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繹琛這邊理了將近一個小時。
盛走過去,“醫生,請問他肩膀上會留疤嗎?”
“硫酸有較強的腐蝕,不過好在隔了兩層服,會留一點疤。”
醫生看眼兩人,笑道,“你老公這麽帥,肩膀上留點疤沒事的,更有男人味嘛。”
“他不是我……”
“謝謝醫生。”
盛話沒說完被陸繹琛打斷。
醫護人員一走,瞪他,“為什麽不解釋?”
陸繹琛反問,“為什麽要解釋?你本來就是我老婆。”
“……”
累了,真的累了。
盛已無力在這種小孩子鬥般的問題上糾結,轉走出急診科。
陸繹琛換上任泊送過來的新襯,幾步跟上去,“你去哪?”
盛本來想說“關你什麽事”,突然想到陸繹琛是為了才進到醫院,好聲好氣回了句,“去三樓鑒定室。”
“鑒定什麽?”
“顧家說我是他們失蹤多年的小兒。”
陸繹琛腳步一頓,“你說什麽?”
“陸總,來都來了,你去二樓順便檢查下耳朵吧。”
顧銘朗在鑒定室外等著。
一見陸繹琛就沒好臉,“你怎麽還沒走?”
陸繹琛冷冷睨他,“你管我?醫院你家開的?”
“你說對了,這家醫院就是顧家的。”m.X520xs.Com
陸繹琛一噎,剛要說話,盛站到兩人中間做了個停止的作,“你們兩人能不能不要一見麵就掐?”
“不能。”
“不能。”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
盛翻個白眼,轉坐到座椅上,呈擺爛狀態。
算了,也不想管了。
吵吧,毀滅吧。
在陸繹琛和顧銘朗互不退讓的拌聲中,鑒定結果終於出來了。
顧銘朗拿著鑒定結果,突然有點不敢打開。
“慫。”
陸繹琛評價一句,扯過袋子,盛順勢拿過去,“我來開吧,我想看。”
盛這會兒腦子還是的。
一會兒一個聲音冒出來。
這邊說,世界上哪有這麽巧的事,你肯定是顧家失蹤在外的兒。
那邊說,你明明是盛家的兒,這麽多年,外公外婆爸爸媽媽照顧你護你,你怎麽可能不是他們的脈?
顧銘朗幹咽一下,張地看著盛打開文件袋,出檢驗單。
盛目從第一行掠過,快速往下看。
陸繹琛站在旁邊,看到最下方的結果,眸一凝。
……
顧老夫人睡一覺起來,覺著不對勁。
沈天薇一直守著,見起來找手機,問翻,“母親,您要給誰打電話?”
“啊,一直沒看見人。”
沈天薇立馬警覺,正醞釀什麽措辭糊弄過去,休息室的門從外麵推開。
一群人走進來,後麵還跟著顧家的家庭醫生。
顧老夫人一見這架勢,心底一沉。
顧哲駿神凝重地走在最前麵,剛要開口,顧老夫人揮揮手。
“什麽都別說了,我知道,你們也別難過,生老病死本來就是人生常態。誰都有這天,我比你父親多活這麽多年,他在地下肯定也想我……”
“母親,您在說什麽?”顧哲駿不得不打斷。
顧老夫人一愣,“不是我得絕癥了嗎?”
本來嚴肅的場麵,顧老夫人來這麽一句,眾人頓時哭笑不得。
“您沒得絕癥。”
顧銘朗拉著盛走到麵前,“母親,我們都來是有個很重要的事告訴您,先說好,您不能激,不然不住。”
顧老夫人拍他下,“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我不行了呢。臭小子,有話就說,賣什麽關子。”
顧銘朗回頭看眼顧哲駿,得到大哥點頭示意,抬手指向盛,“母親,你看是誰?”
“啊。”
“您看下這個。”
顧銘朗把檢驗單遞到老夫人麵前,“下午做的鑒定,盛就是小鈺。”
盛是小鈺。
小鈺是盛。
顧老夫人呼吸陡然急促,接過檢驗單仔仔細細地看。
半晌,猛得抬頭,眼眶一下紅了。
“你們……你們不會為了哄我開心故意這麽說的吧?”
顧哲駿走近,聲音有些哽咽,“真的,母親,真的是小鈺。”
小雲斐個子最小,仰頭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不解地扯了扯顧雪兒的手,“雪兒姐姐,為什麽他們都這麽激呀?”
顧雪兒他乎乎的小手,解釋道,“你想啊,如果你有一個親人很久很久沒找到,突然找到了,是不是會很高興很激?”
小雲斐代了下他第一次見到爸爸的場景,還是不理解,“不會很高興很激啊。”
顧雪兒,“……”
盛著顧老夫人不住流淚的眼,鼻尖驀地發酸。
不知是脈相連的緣故還是這樣的相認畫麵太催淚,杏眸逐漸漫起水汽。
拉過老夫人抖蒼老的手,了,“雖然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結果我確實是顧家人。”
聽到這話,顧老夫人手反而不抖了,整個人驀然一僵,下一秒——
“母親!”
“陳醫生,快過來!”
“都讓開點,快!”
……
休息室的人都被醫生請了出去,盛走到一半開放臺平複心。
這一天發生的事太令人震驚了。
盡管有心底一百個疑,但也不得不相信科學。
後傳來腳步聲,盛抬手了下眼尾。
腳步聲停在後,以為是顧哲駿或者是顧銘朗,揚了揚轉。
下一秒,笑容凝住。
“你怎麽還沒走?”
陸繹琛“嘖”了聲,“以前不覺得,現在看來你跟顧銘朗還真是一家人。”
連趕人的語氣都一樣。
盛扯下角,“你真八卦。”
陸繹琛低眸睨泛紅的眼眶,突然抬手按了按染著意的眼尾,“小姑娘找得到家人哭鼻子了。”
盛偏下頭躲開他的手指,“你吃錯藥了?”
習慣了他霸道、死皮賴臉的樣子,突然溫,有些不習慣。
陸繹琛手指碾了下,上麵還有眼尾的溫度,低笑一聲,不正經地說,“知道你現在紅眼睛的樣子讓我想到什麽?”
“……”
“以前把你欺負狠了,你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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