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喜卻是在心底笑。

向徑說向昀不是好人，可是他自己難道就是個好人了？

向徑比起向昀，大概有過之而無不及。

沒有得到薑喜的答案，他皺了皺眉，眼睛盯著：“你喜歡他？”

薑喜可真沒有想到，向徑能吐出這句話來，有些無奈，“我才見了他一次，怎麽喜歡他呀？你真搞笑啊向徑。”

向徑輕的著的長發，低聲呢喃：“不準喜歡他。”

不然，我會先折磨他，然後折磨你。

……

向昀從咖啡館離開以後，就回了自己住的酒店。

他很肖肅這批生意的磋商，差不多需要一個周的時間，這也意味著，他得在這兒呆一個周。

向昀的助理無聲無息的跟在他後，聽見他淡淡的說：“趙段在這兒。”

助理微頓，不聲的退下去，尋找趙段的消息。

一個小時以後，助理就待著消息來了：“趙小姐如今就在慕途酒吧工作。”

向昀反問道：“服務員？”

助理遲疑的說：“小姐。”

向昀臉微冷，隨即不在意的笑了笑，聲音裏麵幾分厭惡：“也就是適合幹這種工作，沒學曆沒素質，也就隻有那一張還過得去的臉。”

助理吃不準向昀的意思，隻好沉默，沒有開口。

向昀溫的笑了笑：“既然知道了，總不能讓繼續丟趙伯伯的臉。”

助理知道他這是“清理門戶”的意思，沒有做聲，轉離開。

……

趙段剛到酒吧，就聽見老板沒什麽表的丟給了一遝錢，應該是這個月的工資。

抬眼，不記得什麽時候，一個月的中旬開始結賬。

老板歎口氣，道：“lucy，有消息下來，不讓我這裏繼續收留你，你另尋高就吧。”

趙段臉上的表消失了一會兒，最後漫不經心的笑道：“是向昀吧？”

老板不肯告訴答案，隻說：“要怪就怪你自己，得罪了這麽號人。”

向家比起衢城這些名門族來，可要高端不倍，誰敢得罪他？

趙段知道他是默認，轉就走，不過最後卻被人攔住，“自己的東西也得帶走。”

是katy，跟一直不太對盤。

趙段一句話都沒有說，走出酒吧的時候，隻覺得外頭的天氣似乎變涼了一點。已經這麽避著了，不知道怎麽還會暴了自己的份。

其實也怪不得薑喜的“無意識”，因為並沒有提過，不能隨便提。

沒有叮囑，又怎麽可能會知道事嚴不嚴重。

何況趙段出賣過一次，薑喜跟也不過是平了而已。

趙段點了煙，在想自己的後路。

想來想去，等於沒後路。

向昀既然下了命令，還有誰敢用？他對私生子們的討厭，到了一種偏執的地步，向昀顯然是想直接搞死。

趙段心不在焉的想著，將煙頭丟進了垃圾桶。

回到家以後，洗了個熱水澡，洗了頭發。在櫃轉了一圈，最後選了一條大紅的包連，深領。

紅穿的不好，就顯得俗。但趙段白，能hold住，不但不俗，還豔。

又化了有史以來最致的妝。

趙段真的太驚人了，的驚人，可惜的職業不太正經，不然應該有大把大把的人喜歡。

趙段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也有些晃神，現在的打扮大多偏低俗，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樣的自己了。

做完這些，趙段打了車，來到盛世酒店門口。

盛世是向家的產業。

很練的按了電梯層數，要去的地方，顯然不是第一次來。

到了地方，趙段摁了很久的門鈴，不過可惜的是，並沒有人來開門。

應該不在。

趙段於是在門口煙，高跟鞋跟太高了，最後了丟在地上。

幾年不見了。

真久。

……

向昀晚上，還是跟肖肅一起吃了飯。

旁邊一群人，他們兩個人誰都沒有看一眼。

向昀一向不太，但肖肅這人那方麵需求強，以前對胃口的來者不拒，今天的舉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不過人都是會變的。

向昀也不算太驚訝，在吃完飯以後，就告辭。

半個小時後，他回到酒店，本來在溫的跟向母打電話，不料卻看見麵前矗立了一個人。

一個人。

向昀的臉當場就冷了下來，語氣不善：“你怎麽在這兒？”

趙段笑：“我在等你。”

向昀走到門口，冷冷的說：“你應該清楚我有多不喜歡你，要是識趣，就不應該在我麵前礙我的眼。”

趙段繼續笑：“我來談談我的工作。”

向昀說：“滾蛋。”

他平時是一個溫和的人，幾乎從來沒有對人說出這麽俗的字眼。

向昀開了門，就快要鎖上門的時候，趙段眼疾手快的溜了進去。

向昀毫不留的一腳踹在的小上，臉微變，差點摔倒，最後還是牢牢站穩。

笑：“向昀。”

幾年沒喊，這兩個字竟然沒有生疏。

向昀又一聲“滾”快口而出，不料卻摟上他的腰，雙手握在他背後。

說：“好久不見。”

他的話突然就沒有說出口，站著一不。

向昀臉微變，抬頭看著他，眼底含著淡淡的不易察覺的風，說：“我來跟你談談工作。為什麽，為什麽就非要死我呢？”

他冷笑：“你算是個什麽東西。”

向昀說話的時候，低頭看著。卻趁機抬頭，吻上他的。

說：“向昀，我沒錢，我需要工作。”

向昀剛剛失神的神誌猛然清醒過來，他大怒：“你勾引我。”

趙段抱著他的手順著他的背往上，輕輕的，“我隻是，在謀生罷了。”

隻是，活不下去，想要有一條生路。

向昀隻有在麵前，永遠提不起好脾氣。也隻喜歡，看著苦苦掙紮。

向昀冷笑：“在男人床上謀生？”

趙段不答，慢慢從他懷裏退出去，抬眼，彎著角，沒說話。

向昀指著門，沒有看，幾分諷刺：“趙段，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