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言言被這麽一打岔，有些懵。

表哥不陪他玩兒，還嫌他礙事，應該和姐姐說的意思一樣吧。

隨即，他重重點了頭，握著小拳頭憤憤道：“是！”

鋪墊到這裏已經差不多了。

宋問盞收回手，安道：“回去好好睡一覺吧，睡醒了你那個表哥估計就接到道德的製裁，正義的審判了。”

抬起頭，重新看向商則寒：“商先生，看好你的孩子，別再讓他跟一些七八糟的人走在一起，不然下次再丟了，就沒我這麽……”

商則寒接過的話，不不慢：“麗人漂亮大方心地善良的姐姐送他回家？”

宋問盞：“……

為什麽這形容世間一切好的詞語，到了他裏就變得那麽生刻板，一點兒也沒誇人的誠意。

嘁。

宋問盞朝商言言揮了揮手：“走了。”

利落的轉離開。

後的助理上前道：“商總，那好像是……商的未婚妻。”

商則寒看著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麽。

半晌，才低低嗯了聲，抱著商言言出了劇院。

車上。

商言言看著一旁的男人，小心翼翼的開口：“爸爸，你能去要那個漂亮姐姐的電話號碼嗎？”

商則寒翻文件的手一頓：“為什麽。”

“因為，姐姐最開始問爸爸的電話號碼，但是陳叔叔說過，不讓我給所有長得漂亮的姐姐說，所以我就沒告訴。”

前排開車的當事人陳叔叔被嗆得咳了兩聲，握著方向盤的指尖都在打。

他哪裏知道還會有這種況啊……

商則寒淡淡道：“然後呢。”

商言言十分苦惱：“可是姐姐對我很好，我想把爸爸的號碼給，但是姐姐說，都是別人問要號碼。爸爸，你能去要姐姐的號碼嗎，我還想找玩兒。”

商則寒視線重新落在了文件上，隻有幾個字：“會有機會見到。”

商言言撅起小，“哦”了一聲。

片刻後，商則寒重新抬起頭，嗓音冷厲：“商堯呢。”

“已經……回老宅了。”

……

劇院的化妝間裏，唐棠聽著宋問盞給說的今天發生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整個人都懵了。

“所以，在看完商堯和其他人在你麵前表演了一場真人AV後，你離開沒多久，又遇到了離家出走的商堯表弟，然後把這個小屁孩帶到了劇院，結果才發現那個小屁孩是商則寒的孩子！”

說到最後一句時，唐棠不由得拔高了聲音。

引得化妝間幾個人側目。

宋問盞窩在沙發裏，指尖拿著葡萄喂進了裏：“差不多就是這樣，總結的不錯，今年劇院的年終報告給你了。”

唐棠沒好氣的推了推：“別開玩笑了，我認真問你啊，你還喜歡商堯嗎？”

宋問盞拿葡萄的作一頓，剛喂進裏的那顆，好像是壞的，很腥，很膩。

拿過垃圾桶吐了出來。

宋問盞拿水漱了漱口才重新道：“男人嘛，就是用來玩兒的，我能喜歡他，就不能喜歡別人啊？”

唐棠：“……”

宋問盞繼續：“我今天跟他提解除婚約了，可是他不同意。”

“憑什麽！”

“估計是想和我互相折磨吧。”

唐棠皺眉，擔心道：“那你……”

宋問盞無所謂道：“早都習慣了。”

說著，又自嘲的笑道：“誰又能想到，曾經風度翩翩的商家大公子，會突然有一天像是瘋狗似得到咬人呢，非得說我當換生那年，和別人睡了，真睡了我能不知道嗎，什麽都沒到呢，我可不接這筆爛賬。”

唐棠坐在旁邊，目閃了閃，握住的手：“好了好了，渣男總是喜歡給自己找借口，別理他了。”

宋問盞默了兩秒，忽然又道：“你今天那出戲，編劇是誰？編的什麽東西，不如改主一腳踹掉渣男，獨自麗，坐擁帥哥小鮮，每天都在小狗的床服務中醒來，為人生贏家。”

“……這麽改怕是過不了審吧？”

“怎麽過不了審，起床服務，你想到哪裏去了？”

唐棠：“……”

起道：“我去找編劇說說，誰讓你是金主爸爸呢。”

宋問盞繼續吃著葡萄，肆意縱劇本的覺真爽。

垂眸掃了一眼垃圾桶。

商堯就該像是那壞掉的葡萄一樣，待在他應該待的地方。

沒什麽好值得留的。

晚上，宋問盞回到自己的公寓裏，把包一扔，便倒在了床上。

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後，又爬起來準備去卸妝洗澡，剛撐起一半的，便看到擺放在床頭的合照。

那是和商堯在一起時沒多久照的。

照片上，商堯摟著的肩，笑容開朗，又帶了一靦腆與害。

他們曾經，不是沒有好甜，懵懂青的時刻。

宋問盞這二十幾年來，也就真真切切喜歡過他一個人。

哪知道，真心被喂了狗。

不過給狗吃塊還能朝搖兩下尾呢。

宋問盞起，拿起相框，眸子微垂著，手指輕輕挲著那張臉。

閉上眼睛，腦海裏浮現的，卻是那4D立環繞的真人作戲。

良久，宋問盞笑了聲，不知道在笑自己，還是笑商堯。

朝帽間走去，順手把相框扔進了垃圾桶。

洗完澡，宋問盞把今天穿的服扔進髒簍，手著口袋，想看有沒有什麽東西，卻從裏麵出來一個迷你奧特曼的模型。

宋問盞看著，不由得想起了今天遇到的那個小家夥，角揚起。

過了會兒，打開床頭的櫃子，拿了個空首飾盒出來，將東西放了進去。

也不知道那個小家夥丟了這個東西會不會著急，不過應該也沒什麽機會還他了。

……

與此同時，商家。

商言言按照慣例在睡前清點了自己的所有玩，發現了一個時，穿上拖鞋就蹬蹬蹬跑到了他爸爸的房間，踮起小腳敲門。

門被打開後，商則寒垂眸看著他：“怎麽了？”

商言言舉起麵前的一排小玩，指了指那個空了的位置：“爸爸，了一個。”

商則寒掃了一眼，隨即單屈膝蹲在他麵前：“丟哪兒了。”

商言言費力想了想，又搖著小腦袋，撅道：“不記得了。”

“我也沒辦法，去睡覺。”

商則寒剛起，商言言便拉住了他的袖子，眼睛睜得大大的，像是圓圓的葡萄：“我想起來了，在漂亮姐姐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