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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翔從電梯裏出門,就和易雪敏撞個正著。
從前他就見識過易家這位三小姐的厲害,那都是有多遠躲多遠。
“站住!”易雪敏看他眼神閃躲,像是藏著事,手就攔住了高翔的去路:“說。修遠哥哥為什麽這次看見我這麽生氣?是不是你沒有把我來的消息提前告訴他?”
高翔覺自己比竇娥還冤。
你什麽時候來我們總裁沒生氣過?
他也不敢得罪這位易三小姐,立馬客客氣氣回話:“回易三小姐的話,我可是親自把你要來的消息告訴祁總的。你要不信,現在就可以自己去問問。”
易雪敏看了一眼辦公室的位置。
慫了。
可不想去找罵。
態度這才好了點問道:“那修遠哥哥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要不然看見我來,他不可能這麽生氣的。”
高翔心裏嗬嗬。
祁總心本來不錯的,就是因為你來了所有才不高興。
易三小姐心裏就不能有點自知之明啊!
他隨口回答:“大概是祁總怕夫人吃醋生氣吧。”
易雪敏眼珠子都瞪圓了:“你說什麽?夫人?什麽夫人?”
高翔皮笑不笑回答:“祁總結婚了啊。易三小姐不知道嗎?”
“聽說祁總和夫人對彼此都是一見鍾,所以當天就去領證結婚了,而且這件事祈家上上下下都知道。”
“易三小姐你也了解祁總的格,你這樣冒冒失失的跑來找祁總,萬一被我們夫人知道了,那可是要給祁總添麻煩的。所以他生你的氣,也是理之中嘛。”
“我先不和易三小姐你聊了。祁總找我有事,我先走了。”
高翔微笑著,扭頭就閃人。
小表裏全是得意揚揚。
就不信以後還敢天天沒事來纏著祁總。
電梯門口,易雪敏愣是站了好一會,都沒有回過神來。
這個消息對來說簡直就是五雷轟頂。
從小就喜歡祈修遠,這些年纏在他邊趕走了多狂蜂浪蝶啊。
就連易家上下所有人都認可了將來會是祈家的四。
怎麽這才一個月的時間,祈修遠就結婚了!?
易雪敏不信!
覺得這肯定是祈修遠用來甩開才想的餿主意。
紅著鼻子,強忍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一邊進電梯一邊給家人打電話。
易家老大這會正在開一個遠洋會議,瞥了一眼來電顯示直接就無視了,然後一條消息又彈了出來:大哥,你要是不接我電話就等著給我收吧。
易戰微微頭疼。
隻好暫停遠洋會議,主回撥了電話。
沒辦法易家幾代以上都是兒子,到了這一輩好不容易生個如花似玉的兒,全家上下都當寶貝似的寵著。
他這裏要是敢無視妹妹發來的消息,回頭就要被父母一頓暴揍。
易戰走到角落裏,無奈問道:“你又怎麽了?”
“你說,修遠哥哥是不是真的結婚了?”
“你去濱城那天我就告訴你了,是你不信。”
“那你可以證明給我看啊!”
電話裏,易雪敏一整個無理取鬧。
坐在心的跑車裏哭得撕心裂肺的:“我不管!你把那個人給我找出來。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敢和我搶人!”
易戰隻覺得自己腦袋突突疼。
一字一句勸道:“我早就和你說過,你搞不定祈修遠的。敏敏,你聽大哥的話,趕回來,別把事鬧大。祈家和易家是世家,你不要任鬧的以後我們兩家人連朋友都沒得做。”
“我就不。”易雪敏的強脾氣也不知道隨了誰:“爸媽當時讓你聯姻取大嫂的時候,你還不是一樣一萬個不願意。現在還不是和大嫂過得好好的?為什麽我和修遠哥哥就不可以。”
這話讓易戰多有點無言以對。
他當年確實一百萬個不願意聯姻結婚。
但誰知道自家老婆那麽香,他想不沉迷都不行。
不過這兩件事不能一概而論,易戰繼續說道:“我和你大嫂結婚是兩家人首肯的。祈家呢?是祈家老太太那一關,估計你就過不了。還是死了那條心吧。”
“我才不信。”易雪敏吸了吸鼻子道:“自就疼我,什麽都讓修遠哥哥讓著我,肯定也很願意讓我做孫媳婦。我不和你說了,我要去找說理。”
“你去去去……”
易戰話還沒有說完,就發現自己被掛了電話。
他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這個妹妹簡直沒得救了。
祈家那老太太是喜歡嗎?是讓著嗎?
明明是每次去祈家做客,非得一口一個我是孩子,修遠哥哥能不能讓著我點。
真客氣假客氣看不出來啊?
他原本也不想管這破事,不過自家妹妹自己不疼等誰疼。
易戰考慮一下,還是主給祈修遠打了個電話,詢問結婚的事。
“你真結婚了?”他訝異的程度毫不比易雪敏低:“我還以為是那些無聊的八卦瞎報道的。修遠,你這就不地道了,明知道我妹妹那麽癡迷你。你結婚……好歹也得通知一下我們吧。”
祈修遠放下手裏的合約,語氣淡淡:“這是祈家家事,沒必要告訴外人。”
一句話,就把關係劃得賊清。
易戰也不好多說什麽了,隻能道:“那行吧,總之恭喜你。你放心,敏敏那邊我會理好,以後不會再給你添麻煩。”
“最好是這樣。”
“你說你這……”
嘟嘟嘟嘟。
電話又被掛斷了。
易戰看著手機,一時無語。
這年頭真的是誰都敢隨隨便便掛他易家大爺的電話了。
晚上九點,陸漫漫就提前回家了。
為了避免和祈修遠洗漱的時間相撞,所以一進門就先洗漱好。
剛吹幹頭發祈修遠就回來了。
自然而然地問:“今天回來這麽早,不用加班嗎?”
“嗯。”
祈修遠淡淡地應了一聲。
他換好鞋徑直走到陸漫漫邊,散漫地把手裏的東西遞過去:“給你的。”
“給我的?”
陸漫漫有點意外。
盯了一眼,東西用一個淺藍的禮盒包著,看不出來是什麽。
“禮?”又問了一句。
祈修遠沉了一下眉頭:“算了吧。上次的事誤會了你,這個算是賠禮。”
陸漫漫立馬反應過來,也沒有手去接。
隻是客客氣氣說道:“不用這麽麻煩的。而且那件事都過去了,我也沒有放在心上。”
祈修遠表就有點難看。
倒不是因為拒絕。
而是因為他的手就一直這麽懸在半空中,怪累的。
他目深邃看向陸漫漫,問道:“就這麽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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