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意嫌棄地推開沈溫庭,鉆進衛生間洗漱了一番。出來便看見沈溫庭穿著整齊地站在柜前, 手里還拿著一條黑的。見聞意出來,沈溫庭朝招了招手,“穿上。”
聞意僵了僵,滿臉寫著拒絕,“我下午要出門去聚會的,你和我一起去。”
之前和沈溫庭說過了,得和方譯艾思言他們拜年,顧方原特地包場了,聞意準備好好地宰他一頓。
“所以多穿一點。”沈溫庭似乎是察覺不到聞意的拒絕,不由分說地把遞給,“穿上,我在外面等你。”
“我都有秋了。”聞意不肯,拿著那條就是不,“那你穿了嗎?”
沈溫庭:“我不冷。”
聞意:“……”我差點就信了。是誰手冷腳冷,每天還靠我熬湯準備暖寶寶的?
只是聞意不愿也沒辦法,在家的地位沒有沈溫庭高。磨蹭了許久,聞意才不不愿地套上。
下了樓,聞意故意找了個離沈溫庭遠一點的位置,一邊吃早餐一邊和沈老爺子說,“爺爺,我等會和沈溫庭出去一趟,晚上回來陪您吃飯。”
沈老爺子笑道,“是去約會?”
“才不是。”聞意小聲嘀咕一句,“沈溫庭才沒有那麼浪漫。”
這聲嘀咕,聲音實在不小,沈溫庭聞言看向,緩緩道,“不是你一直賴著不出門?”
難得當幾天的咸魚,聞意做足了宅,一直嫌棄外面太冷,老老實實地在家待了好幾天。來手飯來張口,順便還仗著有沈老爺子坐鎮,使喚沈溫庭得心應手,小日子那一個舒坦。
聞意一噎,又嘀咕一句便低下頭去吃飯。
-
煙水別院比較遠,再加上路上有些堵車了,沈溫庭和聞意到的時候,三個人已經開始打起了斗地主。
“喲,聞大來了。”顧方原朝聞意招了招手,“正好四個人,我們打麻將。”說完,顧方原又看了一眼沈溫庭,訕訕一笑,“沈總,您不介意吧?”
“不介意。”沈溫庭倒不是古板的人,平時玩玩他也就隨著聞意去,只要不上升到賭的興致。
“那你等著,今天讓你把家底都給輸了。”聞意趕把挎包往沈溫庭懷里一塞,得意洋洋地道,“給你小一手。”
去年聞意打牌,也不知道是不是命里和財神爺犯沖,到手的牌一直不好,給顧方原輸了一間客廳,為這事跟艾思言吐槽了好久。
顧方原樂了,“行啊,等你把去年的錢給贏回來。”
不說還好,一說聞意就來氣。瞪了一眼顧方原,聞意把麻將全部推進去,按了按鈕,“廢話。”
艾思言拍了拍聞意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寶貝,加油。”
沈溫庭見此,順勢坐下,就坐在方譯和聞意之間。
對于聞意的牌技,方譯也是親過的。他一邊堆著牌,一邊調侃沈溫庭,“真不阻止你家小妻?我還真怕把清河灣四套房全部輸完。”
“沒關系。”沈溫庭這一點倒是護短得很,看著氣鼓鼓的聞意,他淡聲道,“我們家底厚,輸得起。”
聞意故意聲道,“嚶嚶嚶,老公對我最好了。”
三人:“……”閉吧您。
莫名其妙吃了一狗糧的三人,默默地瞅了一眼聞意,開始認真看牌。這沒了,他們好歹也得有錢吧。
方譯手邊還有一杯茶,上面沾著口紅印,他似乎是沒看到,又或者是故意的,直接順手喝了一口。
“那是我的茶!”艾思言炸了。
方譯輕輕勾,一只手轉著麻將,漫不經心地看,“抱歉,不小心喝錯了。”
艾思言:“……”裝個屁啊你,都沒點茶你還不小心喝錯了!
茶都被方譯喝過了,艾思言也懶得要回來。眼神殺了方譯好幾回,方譯全然不覺,依舊是對淺淺地笑著。
顧方原:“……”,我組的局,為什麼第一個出局的是我?早知道他就帶他那個模小友過來了。
聞意手氣方面的確差得很,無論是麻將還是打牌,向來都是輸得底朝天的。
這又齊刷刷地輸了好幾局,收錢收到手的顧方原笑瞇瞇地道,“聞大小姐好牌技。”
雖然他沒有,但是他有金錢。
聞意氣急,咬牙切齒的,卻又無可奈何。
“我來一局。”沈溫庭突然開了口,對上聞意還帶著些許怒火的眼眸,低聲道,“旁邊休息一會,嗯?”
“你會?”沈溫庭可是個好學生,聞意的印象里,沈溫庭本沒有接過這東西。想了想,聞意拽著沈溫庭的袖,小聲地道,“別吧,等會真把家底給輸了。”
雖然沈家有錢,但是咱們也不能白白送人那麼多錢。
“不缺這點錢。”沈溫庭看向一旁的餐桌,“有你吃的小蛋糕,去拿幾塊過來吃。”
現在不是吃不吃小蛋糕的事啊喂。要是真讓沈溫庭來,那就是輸了一家蛋糕店的事。
聞意十分糾結,顧方原卻在一旁火上澆油,“沒事,你歇著吧,你輸那麼多,你家沈總早就看不下去了,怎麼也得比你輸得多。”
大概是過年,再加上贏了錢,這會顧方原興致起了,上也沒留個把,一溜煙地全部說出來了。后知后覺地看了一眼沈溫庭,卻發現他神無常,這才松了一口氣,繼續看著自己的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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