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江淮買了蛋糕,楊士就沒費勁自己做。
臨近中午的時候,江淮開車帶陸舒去機場接的父母。
路上兩個人也都各自沉默著不說話,最後還是陸舒率先開的口,“我要開始學駕照了。”
江淮當然知道這件事,但他卻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看了陸舒一眼,道:“是嗎?好好學。”
陸舒猜到他會是這個反應,因此並不意外,道:“你沒有什麽想跟我說的嗎?”
前麵是個紅燈,江淮緩緩停下車子,然後看著問:“你想聽我說什麽?”
陸舒到底更沉不住氣一些,賭氣似地說:“為什麽不聯係我?”
“你也沒有聯係我。”江淮說。
“我在等你先找我。”陸舒看著他說。
陸舒有點耍賴的意思,江淮一時間有些無奈,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陸舒問:“所以你現在是怎麽想的呢?”
江淮被問得一愣,陸舒又說:“如果我真的不去留學,你會一直這樣不理我嗎?”
還有更嚴重的話,陸舒沒有說,不敢說出口,無論如何都不會主提起那兩個字。
江淮很快反應過來,這是小貓極度缺飯安全時才會做出的試探,於是他很快否認,說:“不會。”
“真的嗎?”陸舒又問。
江淮說:“真的。不打算理你的話今天就不會來了。”
聽他說完這些,陸舒這些天一直低沉的緒才稍稍緩解。
“那我們現在算和好了嗎?”陸舒又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
江淮向來是個很有耐心且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但他所有的原則似乎在陸舒麵前都統統不奏效。他這幾天不願見,就是因為知道隻要兩個人見了麵就一定會出現現在的況。
他永遠對陸舒心,更何況今天是的生日。
“就隻有今天。”江淮說。
“什麽意思?”陸舒問。
“隻有今天和好,不管有什麽問題都之後再說。”江淮說。
陸舒看著他,表不太明朗。
“生日快樂,就當是生日禮了。”江淮狀似漫不經心地說。
綠燈亮起,前麵的車子緩緩啟,江淮跟著啟車子,陸舒不大高興,便不再說話。
從機場接了陸舒的父母,他們一行人就返回了家裏。
楊士和江教授早就焦急地等著了,一開門就迎了上來。尤其是江教授見到老陸,簡直眼可見的開心。
“你可算來了,等吃完飯,吃完飯咱們好好切磋一下棋藝。”
江教授簡直是棋癡,一句話引得所有人哈哈大笑。
楊士挽著柳士的手往屋裏走,道:“好了好了,快換鞋洗手吃飯,為我們寶貝慶祝生日。”
楊士和江教授下廚做了滿滿一大桌子菜,桌子正中央放著江淮買來的蛋糕。
一家人一起圍在桌子前為陸舒唱生日快樂歌,蛋糕中間燃著“二十七”字樣的生日蠟燭,陸舒在一家人的包圍中閉眼許願——願如此刻,長長久久。
一家六口因為陸舒的生日終於在時隔很久之後相聚在一起,楊士甚至開了香檳慶祝,一家人在一起吃飯沒什麽講究,江教授和老陸最先立場去客廳下棋,楊士和柳士最後離場,兩個人喝空了酒瓶還在聊天。
今天是陸舒的生日,反而是全場緒最不高漲的人。
陪著兩位媽媽喝了些酒,早早地就腦袋混沌,實在撐不住了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江淮過了一會兒跟過來,手裏還拿著一杯水。
陸舒正腦袋昏沉地趴在床上,江淮關了門走過來,對說:“喝口水。”
陸舒原本頭偏向外側,看見是江淮進來之後直接將頭轉向裏側,裝作聽不見他的話。
“鬧什麽脾氣?”江淮歎了口氣坐在床邊,了的耳垂,聲說:“起來喝口水,不然待會兒要難了。”
“你在乎嗎?”陸舒的臉埋在枕頭裏,聲音悶悶地道。
“生氣了嗎?”江淮問,“因為我說很隨便的話。”
陸舒沒出聲。
“我錯了,起來喝口水吧。”江淮聲哄。
陸舒依然不。
江淮歎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湊近才發現,小貓因為喝了酒,緒放大以至於太委屈而在流淚。
他一下子就慌了,手足無措地將水杯放在床邊的桌子上,忙道:“別哭,都是我的錯。”
陸舒原本沒想哭的,可是酒會讓人失控,江淮的關心也會。
越哭越委屈,由默默流淚到忍不住啜泣,似乎這幾天來的所有委屈和難過都找到了出口,哪怕江淮將抱起來攬在自己懷裏都於事無補。
“別哭了,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這樣了,再也不會不聯係你了,委屈了是不是?都是我的錯。”江淮默默幫眼淚。
但他的讓步隻是讓陸舒越哭越兇。
江淮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好了,有些玩了的負罪,尤其是在生日這天。
“今天是你的生日,哭太多不吉利,不哭了好不好?”
他不說這句還好,說完陸舒就想起在車裏的委屈而更加耿耿於懷,一時緒激,張在江淮肩頭咬了一口。
真的是委屈極了,皺的小臉都能看出在使勁。
江淮一不地任咬,咬完還能笑著問:“解氣了嗎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