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茜茜臉一僵，還沒來得及說話，聞遠已經怒聲問，“那也是個生命，周茜茜你非得這麼惡毒？”

聞意抬眼，目落在聞遠猙獰的臉上。

看吧，沈溫庭說得沒錯。這世上的人啊，有善有惡。有些惡人，永遠不覺得是自己做錯了，反倒是把過錯怪在別人的上。

“我惡毒？聞遠你捫心自問，我可曾對不起你過！”周茜茜的嗓音拔高了一些，聞意不滿地皺了皺眉，“有什麼事出去說，這里是醫院。”

這兩人都是一個貨，自己的問題，偏偏要牽扯到別人。

聞遠忍了忍，最后的結果，則是四個人隨意地找了一家咖啡廳。

艾思言捧著咖啡，小嘗了一下，苦得小臉都擰起來，湊到聞意邊道了一句，“有生之年，居然能和這一對夫妻喝咖啡，覺我要折壽了。還有，這咖啡什麼鬼，苦死我了。”

“習慣就好，看我就沒點咖啡。”聞意拍了怕艾思言的肩膀，吃著小蛋糕。

艾思言也不喝了，“他們的事找你做什麼？”

聞意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可能把我當了居委會的人，讓我來宣傳一下這世界的與和平。”

艾思言：“……”害，難道你不是想來看熱鬧的嗎？

“能別吵了嗎？”聞意被他們鬧得頭疼。本來昨晚就沒睡好，現在兩人又嘰嘰喳喳大半天，實在是鬧心。

聞遠忍了忍，看了一眼聞意，到底是沒敢繼續。

沈溫庭的確護聞意護得厲害，他的所有小作都被沈溫庭發現。如今還警告他，如果做出什麼傷害聞意的事，后果自負。沈溫庭那個人，看似無無求，實則最不好招惹。聞遠膽子再大，也不敢繼續聞意。

“周茜茜，你和聞遠離婚吧。”聞意道，雖然看不爽周茜茜。但是聞遠是真的渣男，繼續和他在一起，沒什麼好下場。比起周茜茜，聞意是真心討厭聞遠的。

“我不離！憑什麼要我離開讓和那個人在一起！”周茜茜臉上滿是瘋狂。

“你們兩個，要不離婚，要不打掉孩子，沒什麼好說的。”聞意敲了敲桌面，掃了一眼聞遠，“聞遠，我這不是在和你商量。”

聞遠微微僵住，“聞意，這是我和周茜茜之間的事。”

“我也不想管啊，可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怎麼辦？”聞意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不管哪一個決定，都會讓你不舒服，那我就舒服了。”

艾思言下意識地看向聞意，忽然想要抱抱。

聞紀年的出軌，在聞意心中終究是留下了一道疤痕。厭惡這種事，也看不得這種事，更別說對方還是從小就討厭的聞遠。心里始終是有怨恨的，聞遠如果是想要像聞紀年一樣，聞意是說什麼也不會同意。

當年的聞意改變不了聞紀年的出軌，那麼對于聞遠，一定不會容忍。要出軌這件事，在聞遠的人生中，烙下一道不可磨滅的傷痕。

周茜茜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找。

“聞意你！”聞遠怒急，深吸了幾口氣，才冷靜下來，“孩子生下來，給周茜茜來養，我不會再和那個人有來往。”

“然后呢？等到你聞遠再也不需要周家支持的時候，再把那個人接回來？聞遠，如果你是路邊的阿貓阿狗，我會袖手旁觀。可是你是聞紀年的兒子，是聞紀年背叛我媽的存在。所以我現在真的很不爽，你把聞紀年那個齷齪樣學了個遍。”聞意淺笑盈盈地看著面前的聞遠，“選擇給你了，不選的話，我會很生氣。”

-

出了咖啡店，外面已經是中午了。太高高地掛在空中，卻沒有太多作用。十二月底的天氣，依舊是冷得凍人。

艾思言趕忙挽著聞意的手，哄，“你別聽周茜茜說，那是神經病。”

“聞意，你不要以為沈溫庭寵你就可以為所為。男人都一個樣，遲早有一天，你會比我摔得更慘。”

這是周茜茜最后給的話。

果然是一如既往地令討厭。

聞意笑了笑，側頭去看艾思言。不遠，男人姿如竹般站著。的眼底忽而一亮，勾著，“我知道。”

“那就好。”艾思言松了一口氣。

拍了拍艾思言，聞意對說，“沈溫庭來接我了。”

艾思言順勢看過去，沈溫庭就站在常青樹旁，穿著一件不算很厚的風，人高長的，眼神沉穩。

艾思言怔了怔，從很早開始，沈溫庭就是這樣，每一次聞意邊出了什麼事，他便安安靜靜地在一旁等著。

聞意朝他跑了兩步，“你怎麼來了？”

“爺爺打了電話，說要見你。”沈溫庭自然而然地牽過的手，卻忘了自己有些寒，倒是把溫暖的聞意給凍著了。

聞意打了一個寒，在沈溫庭掙手之前反握住他的手，“我怎麼覺得你是擔心我才這樣？”

沈溫庭不語。

的確是擔心的，事關這些，聞意總是會變得不像自己。這是的心結。

白景沒來，聞意便跟著沈溫庭坐在前頭。

“聞遠打算怎麼解決？”沈溫庭忽然開了口。

聞意掃了一眼微信，“不知道。”

按照聞遠的子，大概是會選擇離婚。可是他后頭還有個聞紀年，必定是不會放棄周家這個香餑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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