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臥龍雛
不遠的樹蔭下,言和程渡站在曲徑通幽的蔽小道,沉默注視著眼前一切。
程渡有些得意洋洋:“爺,你看我說的吧,我就說明小姐是不會進去看大爺的。”
言沒說話,隻是抬手一掌拍在有個蚊子叮咬的臉上。
“你選的好位置,跟打遊擊戰似的。”
程渡忙掏出驅蚊水噴了噴,訕訕笑道:“爺,你就稍稍克服一下,沒辦法,隻有這裏不會讓明小姐發現我們跟蹤窺。”
言被嗆得忍不住咳嗽兩聲,毫不掩飾嫌棄吐槽:“你這什麽劣質驅蚊水?這麽嗆。還有我這不跟蹤窺,我這為保駕護航。”
程渡隻能順著他的話說:“是是是,您說的對,保駕護航保駕護航。”
此時,明予如此想著,忍不住朝秦城監獄大門走了幾步。
言冷著臉斜睨程渡:“這就是你說的不會進去?”
程渡有些尷尬,在心中咆哮:明小姐,您可千萬不要進去啊!否則傷的人就是我了。
還好,明予最終沒進去,隻是站在門口,試圖通過大門頂端的空隙查看裏邊兒的況。
程渡鬆了一口氣,再次重複:“看吧爺我說的吧,明小姐是不會進去的,隻是徘徊。”
言冷哼,危機滿滿:“隻是今天不進去,不代表以後都不進去。”
“今天不進去就行了唄,以後的事等以後再說。”程渡小聲呢喃。
言臉一黑:“你說什麽?”
忽地,程渡看到明予朝這邊看過來,急得他立馬拽著言的服蹲下。
“你幹什麽?”
言剛想要發火,卻被程渡按住:“別說了爺,明小姐差點發現我們了。”
言敲了一下程渡的頭:“讓你再大聲說話。”
程渡:“……明明是你……”
“你還說。”
程渡默默做了一個給拉上拉鏈的作。
言低聲音:“我怎麽覺得我兩個跟做賊似的,我言什麽份,用得著這麽躲躲藏藏的嗎,難道我還怕不!”
程渡有些無語:“不是你說的不讓明小姐發現嗎?”
“那也未必非得蹲著。”
“爺,你想站著可以,但千萬不要大聲說話還咋咋呼呼的。”
言微瞇著眼盯著程渡:“咱們到底誰是爺?”
程渡輕咳:“你是。”
“那你看一眼明予還在看我們嗎?”
程渡開眼前的葉子,秦城監獄門口除了保姆車,空空如也。
“爺,明小姐不見了。”
“是不是坐進車裏了?”言也湊過去看。
正當倆人全神貫注尋找明予蹤跡的時候,一道悉冷漠的聲音驟然在後響起。
“你們是在找我嗎?”
言和程渡頓時僵,相識一眼,跟卡頓的機人不約而同轉,看到突然出現在後的明予,明予正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他們被嚇了一跳,瞬間驚起來。
“啊啊啊啊啊!”
明予跟神預判似的,在他們發出驚的同時,捂住了耳朵。
林子中驚起一群飛鳥,秦城監獄門口的警衛頓時蓄勢待發。
明予頓時不耐煩,怒喝:“大白天的鬼什麽,你們鬼鬼祟祟躲在這裏想嚇死誰?”
言和程渡顯得有些局促。
言一腳踢在程渡的屁上:“問你呢,你鬼鬼祟祟在這裏幹什麽?”
“我!”程渡有苦說不出,隻能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這裏有樹,乘涼。”
明予指了指灰蒙蒙的仿佛要下雨的天:“沒有太。”
程渡:“……”
“哎明小姐,你剛剛不是在監獄門口嗎?怎麽突然出現在我們後了?”程渡連忙轉移話題。
明予雙手環走過來倆步:“不出現在你們後,怎麽知道你們這對臥龍雛跟蹤我呢。”
言又一掌拍在程渡的後腦:“說你呢,臥龍雛。”
程渡:“……”現在辭職還來得及嗎?
