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也就騙騙你。”溫迎冷笑一聲。
“我義父不會騙我!”燕十淵怒吼著掙紮,溫迎險些按不住他,不由地沉下臉,碎瓷片往他肩膀上用力一紮。
“唔。”燕十淵痛哼一聲,反抗的力量更大了。
這時段逍扶住溫迎的手臂,將拉了起來。“這事哪需要你做,你想問什麽繼續問,我來按著他。”
溫迎收回手,冷著臉理了理袖子,坐回了椅子上。
段逍輕鬆地按住了掙紮的燕十淵,心中歎了口氣,默默看了一眼齊律。
齊律同樣神古怪,他們當中一心想找到前太子的脈,可是要將他奉為主子輔佐的。
如今溫迎又是將人綁回來,又是按著威脅的,這以後怎麽收場啊。
段逍心中歎氣,但還是老老實實摁著燕十淵。
燕十淵掙紮不了,臉漲紅。
“我義父不會騙我,他給我看過傳位聖旨,那上麵寫的就是我的名字。”
溫迎一愣,齊律他們也愣住了。齊律想了想搖頭:“隻有三封傳位聖旨,如今都在聖上手中,永王不可能會有。”
燕十淵冷笑:“我看的到就是真的,上麵還蓋著先皇的印章,你們信不信。你們綁我過來到底要幹什麽?你們不是燕惠帝的人?”
溫迎沒答,而是問:“你母親什麽名字?”
“你問這個做什麽?”
“段逍。”溫迎冷聲喊。
“知道了知道了。”段逍無奈,將燕十淵往上一提,撿起一塊碎瓷片抵在他嚨上。
他不像溫迎掌握不好力道,他往裏推進幾分,見了了,也沒見他停下來。
他好心勸:“你還是老實回答吧,我們這位大小姐脾氣不太好,若是真的吩咐我要了你的命,我也沒辦法。”
燕十淵冷著臉說:“家母葉倩心,隻是一名江湖人士。”
溫迎眉心跳了跳,記得陛下給陳最的生母追封時,曾留下一個“葉氏”的稱呼。
了眉心問:“你母親是哪裏人?可有其他姐妹?”
“我母親隻是一個江湖人士,會點拳腳功夫,早年在戲班當一個武打小生而已。至於姐妹,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哪來的姐妹。”
子在戲班裏扮演小生角,溫迎想象不出來是什麽樣子的。
問道:“你母親什麽時候與前太子認識的?”
“二十一年前的蘇州,我娘他們戲班子在蘇杭唱戲,被前往蘇杭辦差的前太子,也就是我生父撞見,兩人一見鍾。”
“後來我娘不喜朝堂紛爭,也不喜宅的束縛,便沒有隨我生父回京城。但後來發現自己懷孕了,卻也聽到了我父親謀反的消息,等剛到京城一切都來不及了。”
“若不是義父救了我們母子,我們早已經死在燕鴻毅的手中了。”
溫迎聽著他的話,一言不發,直到他憤憤說完,溫迎思量了下,問:“我隨後問你一個問題,二十年前,也就是你娘懷你的時候,有沒有去過嶺南的廖家堡?”
燕十淵道:“我娘去那幹什麽?那時候已經在西南王府了。”
溫迎眉頭一擰,燕十淵的話反而讓更疑了。
看來要想全部弄清楚,得去問問陳最,或者燕十淵這位母親了。
早在河東時,溫迎就派了廖重新去西南,去尋找找到這位葉倩心的下落。
但在人沒抓到之前,還是要跟陳最開誠布公談一次。
溫迎站了起來,對齊律道:“二表哥找人來給燕十淵看看傷,平時你們想來便來,但燕十淵不能離開這座院子。永王被抓了,如今錦衛正在抓捕燕十淵,你們也不想燕十淵落到錦衛手裏吧?”
“我明白。”齊律神複雜地點了點頭。
“哦對了。”溫迎忽然又說,“二表哥沒事可以考校考校燕十淵的學識,畢竟他是前太子唯一的脈,總不能一點沒傳到前太子的品和能力吧?”
溫迎說完轉離開了這間屋子,齊天恒楞楞地說:“今天表妹是不是…….有些生氣?”
“何止有些,”段逍站了起來,“怕是從知道陳最被封為赤王後,這火就沒下去過。”
畢竟陳最恢複了份,燕十淵他們又找到了,那他們早晚會對上的。
段逍將燕十淵提了起來,道:“你放心,你上的傷我們會找大夫來給你治好的。你就留在這裏,好吃好喝的,隻要不出門就行。”
燕十淵問:“你們到底是誰?既然不殺我,你們抓我幹什麽?”
段逍和齊律對視一眼,都默默地轉開了視線。
段逍心虛地想,總不能說我們是來輔佐你登基的。
要是這麽說燕十淵本不會信,估計還當他們是瘋子。
但段逍也沒辦法啊,溫迎都將人打這樣了,他們再怎麽補救也遲了。
溫迎從飛鴻居出來,回了溫府,卻聽李管家說錦安等了有兩個時辰了。
溫迎急忙去到正廳,“郡主怎麽來了?是有什麽事嗎?”
錦安道:“確實有一事想請你幫忙。”
溫迎知道若不是重要的事,錦安不會來找。
“郡主但說無妨。”
“我想進昭獄看看崔臨。”錦安道,“我有些不放心,陛下一直沒說怎麽置崔家人,但以我對崔家的了解,隻怕況不會好。”
溫迎皺起了眉:“郡主是什麽意思?”
“隻希我過度猜測了,溫迎我知道找你幫忙,你也很為難。但錦衛中,隻有你認識穆紹庭了。”
錦衛上下猶如銅牆鐵壁,而且隻尊皇命,再加上他們監察百,一般也沒人敢跟錦衛拉近關係。
錦衛也個個獨來獨往的,們能求上幫忙的隻有穆紹庭。
溫迎道:“郡主無需想這麽多,崔大人也是我們飛鴻居的人,無論如何我也希他沒事。穆紹庭那邊我會盡力去聯係,郡主等我消息。”
錦安點頭。
溫迎雖然不知道穆紹庭能不能幫,但還是要試一試的。
若崔臨真的出了事,心裏也不好過。
至於欠下的人,總要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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