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琛擰眉問:“這是什麼?”
翁季濃書封,笑得燦爛:“這是玉郎的詩集。”
“玉……玉郎是誰?”
這顯然是個男人的名字,元琛表淡下來。
“是江淮第一才子,風流舒朗,文采四溢,他的詩詞極文人的推崇。”翁季濃只以為他是認真的想要知道玉郎是誰。
把他夸得天花墜的。
末了又添了句:“許多小娘子和夫人都很喜歡他呢。”
元琛心中冷笑,許多小娘子都喜歡他?也是咯?
手拿起來翻了翻。
“哥哥,小心,我還沒有看過呢!”翁季濃看他用力翻頁,忙呼道。
元琛胡看了幾頁和謝韶棠拿給他的那幾本詩集差不多,都是些酸詩,這些人整日里不干正事,只忙著悲春傷秋。
專討翁季濃這些不知世的小娘子喜歡。
元琛酸溜溜的說道:“那你拿上榻來做什麼?”
這張榻是他們兩人睡覺的地方,放本別的男人寫的酸詩算什麼,元琛氣悶。
“睡覺前看一看嘛!”翁季濃無辜地說,眼神還盯在他手上。
仿佛深怕元琛把詩集弄壞了。
元琛一本正經地說:“在榻上看書對眼睛不好,明日再看。”
說著就要把詩集放到榻旁的小幾上。
翁季濃想了想,知道他說的對,畢竟詩集每日都可以看,也不著急了,細聲叮囑他:“那你放好哦!”
“嗯。”
翁季濃看他放好詩集,躺回榻上,看著帳頂,不怕死地說:“這是我收集的第六本詩集了,哥哥,你說玉郎也才二十幾歲,怎麼就這麼……”
話還未說完,便被元琛堵住了。
窗戶支開一條細,夏日的晚風吹過,熱氣蒸騰。
元琛醋喝多了,又熱又酸,口極了。
正著急著呢,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顆水桃,水桃用白釉盤子盛著。
格外人,元琛拿起咬了一口,甘甜可口。
剝開桃子的皮,才發現,水桃的枝葉下面還藏著兩顆的小桃子,元琛只覺得驚喜,手忙腳地采摘下來,小桃子并不青,反而白圓潤,極其漂亮,惹得他心生憐惜。
了,是兩顆香甜的桃。
元琛仿佛找到了兩個大寶貝,他最喜歡吃的桃子了,飽滿多,甜的。
一陣大風刮過,“砰”的一聲,窗戶被風吹合。
元琛下榻,中松散的穿在上,系帶堪堪掛在一起。
闊步往桌案走去,倒了一杯茶,返回榻邊,從被子里撈出翁季濃。
元琛聲音低啞:“喝點水。”
翁季濃眼角墜著水珠,臉燒紅,渾無力,只能借著他的臂膀坐起來。
綿綿地靠著他,小口小口的抿著水。
“甜嗎?”元琛看的面龐,忍不住問。
翁季濃肩膀一,眼睛水霧朦朧。
想到帳中他在耳邊的低聲呢喃,害臊極了,以后再也不想聽到甜這個字了。
與們第一次親親不同,這次的親徹底顛覆了的想象。
怎麼,怎麼還可以這樣!!!
翁季濃恨不得永遠埋在被子里不要出了。
翁季濃再也記不起什麼玉郎,什麼詩集,只怯地道:“我想睡覺。”
出口翁季濃又被自己的聲音驚住了,這嗲得要命的聲音是的嗎?
元琛又是悶悶一笑。
翁季濃嚇得趕忙躺好。
元琛把茶杯放到小幾上,拿過詩集,悄聲走到架前,把詩集塞到自己明日穿的服的兜里,這才滿意了。
上了榻摟住背對著他的翁季濃,低語:“好夢。”
第27章
“以歲之正,以月之令……”
翁季濃面東而跪,垂首聆聽宜縣主誦祝詞。
待宜縣主誦完祝詞,奚君舉著托盤上前一小步。
翁維溱拿起托盤上的碧玉笄,彎腰在翁季濃的高髻上。
到這兒及笄禮才算進行了一半。
春蕪扶起翁季濃。
“我們阿濃這才算是個大人了。”翁維溱面上帶著難得的欣。
今兒是翁季濃的好日子,發髻高挽,著莊重明艷,天藍織金曳地長外披杏紅寬袖對襟衫草綠,肩頭臂彎掛著黃披帛。
面容雖,但氣度矜貴,被眾人目灼灼地打量著,也毫不怯場。
前來觀禮的夫人都暗自點頭,再看看一旁的翁維溱,心嘆一句到底是是翁氏。
“也是我好福氣,能為這樣的佳人做正賓。”宜縣主道。
翁季濃欠納福:“勞您辛苦了。”
宜縣主笑了笑,繼續作禮,再行過醮子,便到了為翁季濃取字的時候了。
一直立在西側觀禮的元琛從袖中掏出一只佩囊,讓侍送過去。
翁季濃輕咬畔,忍不住看了元琛一眼。
只一眼,生生的面頰上瞬間染上紅暈,元琛今日穿得十分正經,二品大員的鷩冕禮服,雙手搭在腰間的金銙上,深邃的眸子幽幽地看著。
誰能想到這樣威嚴的人昨晚卻對做出那樣的事。
翁季濃今早起來前還作痛,報的嘟囔一聲:“壞坯子。”
元琛讀懂沒出聲說的幾個字,勾勾角,眼睛閃過笑意和飽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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