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聯想到今天大哥質問他是不是教了溫窈不該教的東西,靳野想,估計是已經實現生命的大和諧了。
他當電燈泡當得難,幸好沐槿嵐也沒看人親熱的好,不讓靳野打擾,拉著他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有些遲疑地問靳野:“你大哥跟你嫂子很好?”
靳野忍不住說:“您剛剛不是都看到了嗎?”
都那個地步了,他可沒見過靳邵禮對別人那樣,就他那不近人的模樣,其他人恐怕到他服的一角都難。
沐槿嵐這才明白自己誤會了什麼,晚飯一直沒怎麼說話,過后靳邵禮就過來找,同說溫窈是他的妻子,希能接并尊重溫窈。
靳邵禮說:“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老婦人其實也不是什麼不講道理的人,不喜歡溫窈只是因為之前聽說溫窈和靳野有婚約,靳野不樂意這事就落在了靳邵禮上。
跟靳邵禮相時間更多,更偏心靳邵禮,早就看不慣靳家對靳野的偏心,每次有什麼事都讓靳邵禮擔著,他作為大哥實在承了很多。
而溫窈在眼里就只是跟靳邵禮沒的聯姻對象而已,自然沒把溫窈當家人。
“好。”握住靳邵禮的手:“我都知道了。”
過后沐槿嵐溫窈單獨聊聊,溫窈有些遲疑地看向靳邵禮,后者用眼神安了,溫窈這才跟著沐槿嵐進去。
原以為對方會說些難聽的話,誰知道沐槿嵐先跟說了聲對不起:“小丫頭,你別怪姥姥今天對你這態度。”
溫窈大概猜到靳邵禮一定說了什麼,搖頭:“沒關系的。”
沐槿嵐將自己不喜歡的原因說了出來:“這麼多年來靳家一個偏心他的都沒有,他越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樣我越心疼,誰說靳家的長子就一定要承擔一切?”
溫窈怔了怔,沒想過是這個原因,聽到對方嘆了口氣,又說:“可惜我到底是個外人,而且這些年都在國外,也管不了這些事。”
沐槿嵐翻出一個裝著禮的盒子,將里面的鐲子拿出來要戴在溫窈手上,溫窈推,沐槿嵐不讓:“阿禮剛剛跟我說了,你是他認定的妻子。”
心一,出神間鐲子就戴在了手上,配今天這旗袍格外漂亮。沐槿嵐夸贊道:“小姑娘標致得很,這鐲子就得你戴。”
沐槿嵐看了一會兒:“我這年紀大了眼神確實不好,你跟阿禮有夫妻相呢,我都沒看出來。”
還是第一次聽別人這麼說,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兩人在房間里聊了好一會兒,從小靳家對靳邵禮就很苛刻,他的生活一直被父母安排好,但靳父靳母對靳野卻很寬容。
溫窈也知道了一些往事。靳家去世那年,靳野失手打碎了留下來的一件珍貴的,怕被責怪于是謊稱是靳邵禮干的。爺爺問靳邵禮是不是他做的時,他為了維護弟弟承認了,當時爺爺陷在失去妻子的痛苦里,氣憤地讓靳邵禮在外面站軍姿。
那年冬天很冷,外面還下著雪,靳邵禮不被允許穿羽絨服,在院子里姿筆直,站了很久。
懲罰還是因為后來靳野于心不安承認錯誤才結束,當夜靳邵禮因為發燒被送進了醫院。可事后,爺爺也沒再追究靳野的責任。
溫窈心口跟著發疼,即使他現在多麼沉穩多麼波瀾不驚,但他的心也是做的。那樣鮮活的人,又怎麼會覺不到委屈呢。
思緒萬千,出來后第一時間找靳邵禮,但沒在樓下看見他的影,于是往樓上去,連靳野都沒理。
溫窈是在自己先前住過的房間里找到他的,這兒的布置仍舊是之前的模樣,只是了一些溫窈平時用的東西。
他站在落地窗前看樓下的風景,像是想知道先前在這兒住每天都能看到什麼似的。從后面看,男人寬肩窄腰,一手兜,另一只手把玩著送的銀質打火機。
金屬在指尖發出輕微的響聲,一下又一下。
溫窈想象著那個站在雪地里的年,鼻尖一酸上前從后面抱住他勁瘦的腰。
鼻尖被雪松的氣味充斥,溫窈的手慢慢收,像是手抱抱曾經那個沒有人心疼的靳邵禮。
“怎麼了?”
“哥哥。”
他“嗯”了一聲,又聽到孩的聲音:“讓我抱一抱。”
靳邵禮怔了怔,以為了什麼委屈,他問發生什麼了,溫窈將自己聽說的事說了出來:“你不要什麼事都一個人扛好不好?以后還有我。”
他心口巨震,好像這多年了很多事他都習慣了,可是好像還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說,你還有我。
他總想的是好好保護、照顧,可從來沒想過他喜歡的孩有顆比他想象中堅強的心,也有面對風雨的勇氣。明明,從前的委屈比他要多。
靳邵禮聲音淡淡的:“那些事不算什麼。”
這也算不上假話,他沒想象中的脆弱和悲慘,即使曾經失過難過過,但他早已將那些藏在心底,學著去找更值得的東西。
更何況,現在還有。
溫窈不相信。想,如果是的話,一定會不喜歡靳野。可是靳邵禮并沒有,他反而支持靳野去走自己的路。
靳邵禮他怎麼這麼好啊。
他轉過看,發現溫窈還在心疼他,心里最的地方一寸一寸塌陷,按捺許久的意有決堤的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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