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貞抹了一把眼淚,也抬起了頭:“是啊,你們倆可要幫幫你們的晚兒妹妹,都是因為溫迎那個賤人,否則晚兒怎麽會這麽苦。”
範莫寒皺起了眉:“娘,是不是五妹做的還不一定。況且五妹也不是這樣的人……”
範長淩偏頭意外地看向範莫寒,虞貞大怒:“不是那還能是誰,就是嫉妒晚兒,要致晚兒於死地。”
“我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你們一定要幫晚兒,不能讓以一個妾室的份隨隨便便嫁了。”
範莫寒抿著道:“我會盡力想辦法。”
但實際上他也毫無辦法,今日在侯府發生的事,被很多人看見了,想必現在也傳出去了。
現在範家的名聲被連累了,那些旁支已經開始來找他們主家麻煩了。
虞非晚又怎麽能洗刷掉這樣的醜聞呢。
虞非晚抬起眼期待地看向範長淩,範長淩將從地上拉了起來,手拍掉膝蓋上的灰塵。
“晚兒放心,二哥不會讓你委屈的。”
虞非晚淚眼模糊,不已:“多謝大哥和二哥。”
範莫寒暗暗歎了口氣,心都越發疲憊。
他從正廳裏出來,走著走著,走到了一個偏僻的院子前。
如今這個院子荒了,門口幹枯的荒草都沒人清理了,已經擋住了院子前幽靜的小路了。
範莫寒怔怔地看著,想起以前溫迎還住在這裏的樣子。
“大哥。”
這時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範莫寒回頭發現是範長淩,範長淩走近了,也抬起頭看向眼前的院子。
“這是溫迎之前住的院子?”
“嗯。”範莫寒點了點頭,不知道是悵惘還是失落地說,“今日站在這裏才知道,冬日裏這裏是這麽的冷。以前讓五妹搬到這裏的時候,怎麽沒覺得呢。”
當時溫迎不想搬離如今虞非晚的院子,他還訓斥過不懂事。
可這個院子實在太冷了,冬日裏招不到什麽日。範莫寒無法想象溫迎在這裏能住上六年,在那六年裏,隻有一開始聽過抱怨,後來……
後來溫迎話變了,膽子也變小了。
範莫寒的思緒越飛越遠,以前沒想過的事,如今頻繁地想起。
溫迎總是控訴他不公。
他確實是不公的。
隻因為虞非晚不好,便勒令溫迎搬出寬敞明亮的院子,委屈到這樣暗的小院裏。
這樣的事不是一件兩件,而是在虞非晚到範家後的六年,時常發生。
範長淩淡淡地說:“大哥,溫迎隻是被人教唆了,才跟我們離心了。等時間長了,就能明白,誰跟才是一家人。”
範莫寒想說不可能,那日溫迎從範家走的時候,那麽決絕,似乎一輩子都不會回頭。
但範長淩的話,讓他心中升起了一點希。
“希如此吧。”
範莫寒搖了搖頭,轉往自己屋裏走去。
範長淩深深地看了一眼荒涼的院子,最後離開。
*
戌時過半,範莫寒的屋子忽然被敲響了。
“進來。”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虞非晚端著一個盤子走了進來。
在桌前看書的範莫寒驚訝:“四妹你怎麽來了?”
“大哥,你夜裏看書會冷,我熬了點你喝的烏人參湯。”虞非晚款款走進來,將托盤放到桌子上,然後將碗端到範莫寒麵前。
範莫寒道:“四妹怎麽不好好休息,這些事讓下人做就好了。”
虞非晚哀怨地問:“大哥是不喜歡我熬的湯了嗎?”
“不是,我隻是……”範莫寒不好解釋,搖了搖頭,端起碗來,慢慢將湯喝了。
虞非晚在他旁坐了下來,道:“大哥是我對不起你們,我心裏很愧疚,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範莫寒放下碗,下意識安:“四妹今日你也是害人,爹他如今在氣頭上,等他氣消了,我一定幫你勸勸父親。”
“多謝大哥。”虞非晚雙手握住範莫寒的手臂,“大哥一直對我很好,從我進範家開始,大哥一直拿我當親妹妹對待,我是知道的。”
範莫寒笑著道:“自然,不管是四妹還是五妹,我都真心把你們當親妹妹看待的。”
虞非晚眼神暗了暗。
這個時候範莫寒還要提一提溫迎那個賤人!
心中無比痛恨,臉上卻一點都沒出來。
這時範莫寒忽然抓住了自己的領,臉通紅地說:“我怎麽覺得有點熱。”
“可是是這湯太補了。”虞非晚說著將範莫寒扶了起來,“大哥我扶你休息。”
範莫寒往前走了兩步,全越來越熱,各像是著了火。
他嚨冒火,而虞非晚扶著他的手像是涼玉一樣吸引著。
“四妹我不太對勁……”範莫寒極力保持清醒,呼吸重,下意識將虞非晚抱住了。
“大哥你這是怎麽了?”虞非晚驚訝,略微掙紮起來。
眼中卻一狠,本顧不得在範莫寒麵前遮掩的,直接將範莫寒推到床上。
“四妹?”
“大哥。”虞非晚褪下自己的外衫,又褪下裏,隻剩下一件心,出大片雪白的皮。
但這些皮上還留著白日裏,在涼亭時留下的一塊塊青紫的痕跡,醒目得很。
“大哥你最疼我的不是嗎?若是我們有了之親,你一定會娶我的吧?”
範莫寒震驚地看著,驚怒:“四妹你瘋了?!”
“大哥你娶我吧。”虞非晚一把抱住他。
子的軀上來,範莫寒裏本就抑著的火,一下子燃燒了起來。
被範莫寒抱住,翻下的時候,虞非晚臉上出得逞的表。
絕對不要一個妾室份。
要八抬大轎,明正娶地進門。
而本來最墊底的範家,如今了不得不做的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