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確實是個好建議,舞娘習舞是循序漸進的,而且跳舞很有些意思,不似蹲馬步那般枯燥,還適合楚楚。
賀時霆給楚楚找了個舞娘師傅,每天教楚楚跳一會舞,不求楚楚能學得多出彩,只希子骨可以更強健些。
學舞其實很累,其辛苦程度或許并不遜于賀時霆的訓練。
但好在舞娘經驗富,知道該怎麼把控楚楚的訓練程度,讓既能鍛煉到,又不至于傷著子,比賀時霆專業多了。
冬日里,定平院燃著地龍,四置著炭盆,整個院落溫暖如春。
楚楚最近剛學會一支舞,反復練習,想著什麼時候練好了,就跳給賀時霆看看。
這日早間,楚楚當著舞娘的面,把那支舞跳了一遍。
得了舞娘的夸獎,歡喜得不得了,想著今日賀時霆回來,自己一定要跳給他看。
這時,院子里恰巧有了些靜。
以為是賀時霆回來了,楚楚穿著舞服就跑了出去。
院子里雖然也暖和,但還是比屋子里冷。謹和拿著件銀狐斗篷追出去,給楚楚披上。
楚楚歡天喜地地出去了,誰知道卻沒見著賀時霆。
院子里只有個灰布的瘸老漢和一個小胖子,老漢里罵罵咧咧個不停,蘭芝們正在勸。
們沒人注意那個小胖子,碧桃不妨,被小胖子角度刁鉆地踢了一腳,藕擺上頓時多了個烏黑的腳印。
碧桃心里有氣,又不敢發作,皺著眉避開那討人厭的小胖子。
那老漢見到一個著華麗的人朝自己走過來,下意識瞇瞇地打量了好幾眼,卻越看越不對。
這不就是他那該死的兒?
瘸老漢激憤地拿拐敲著地面,破口大罵;“你個死丫頭!在這里穿金戴銀,吃香的喝辣的,早把你爹忘了吧?你個沒良心的小賤人!”
那小胖子跟個炮仗似的,嘟嘟嘟地也跟著一起罵:“對!小賤人!”
小胖子盯著楚楚看了會,瞇瞇眼中流貪婪之,頤指氣使地命令道:“把你上的裳給我。”
這樣不合理的要求,被他說的理直氣壯,仿佛是命令慣了的。
楚楚素來弱,謹和怕被這兩人嚇著,護在跟前,罵門口的護衛:“誰讓你們放人進來的!”
門口的護衛也很無奈,這是楚楚姑娘的爹和弟弟,又不是別人,他們不敢得罪。
楚楚倒沒有謹和想的那樣脆弱,沒理會小胖子無理的要求,冷淡地看著他們倆。
“你們來做什麼?”
那瘸老漢角一,大罵:“好啊!你如今發達了,連親爹都不認,敢說這樣沒良心的話,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那小胖子拍手好:“好啊好啊,打死。”
兩人一看便是對楚楚手慣了的,饒是見楚楚如今這樣華貴,心里也半點不怕,只當還是當時那個任自己欺負的小丫頭。
楚楚臉上沒有一懼怕,半點也看不出從前懦弱的影子,神漠然地看著老漢,道:“你算哪門子的親爹,當初不是罵我是拖油瓶麼?”
老漢一噎,他沒想到素來溫馴的楚楚會反駁自己說的話,遂大罵:“老子養你這麼大,你就這麼對老子說話?你個忘恩負義的小雜種。”
楚楚眉梢一,仿佛很疑,“什麼恩什麼義?是我做繡活做到眼睛疼,養活全家的恩,還是你整日打我,最后把我賣進煙柳巷的義?”
說話時冰冷得不帶半,條理井然,很是犀利,和平時糯的樣子相去甚遠。
院子里的丫鬟都有些詫異。
那老漢說不過楚楚,臉氣得漲紅,拄著拐杖,憤怒地走來走去,把地面敲得哐哐響。
他怒火上了頭,朝楚楚這里走過來,突然揮著拐杖,往楚楚頭上砸。
楚楚最近練舞,姿靈巧,一個旋便躲過了,瞥了老漢一眼,“瘸子。”
見敢躲,還敢罵自己,老漢氣得直揮子,“小婊、子!和你的婊、子娘一眼賤!”
那小胖子聽見自己死去的娘被侮辱,也不生氣,反倒沖上去,試圖抱住楚楚的腳,不讓彈,好讓老漢能打到。
眾人見狀,嚇得臉青白,紛紛上前,護住楚楚。
若是楚楚今日出一點差錯,他們都不用活了。
楚楚倒不害怕,從自己的小荷包里掏出兩顆金珠子,打在那兩人的關節。
小胖子正沖過來,半途撲通一聲摔到在地,疼得直喚,那老漢是個瘸的,更是摔得彈不得。
楚楚眼中終于染上一笑意,到不遠拿了把掃帚,直直地往兩人背上打。
的手被養得太細,掃帚柄有些糙,磨得手心有些疼。
但還開心,賀時霆教過,有人要打,一定得打回去。
最聽賀時霆的話。
門口守著的護衛見里面這樣,都有些害怕,人可是他們放進去的。
賀時霆一回府,護衛遠遠見著他,就趕跑過去。
“侯爺,楚楚姑娘的爹來了。”
賀時霆查過楚楚家的底細,自然知道爹是個什麼人,他怕楚楚吃虧,眉目一厲,疾步進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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