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琛挑了挑眉，他是無所謂睡哪邊的，滅了燈，便上了榻。

還好被子寬大，兩人中間隔了一段距離也是足夠的蓋的。

元琛知道今晚還有個重要的事的沒有做，他還有些猶豫，畢竟旁的小娘子還小。

但他一閉眼，鼻息間盡是翁季濃上的馨香味，腦中不由的浮現出方才穿著寢的樣子，年紀雖小，但許是家中養得細，細腰翹……

想到這兒元琛莫名有些心虛，他又想如今已經十五也不算太小。

因之前天下大，死了無數的人，所以晉朝從立朝之便鼓勵百姓們早婚早育，除了講究的人家，大都是十四五歲婚，有的甚至更早。

手臂突然被了，是翁季濃的小手。

元琛想若是提了，他也不好失了的面子，畢竟兒家臉皮薄。

故意清了清嗓子，沉聲問：“何事？”

“我可不可以抱著你的手臂睡覺。”翁季濃委屈的說，以前有春蕪們陪著，今日沒有，睡不著。

元琛展平下意識上翹的角，把左手往那遞了遞。

“可。”

翁季濃笑眼盈盈，一下子，抱住他的手臂：“你真好！”

雖然他的手臂邦邦的不如春蕪們和，但也勉強可以啦，很知足的。

親也沒有想象的那麼可怕呀！

實的手臂陷香溫玉之中，元琛整個人都僵了。

但很快就開始心猿意馬起來。

黑暗中一片靜謐，元琛聽到一道平穩綿長的呼吸聲，心中有了一個預，剛開口，又不知用那個稱呼才合適，忽然記起晚宴上兄長的稱呼。

“阿濃？”

“睡了？”

回應他的是毫沒有變化的呼吸聲。

愣了許久，暗罵一聲“艸”。

固住左臂，翻看去，乘著月，如鷹般冷冽的眸子，看到恬靜的睡容，忽的了一瞬，心恢復平靜，想到自己剛才的心戲，覺得十分好笑。

……

元府沒有長輩，所以翁季濃不需要早起請安，一直睡到了自然醒。

醒來的時候邊已經沒有人了。

翁季濃呆呆的擁著被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春蕪笑著給翁季濃拿裳：“今兒太真好，我們吳郡這個時節哪有這樣的好的日。”

“他呢？”翁季濃回過神，問道。

春蕪：“阿郎方才在院子里打拳，這會兒在隔壁屋子沐浴，您起來正好一起用早膳。”

“我看阿郎著呢！怕打擾夫人睡覺才到隔壁屋子沐浴的。”一旁的小侍們嘰嘰喳喳的說。

直把翁季濃說得臉都紅了。

洗漱完是宛嬤嬤親自幫挽的發髻：“咱們娘子長大了，以后該稱呼您夫人了。”

翁季濃看著銅鏡里挽著婦人髻的，有些害。

“昨晚阿郎可？”宛嬤嬤不是春蕪這些未出嫁的侍，怕翁季濃被欺負了，自然是要過問的房事的。

翁季濃想到昨晚元琛給讓了地方還給抱了胳膊，點點頭：“他很好的。”

這下宛嬤嬤就放心了，心里落下個大石頭。

元琛耳力好，一進來就聽到這主仆兩個的對話。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現在他可算知道了，他這小妻子還什麼都不懂。

但他這會兒也無法生出氣來，估計是翁夫人忘記教導此事了。

索還沒及笄，就先這樣吧！

其實這事是有緣由的，翁季濃從吳郡出發前，翁夫人是想要先提前給說說夫妻敦倫之事的，但因著那時事多，忙著忙著就忘了，往后想起的時候，們已經在路上了，想著有宛嬤嬤在，便也放心了。

而宛嬤嬤是以為翁夫人這個做母親的已經告訴翁季濃了，又看到的嫁妝單子上寫了有兩本戲圖，就沒有再提。

這就導致翁季濃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只以為同寢而眠便是做了夫妻。

翁季濃以前在家中與小姐妹們玩樂時，也會提起親嫁人之事，后來陸陸續續有人了婚，再宴會時，總有姐姐白著臉說新婚之夜很可怖，但也有姐姐會紅著臉說新郎很好，再問姐姐們便都不說話了，只道等們親后就懂了。

翁季濃想來這可能是靠運氣的，那些說不好的可能是遇到脾氣不好的郎君了。

幸而的郎君不是這樣，真好呀！

余看到元琛，翁季濃立刻展一笑，出整齊白凈的牙齒，既可又燦爛。

第7章

見元琛進來了，宛嬤嬤便帶著侍們退出去準備早膳了，留下這對新婚小夫妻單獨相。

元琛斜靠著座屏，長微屈，只見他黑發束起，著玄青長袍，腳蹬黑長靴，手臂上纏著護腕，腰間并無掛飾，顯得格外干利落。

而翁季濃的裝束，從發髻上簪著的鎏金蝶步搖到腳上穿著的綴著珍珠的繡鞋，無一不考究矜貴。

元琛昨日便知長得好看，今日卻比昨日更甚，那張得能掐出水兒來的小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角出一個小梨渦。

元琛想起昨晚的憋屈，指腹微，很想手去一解解氣，不過轉念又想還小，自己比虛長那些年歲，同置什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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