。
興的拆掃地機人。
空的副駕駛隻留下的片刻餘溫。
祈修遠表一噎,隻能自己一個人坐在前麵默默踩離合。
“這個掃地機人好像還貴的。”陸漫漫拆開盒子,把它拿了出來抱在懷裏,又拿出手機搜同款價格:“差不多三千塊……”
“這個不用AA。”
祈修遠好像猜到了下一句要說什麽,直接開口。
不容拒絕。
又道:“家裏的早餐是你買的,晚餐也是你準備的。要是非得分得那麽清楚,那我就把這些日子的費用支付給你。”
“不用不用。”陸漫漫沒想到他會這麽說,連忙開口:“那行吧。那下次有什麽需要買的,我來買。”
看著掃地機人,心裏卻很高興。
覺得現在這樣的婚姻生活是真的很不錯。
而且和祈修遠之間也越來越有夫妻之間的默契了。
要是一輩子都這樣相敬如賓,也知足了。
祈修遠認真開著車,忍不住從後視鏡看了眼陸漫漫的小表。
一個掃地機人而已,也能高興得合不攏。
可真容易滿足。
那要是以後給買大別墅,豪車,還不得高興的抱著他一頓猛親?
還沒到大排檔陸博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陸漫漫掃了一眼才道。
“二姐,你快來!大姐被大姐夫打了!流了好多啊!”
電話裏,陸博的聲音都是尖的,著急忙慌上氣不接下氣。
“你說什麽?”
陸漫漫被驚得不行:“好,我馬上到。”
趕把事和祈修遠說了,夫妻兩人就調轉車頭直奔季遠家。
季家,此刻一團糟。
客廳裏一片狼藉,婆婆癱坐在地板上哭得張牙舞爪,一副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論耍賴當潑婦,蘇梅也沒輸過。
兩個年齡相加都過百的人,麵對麵坐著,一個嗷嗷大說自己命苦,一個尖聲尖氣要給兒討公道。
誰也不輸誰也不讓。
季遠一個人站在臺煙,一接著一,一會的時間就煙霧繚繞跟家裏著了火似的。
他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不勝其煩。
陸淺淺抱著兒在房間裏,淚如雨下,哭得無聲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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