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了車,人先下去,他不不慢的隨後。
“杜枚,你們來得還快。”石原道,“這個我認識的一個朋友,喝醉了,得想辦法送回去。”
問題是,他不知道住哪。
肖肅淡淡道:“是向徑的朋友,估計你可以問問向徑。”
石原訕訕:“我以前跟向昀混的,哪裏跟向徑搭得上關係。”
肖肅抿了抿,最後還是妥協道:“我聯係向徑。”
奈何那邊沒人接。
石原看了眼葉秋,也不知道這會兒是不是故意為了不搭理他,蹲在地上不願意起來。
“那邊快開始了。”他到底還是不願意因為一個人耽誤事,道,“要不然你在這邊等向徑的電話,我先帶杜玫過去。”
畢竟三個人裏麵,隻有他可以等向徑的電話。
現在就兩種方案,要麽肖肅一個人等,要麽他三個人一起等,而那邊的聚會,晚點過去,就沒什麽意思了。
杜玫也不想錯過最開始的項目,可也不想讓肖肅一個人等著。
“這樣,不太好吧,要不然找輛車?”
“你覺得一個人,意識都不清楚了,隨便找倆車安全嗎?”
杜玫沒話可說,最後也跟石原站在統一戰線:“這是向徑朋友,跟你也認識,肖肅,你送回去,應該是最安全的。誰都放心。”
肖肅皺了皺眉,自己的朋友當然不會拒絕,“也行。那你們先走,我很快趕過來。”
於是石原帶著杜玫走了。
葉秋埋在雙臂間一不。
肖肅知道還算清醒,涼涼的掃了一眼,言簡意賅:“上車。”
“我其實……可以自己等車過來。”葉秋不得不跟他搭話。
“今天這邊被包場了,沒出租車進的來。能進來的,都是包場那個人的朋友。”
葉秋也就不推辭了,很快爬上了後排位置。
肖肅開始開車,葉秋報了地址後就開始閉上眼睛休息了,大概是太累了,一閉上眼睛就睡著了,再等醒過來,車子已經停在了租的小區門口。
也不知道停了多久了。
“醒了?”
頓了頓,“嗯”了一聲。
“你既然沒真醉的徹底,那會兒石原問你要地址,怎麽不說?”他點了煙,打火機也是奢侈的,他不不慢說,“還是你故意,想要我送你?”
葉秋真沒這種想法,“石原對我有些想法,他送我我不放心。同意你來送我,是因為你說,那邊今天沒有車。”
仔細想一想,石原之所以在今天約去那兒,是不是已經想到了,那邊沒車,不太好離開?
葉秋打了個寒,不再多想。
再抬眼時,看見肖肅上下打量了一眼,那種似乎是肆無忌憚的,但又看不上眼的眼神。
“石原有老婆。”他說。
葉秋說:“我知道。”
“做你們這行,需要天天和男人見麵?”他頓了頓,說,“還是比見麵更過分的事,也得做?”
葉秋說:“我們的工作,沒那麽骯髒。”
“你們這一行水究竟有多深,我比你清楚。”
葉秋怔怔,說不出爭辯的話來,他確實比懂,肖肅手底下有無數的類似於工作的崗位,他是老板,怎麽會不清楚。
覺得的腦袋疼得厲害,道:“那我先下車了。”
肖肅從後視鏡裏看,最後滅了煙頭,都在前麵的煙灰缸裏,他還沒有開車門,琢磨了一會兒,好意提醒道,“我們畢竟也算是有點集的,在這裏我得好心提醒你一句,靠男人,這沒什麽,不過得有點道德,那種有家庭的,別,你不會知道,人家的另一半會多重的傷害。”
他說的一套一套的。
仿佛已經被實錘了,勾.搭有婦之夫。
葉秋有點難堪,一生氣,所有的酒都上湧,讓幾乎在一瞬間就醉了。
“有婦之夫,什麽樣的?你這樣的?”抬著下反問。
肖肅一頓,然後淡淡說:“葉秋,你故意招惹我,就沒必要了。”
真的,沒必要。
葉秋垂下眼皮,然後拉開車門,他冷冷淡淡的目送下車,然後很快就發了車子。
知道他走了。
葉秋很快就回到了家裏,租的小房子,還算井井有條,床邊的桌麵上,還放著幾本英語書。
服都沒有換,隻了外套,穿著吊帶,躺在床上。
差一點睡著了,可是又聽見了門鈴聲。
葉秋想,不管了,但還是翻起來了。
開門的時候,門外站著的男人,正是幾分鍾前離開的那位。
葉秋皺眉。
肖肅疏離的說:“剛剛向徑打電話過來,薑喜正好在旁邊,聽到你喝醉了,非要我給你買盒醒酒藥過來。”
葉秋點點頭,往房間裏走去。要買來了,也不一定會吃,家裏的礦泉水還沒來得及換,要燒熱水的話,現在也沒有那個力氣。
大概忘了自己穿的不多。
肖肅的視線從前掃過,不聲說:“家裏沒熱水?”
“沒有。”
葉秋倒在沙發上。
“水壺有沒有?”
沒有回答,睡著了。
肖肅沒說話,進了廚房,手機裏還有向徑發來的消息:[一定要讓葉秋把藥吃了。]
這個語氣,他可以肯定不是向徑本人,應該是薑喜發的。
肖肅自己都不伺候人的,可是今天他洗了水壺,燒了水。
那邊杜玫已經打電話過來問他怎麽還沒有過去了。
肖肅把“向徑”發過來的消息截給看。
杜玫說:“那你快點過來,千萬不要讓其他人占你便宜了。”
“嗯。”他淡淡。
可惜水燒的不夠快,差不多二十分鍾,水才差不多燒好了。
肖肅泡好藥,去了客廳,葉秋這會兒整個人就大剌剌的趴在沙發上,吊帶很小,出的皮很白。
他不聲的收回視線,“起來喝藥。”
葉秋沒反應。
肖肅上去直接把給扶了起來,藥已經晾了一會兒了,沒那麽熱,可以直接灌。
葉秋因為突如其來的水讓嗆住了,睜開眼睛時,就看見肖肅正一不的盯著看。
那種眼神,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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