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夜無淵去了江舒兒的新房。
院子里的大紅綢緞裝點的隨可見,房梁上還蓋了許多喜慶的紅布和繡球。
與敗落的羅園形了鮮明的對比。
屋里。
江舒兒遠遠就看見一喜袍的夜無淵大步邁了進來。
立馬梨花帶雨迎上去,見他的臉上明顯有淤傷,語氣頓時心疼無比。
“王爺,您,您怎麼傷了?是誰傷得您?”
夜無淵可是赫赫有名的戰神,不過是抓過小孩罷了,怎麼會負傷?
夜無淵見滿臉焦急疼惜,想起大婚之時直接丟離開,不由得有些愧疚,“本王無妨,這點小傷,明日就好了,倒是今日,可有傷著你?”
江舒兒搖搖頭,眼底卻流出一抹哀傷憾。
“舒兒沒事,只是舒兒等了五年,好不容易能夠和王爺親相守,今日大婚卻被攪得一塌糊涂,舒兒在想,是不是舒兒壞了王爺的運勢,或許……舒兒冥冥之中不該嫁給王爺的。”
聲淚俱下的別過臉去,泣著聳肩。
夜無淵心疼,一把將摟進懷里。
“胡說什麼,當年你救了本王,本王那時就已經許諾你一生一世一雙人。”
“能夠與你親,是本王這輩子最值得慶幸的事,本王不許你這樣說自己。”
“王爺對舒兒真好,能嫁給王爺,也是舒兒的福分。”江舒兒攙扶著夜無淵的胳膊,進房坐下,穿大紅嫁,給他倒上了喜酒。
一邊倒酒,一邊問“王爺,可抓到那個搗的小孩了?”
夜無淵端茶呷飲了一口,“抓到了。”
江舒兒眼底的冷意一閃而逝,隨后又輕嘆道,“抓到了就好,也不知道我們與那孩子無冤無仇,他為何要做這些事。”
說罷,將頭靠在夜無淵的肩膀上,“不過王爺也別太懲治他,畢竟只是一個孩子,舒兒的大婚雖然被毀了,但能夠和王爺喜結連理,已經很滿足了。”
聞言,夜無淵心里更過意不去,輕拍著的后背。
“舒兒是最善良的,他都那樣了,你還替他說話,你放心,本王已經查出來了,那個孩子就是盛念念安排的,故意給你和本王難堪。”
br> “如今,本王已經將盛念念抓進冷院了,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盛念念?
江舒兒心神大駭,一口銀牙差點咬碎。
該死的盛念念,竟然真的還活著!
如此的話,那個孩子豈不就是盛念念的骨?
不,不可能,王爺沒過。
那孩子肯定是盛念念故意找來惡心的!
江舒兒心下百轉千回,面上卻瞬間了眼眶。
“沒想到,竟然是王妃安排的,王爺,是不是王妃覺得舒兒搶走了您,所以想來報復舒兒?所以……才讓舒兒在大婚如此難堪?您都不知道,今日那些賓客們看舒兒的眼神,舒兒有多下不來臺。”
說著,就埋在夜無淵懷里啜泣起來,楚楚可憐的道“舒兒只是想和王爺相守到白頭,從沒有主招惹過王妃,為何王妃要這麼對舒兒呢?”
夜無淵看見懷里人兒泣不聲,想到盛念念對他冷眉橫對,甚至暴打他,登時火氣直竄腦門。
“是本王不好,讓你委屈了!”
他星眸盛著不滿與怨怒,冷沉著聲音道“來人!”
江舒兒的陪嫁丫鬟碧蓮,還有李管家應聲跑進來,畢恭畢敬道,“王爺請吩咐。”
江舒兒哭得越發難,夜無淵劍眉皺。
“將盛念念押過來!本王要跪在江院的門口,向舒兒懺悔!”
讓王妃跪側妃,懺悔?
李管家難以置信愣在原地,隨后道“是,王爺。”
碧蓮卻格外震驚,盛念念竟然沒死?
看向江舒兒,江舒兒給使了個眼,碧蓮當即心領神會應下,與李管家退了出去后,便一臉諂的道。
“李管家,這些小事就不勞煩您去了,奴婢替您跑一趟如何?”
李管家看了一眼,“你去吧。”
碧蓮領命,趾高氣昂去了羅園。
沒想到盛念念沒死,甚至還敢在主子的大婚上興風作浪,看來,得替主子去好好教訓盛念念一番!
想罷,碧蓮咄咄人一腳踹開羅園的大門,毫不客氣道“盛念念!王爺讓你去江院跪著,給我家主子懺悔!”
顧穗兒本是小家碧玉,因緣巧合腹中懷下尊貴血脈,來到了燕京城,走進了睿定侯府,及至踏入了皇宮內院。 守在那個男人身邊,她別無所求,惟記著他親手教她寫下的那八個字:琴瑟在御,歲月靜好。 細水長流甜
迎親的隊伍遭劫,新郎官失了影蹤。 作爲男方長兄,裴衍還是將喜轎中的秦妧帶回了侯府。 爲了秦妧的清譽,裴衍代替弟弟,與她拜了堂。 秦妧邁不過心裏的坎,但也知裴衍是爲了她好。 婚後,兩人相敬如賓,並未圓房。 爲了給侯府延續子嗣,秦妧猶豫再三,想將自己的陪嫁丫鬟抬爲妾,卻被裴衍拒絕。 “裴某此生,可無子嗣。” 堂堂內閣次輔,簪纓世家的嫡長子,怎可斷了後。 敵不住來自公婆的施壓,秦妧小聲道:“若兄長不介意,今晚回房吧。” 裴衍抬眸,凝了秦妧許久,“好。” 在秦妧看來,裴衍蘊藉沉穩,克己復禮,是位清雋儒雅之士。 卻是出乎了意料。 敵不過那熾烈而偏執的目光,秦妧怯怯喚道:“兄長......” 裴衍扣緊她的十指,輕吻她的手背,“叫夫君。” 不久後,秦妧有了喜脈。 正當府中準備大擺宴席時,失蹤的弟弟忽然出現。 秦妧愣在原地。 裴衍握住妻子的手,看向一臉憤怒的弟弟,沒有一絲詫異,“還不過來拜見長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