明予冷著臉盯著言:“言,你實在是太稚了。”
明予掃了倆人一眼後轉離開。
“不是明予,你聽我狡辯,不你聽我解釋。”言心一慌,連忙追上去。
程渡在後麵忍俊不,捧腹差點笑大。
言和明予齊齊回頭。
程渡笑聲立馬戛然而止,佯裝研究樹葉的紋理。
言越追,明予走的就越快。
“予予。”
明予滿肚子氣:“你要來就來,不來就不來,躲在背後跟蹤窺算什麽回事?變態啊你!”
覺得最近好像脾氣變大了,其他人麵前都還是進退有度,就是當著言麵兒,腔中的怒火怎麽也收不住。
“不是我,這不是我的本意,我!唉算了。”
明予盯著他:“還能解釋清楚嗎?大爺。”
言破罐子破摔:“解釋不清楚了。”
“你還當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我……”
明予抬手製止:“行了,不用解釋了,我不想聽。”
程渡在言的眼神迫下,解釋了兩句:“明小姐,爺是擔心你。”
明予冷笑,怪氣說:“那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們?我來的是秦城監獄,不是南蘇丹。”
言弱弱了一句:“我也是好心啊。”
“好心?嗬。”明予都快被言氣笑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肚子裏裝的什麽壞水?你不過就是想看看我會不會進去探言璟罷了。我說你也是真夠閑的,吃午餐的時候把鹽當飯了吧。”
言自知理虧,放低段求和:“好了,別生氣了,是我不好。”
明予有些意外,沒想到言低頭服的速度那麽快。
此時,秦城監獄的大門被緩緩打開,負責人將言瑜好生送了出來,看到言,立馬跑過來恭恭敬敬問好,一臉諂。
明予雖有些別扭地移開視線,但也遵循底層現實的生存之道。
觀察著言瑜,言瑜冰冷地掃了和言一眼,林姨就將攙扶上了保姆車的後座,看到他紅紅的眼尾和鼻尖,分明是哭過。
明予剛想開口,言瑜就直接吩咐司機開車走了。
“不會領你的的。”言說。
“我幫,又不是讓領我的。”
言朝豎起大拇指到眼前:“善人!聖人!甘拜下風。”
明予哪裏聽不出言的嘲諷。
“明予。”
言喊,回頭。
言手搭在打開的車門,賤兮兮地笑著說:“我送你回去啊。”
明予懶得理他,拿出手機車。
言吹了個口哨:“這裏不到車的,你放心我一定把你安全送到家。”
可下一秒,一輛出租車就停在秦城監獄門口。
司機是個熱心堆笑的胖大叔,講著一口流利的粵語:“搭車唔(,坐車不)?”
明予果斷毫不猶豫上了車。
言沒想到這麽巧,想再爭取一下,忙喊:“我不收你錢。”
大叔司機低下頭調侃言:“年青人,生意唔係你噉做,市場都要畀你掀翻喇。〈帥哥,生意不是你這樣做的,市場都要被你掀翻了。〉”
言瞇眼,被氣得七竅生煙,心想:這貨從哪冒出來的?
程渡有些看不下去,好言提醒:“爺,你剛剛若是沒在那裏浪費時間,說那些廢話,說不定明小姐早就上車了。”
言扭頭盯著程渡:“你的意思是怪我嘍?”
程渡立馬渾一肅:“我也就隨口一說,爺你也就隨口一聽。”
言表現得比誰都委屈:“我哪裏知道會突然冒出來一輛出租車。”
程渡想笑卻隻敢忍著。
另一邊,上了出租車沒幾分鍾後的明予就接到了傅叔的電話。
“明小姐,你今天還來看我嗎?”
明予一拍額頭,忙著言瑜的事,把傅叔給忘了。
“抱歉啊傅叔,京城這邊有點十萬火急的事等著我回來理,我昨晚就連夜回來了。”
聽筒那邊好長時間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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