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怎麼能不正經!”謝瑯覺得正經極了,一點也不歪。
程哼了一聲:“不要臉。”
“不過這劉世子也是有夠討厭的。”
要問程最討厭什麼人,這種喜歡送人人的人,就是其中之一了,這要是下面的人孝敬,還可以拒了,可要是對方份很高,連拒絕都不能拒,就很惡心了。
就好比婆婆給兒子塞侍妾通房,也好比上司或是帝王賞你幾個人,你連拒絕的資格都沒有。
拒絕了婆婆,婆婆說你善妒,阻擋了他們家子嗣傳承開枝散葉,視為你家族的罪人,是不孝無德。
至于上位者的賞賜,那更是一點不滿都不能有,還得笑著叩謝恩德,若不然你就是抗旨不準,是不忠不孝。
就...就很惡心。
他們夫妻倆過得好好的,非要在他們之間塞幾個人。
“我也覺得此人甚是討厭,他還教我如何騙你。”謝瑯毫不猶豫地把劉世子給賣了。
程一聽,更生氣了:“好啊,真的是不把我放在眼里,鈴鐺!鈴鐺!”
鈴鐺正在東廂那邊候著,聽到聲音便立刻趕了過來:“夫人找我?”
程灌了一杯茶水,將自己心頭的火氣了:“你去平康坊看看有什麼人,找一個。”
“什麼?”鈴鐺驚得險些都跳起來了,雙目圓睜,看著程與謝瑯,滿臉的不敢置信,口而出,“夫人要給侯爺納妾嗎?”
“去去去,胡說什麼!”謝瑯臉都黑了。
“別胡說。”程輕哼,瞪了謝瑯一眼道,“我只是想禮尚往來罷了,既然劉世子送你人,我總該給他一份回禮,如此,才對得起他這一番好心。”
你想送人是吧,那我也送你一個。
“不對不對。”程想了想,又覺得不對,“若是送人給他,估計他還不得呢,到時候委屈的還是他娘子,不妥不妥,那就把這人送給他爹!”
謝瑯剛剛被瞪了一眼,手了茶杯,正喝了一口茶,聽了這話,手抖了一下,險些把茶杯給摔了。
“送給他爹?!”
這是什麼離譜的事,虧他娘子想得出來!
“是啊。”程笑嘻嘻,“若是送給他,他估計還高興,豈不是委屈他娘子,如此,還不得送給他爹承恩侯,讓他多一個庶母。”
謝瑯咽了咽口水:“那豈不是也會委屈承恩侯夫人?”
程卻道:“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做‘養不教父之過’,同理,母也有過,既然沒教好兒子,如今被殃及了,那只能是對不起了。”
“不過這一個會不會了,鈴鐺,你讓人去找三個吧,就當是回禮,去平康坊尋,切記,不可強求,要們自愿的才行,并且多給一些銀子。”
平康坊里多的是苦命的子,們是樂籍之人,若是有人為們贖,送們進侯府為妾,很多人都是十分樂意的。
將子當禮一樣送人,程心中多有些不自在,覺得到了道德的譴責,但們若是自己愿意,這良心才能稍安
。
鈴鐺應了一聲‘是’,然后便轉頭去安排。
程呷了一口茶,對謝瑯道:“經過此事之后,我看誰人還敢給你送人,若是某位夫人送你,我就給夫君送,若是哪位郎君給你送,我就給他父親送,禮尚往來,這有來有往,你說是不是?”
謝瑯皮都繃了,這一招一出,日后誰人還敢給他送什麼人?
子怕自己夫君多出幾個侍妾,男子怕自己多出幾個庶母,到時候惹自己母親不快。
程見謝瑯臉上的表微妙,就像是憋了好幾天似的,眉頭微挑,問他:“怎麼?難不你覺得我做得不對,還是你心里憾,日后沒人敢送你人了。”
謝瑯見兇的,像是傳說中那守財的龍似的,忽然笑出聲來:“我哪里有什麼憾,我啊,不是只想和你在一起嘛。”
末了,又順勸,“你別為這些事生氣了,就算是他送,我也不會要的,別氣了。”
程聽了這話,心里稍稍舒坦一些了,哼了哼表達自己的不滿:“我真的是很討厭這樣的人,這不是想讓人家夫妻不合嗎?”
“是是是,我也討厭,我以后定然與他往來。”
“那倒是不必。”程擺擺手,表示沒必要搞那麼嚴重,“既然是承恩侯府,面子還是要給些的,面子上得過得去,免得他們覺得我們看不起他們。”
“對對對,娘子說的都對......”
謝瑯哄了好一會兒,這才將人哄好了。
。
當天,景侯府便在平康坊尋到了三個年輕貌的子,送去了承恩侯府。
鈴鐺還親自將人送了過去。
“你說什麼?!”
年近五十的承恩侯夫人懷疑自己聽錯了。
坐在主位住上,居高臨下盯著鈴鐺,一張臉都有些發黑。
“你家夫人管得真寬,竟然給我家侯爺送人,若是真的有這份心,不如自家給夫君納了,我還夸一句賢良淑德。”
一個小輩,也敢欺負到頭上,簡直是不知死活!
真的是好大的膽子!
鈴鐺微笑:“回夫人,我家夫人也沒別意思,貴府世子一片好心,給我家侯爺準備了人,我家夫人聽聞之后,覺得做人就該禮尚往來,這不,便讓我派人去尋了這三位。”
“不過我家夫人想了想,聽聞劉世子是個大孝子,為人最是孝順,這不,便讓婢子直接將人送給侯爺,也算是替劉世子盡孝了,夫人,您說是不是?”
承恩侯夫人冷沉的臉一時間竟然僵住了:“你說我兒給景侯送了人?”
“正是。”鈴鐺笑容滿面,“此乃回禮,還請侯夫人收下,勿要辜負我家夫人一片好心,畢竟劉世子的一片好心,我家夫人也心領了。”
承恩侯夫人被程這作整得都有些不會了。
“既然是我兒送的,便是回禮,也該送給我兒,為何送給侯爺?”
鈴鐺又笑:“稟夫人,我家夫人說了,替劉世子盡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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