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沐宸看著明曦,“高湛當初被打暈,被我們拿到了信,隨后又給他送回去,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封信被人拆開過。但是他依舊帶著信去了亓坪府,你說結果會如何?”
明曦聞言不由想起上輩子高湛那副清高的樣子,一副對太子忠心耿耿的架勢,如今沒了錢財鋪路,他在太子跟前只怕出頭的機會,瞧著倒是也清高不起來了。
“他既然知道信被拆開過,必然會知道下手的人針對太子而去,可他還是照原計劃行事。那就只有兩種可能,第一他對太子未必有十分的忠心,第二那就是有之計。”
說到這里,明曦忽然想起白芷薇,看著蕭沐宸又道:“說起來,許久沒聽到白芷薇的消息了,是安分起來了?”
以的子不應該吧。
蕭沐宸看著明曦,“這就不知道了。”
他哪有閑心去關心一個宅婦人。
明曦卻若有所思,雖然如今事的軌跡跟上一世已經是越走越遠,但是人的本很難會沒有預兆的出現極大的變化。
會改變自己,是因為上一世慘痛的教訓。
白芷薇這樣的人,又怎麼會輕易服。
看著明曦微微發呆的模樣,蕭沐宸問,“在想什麼?”
“我只是覺得很奇怪,你先告訴我,高湛現在如何?”
“從亓坪府回來后,一切照舊。”
一切照舊?
那也就是說,他的差事在太子那邊過關了,但是信落了欽差手中,太子沒有懷疑。
蕭沐宸沒忍住笑了,看著道:“信是經張廣安夫人之手拿出來的,是張夫人想要借此信立功保住張家眷的命作為換的。”
明曦沒想到是這樣,“所以,高湛就把自己完的摘了出去?太子也沒懷疑?他當初沒有回稟這封信被人劫過,這不就是背叛太子了嗎?”
蕭沐宸對上明曦疑的目,不知為何想要笑,一向這樣聰明的人,卻遇到高湛的事時,有時想法總是有些奇怪。
不過,又想起當初高湛做過的事,確實也沒辦法讓明曦對他有什麼正常的看法。
“是人都會有私心。”蕭沐宸冷笑一聲,“高湛也不過是尋常人罷了,他給自己留了條路。”
明曦心中不由“嘖”了一聲,這個尋常人,上輩子可是幫著太子把你干倒了!
不過,那是上輩子的事了。
說起來,明曦也有些心虛,是因為自己給了高湛足夠的金錢鋪路,所以才能讓他平步青云。
這輩子沒有的助力,只憑他自己的本事,到現在都沒能在太子面前立住腳跟,太子也需要錢啊,不然怎麼會有亓坪府一案。
再加上有個拖后的娘跟媳婦,日子也是夠熱鬧的,哪像上輩子一心惦記著白月,拼命掙前程呢。
想到這里,明曦的面微微一冷,雖然已經放下了,不在意了,但是偶爾想起來,總因為自己曾經的蠢而惱火。
“今日覺得怎麼樣?”蕭沐宸不再說那些令人心煩的事,看著明曦問道。
“比昨日舒服些了,這種虛弱還會持續幾天。”
蕭沐宸把明曦拉進懷中,“我應該在府里陪著你。”
偏偏如今跟東宮的爭斗正在張時,他實在是無法,心中疚不已。
明曦看著蕭沐宸,十分認真地說道:“等你忙完這些事,就有時間陪我了。”
明曦從來不是抱怨的人,也不是怨天尤地的子,所以上輩子能熬十年。
有些東西骨子里是不會變的,永遠也學不會,別人小子般的溫小意,但是因為蕭沐宸待的心,愿意將自己放得些。
蕭沐宸默了一下,隨即笑了,這的確是明曦才會說出的話。
把人擁進懷中,輕聲說道:“有時候我想著,你抱怨我幾句,我也許心里會舒服些。”
“抱怨了,你就有時間陪我了?”
“……倒也未必。”
“即無用,又何必讓你為難。你若是有時間不陪我,那我倒是跟你不用客氣,非要與你較量一下不可。”
蕭沐宸隨著明細這句話,心頭的郁悶一掃而空,心一下子愉悅起來。
明曦想著,這人還好哄。
想著想著,自己也笑了。
這一笑,令人心頭悶意一掃而空,整個人都輕松起來。
照規矩,明曦有了孕,蕭沐宸應該搬到前院去住,但是他不想跟明曦分開。
明曦也不是尋常子,對這種事更是不在意,蕭沐宸自己不提,也不攆他走。
倒是急壞了李媽媽跟房媽媽,就怕王爺把持不住,王妃現在虛弱,得好好養著。
好在這一夜風平浪靜的,二人這才安了心。
房嬤嬤第二天,厚著臉皮提醒了端王一句。
端王看著房媽媽,“我白日也無時間陪著明曦,難道晚上也不能見自己媳婦?這事兒以后不要提了,規矩?王府的規矩自然是我說了算。”
房媽媽:……
得,只要王爺自己不怕苦,難道愿意做壞人。
回頭房媽媽沒忍住跟李媽媽嘟囔兩句,李媽媽滿面笑容,王爺跟王妃越恩才越高興呢。
“老姐姐,咱們王爺可是個有定的人,我看咱倆兩個老家伙別惹人嫌了。”
“你說得對。”房媽媽深以為然,看著李媽媽還是叮囑一句,“王妃那邊,你可要提醒一句,不能心由著王爺子來,王妃為重。”
李媽媽知道房媽媽是不好跟王妃說這些私房話,就笑著應了。
得了空,李媽媽跟明曦低聲叮囑了幾句,明曦饒是臉皮厚,也不由紅了臉。
不過,還是認真應下了,免得兩個管事媽媽為了這事兒晚上睡不著,替他們費心。
明曦安心在王府養胎,東宮已經被看管起來,皇宮里,丁肇也把口供擺上了皇上的案頭。
皇帝盯著那一摞口供,久久沒有移開目。
丁肇垂手侍立一旁,皇上不開口,他一個字也不說,靜靜等著。
過了好一會兒,皇帝出手,拿起了一份口供,放在前翻了開來。
丁肇微微抬眸掃了一眼,旋即又移開目。
忽然,皇帝把口供擲在地上,抬眼看著丁肇,沉聲問道:“上面所寫可屬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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