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茗愣住。
沒想到竟然真的敢報警!
看向母親,卻見無於衷。
一雙驚愕的眸子越發突睜起來,黑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裏飛出去:“想害你的親生兒,你竟然不阻止!”
池晶把司茗剛才的話還給:“那是你活該!”
池瑤跟警察通的話還在平穩繼續:“……是,嫌煩姿態囂張,還打算對我實施加害,請立馬出警,將讓逮捕……”
司茗心頭巨震,心神終究還是被恐懼所覆蓋,刷白著臉猛地朝著池瑤撲了過去,拽過手裏的手機用力砸在了地磚上!
屏幕崩壞,手機自關機了!
池瑤反手扣住的手腕,抬腳往的膝窩裏又是一腳踹下去。
司茗痛呼,撲通一聲跪在了堅的地磚上,整張臉痛到猙獰。
池瑤踩著才恢複的小,嗤聲道:“砸壞了手機,就以為這件事能這麽算了麽?有本事你現在來反殺我,否則,等我一出去,立馬再報警!”
不輕不重地笑了笑,“不然,也讓你嚐嚐隔三岔五被人襲擊的滋味,恩?”
司茗覺自己的手臂又要被折斷了,那種劇痛會過一次就不會想要第二次。
艱難掙紮著看向母親,卻還是不見為自己求,終究不敢再囂張了。
“我告訴你一個,對你很重要的!”
“沒興趣。”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當年在國外的時候為什麽有人一直想殺你了嗎?我那時候才幾歲,那些事、可不是我指使的!”
池晶一愣,立馬問道:“你知道?是誰!快說,你說了,媽媽一定勸你姐姐放過你這一次!”
池瑤不做聲,隻是麵無表地看著。
司茗沒辦法,隻能咬牙大聲道:“是爸爸!”
“啪!”
池晶扇了一個耳:“這時候了,你還在胡說八道!”
司茗嚐到口腔裏的腥味,著氣道:“我沒有說謊!就是爸爸!”
“那年你給池瑤買了新的發卡,我問要,沒給,我就去房間拿了戴,然後去找爸爸,本來是想讓他幫我要下那個發夾的,卻親眼看到他殺了三叔,因為害怕我沒忍住了一聲,我怕他發現是我!就故意把池瑤的發夾丟在了書房門口!”
池晶不想相信,可聽說得那麽真實,又無法不相信:“你三叔……”
司三爺十幾年前突然失蹤,司家用所有關係都沒有能夠找到,竟然是死了!
“死了!早就被爸爸殺死了!就埋在花園裏的那棵玉蘭樹下,我親眼看到的!”
……
池瑤看著傭人力挖著泥土,看著玉蘭樹倒地,依然沒有太多表。
知道這件事。
三年前就查到了。
查到是養父想殺,因為害怕知道了他殺自己弟弟的事,後來突然停手是因為幾次謀殺都沒能從口中聽到那件事,確定本就不知道。
他肯停手,可不代表肯放過!
隻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揭破而已。
畢竟司家養了這麽多年,如果由親自揭破,多會影響到自己的名聲,而不喜歡應對麻煩,也不想因為這種人渣而影響了自己。
這一次,利用自私自利的司茗去揭破道貌岸然的養父,不是再好不過的事麽?
為了活,親生兒輕而易舉就出賣了自己,那種覺應該很有意思吧?
池瑤淡淡揚了揚眉,轉頭看向匆匆趕回來的養父。
司先生的臉乍青乍白。
靠近之後想要阻止,卻還是慢了一步。
因為深埋地底而腐爛的麻袋裏出森森白骨。
所有人都驚呼起來。
“我的天!怎麽會有白骨在園子裏?”
“這是誰?怎麽會被埋在這裏?”
“天哪!該不會是失蹤的三爺吧?”
……
大勢已去。
司先生的臉最終隻剩下了一片慘白。
司茗睜圓了雙眼看向池瑤。
不說話,是不想承生父的怒意和旁人的指點。
但希池瑤能信守承諾,放過自己。
池瑤當然知道在想什麽,緩緩深呼了一口氣:“既然你揭發了司先生的所作所為,讓我知道這些年到底是誰想殺我,我也給你這個機會改過自新。你曾謀殺我的事,我不再跟你計較。”
司茗聽這樣說,立馬到父親不敢置信而至冷厲的目。
司先生沒想到自己兒為了不坐牢,就這麽輕易把自己出賣了。
揚起手想要扇司茗,可最後還是沒有扇下去。
冷冷看了一眼,道:“如此自私自利,又有誰會你!”
司茗瞪著他,惡狠狠道:“你連自己親弟弟都殺,你有什麽資格說我!”
這就是一對極其冷漠自私的父。
說什麽、做什麽,隻是想讓對方心裏不好過而已!
然而,們做到了嗎?
池瑤不知道。
也隻有他們當事人自己清楚了。
池瑤懶得聽這對父互咬,指著司茗淡淡道:“我不希再在雲國看到你,收拾好東西,立馬滾!”
走過去,攙扶著搖搖墜的養母:“媽媽,我們走吧!”
池晶在震驚平息之後,抖著道:“離婚!”
就算丈夫殺人已經是事實,可還是要想辦法讓孩子們盡可能地不太大影響。
司先生自然是不想坐牢的,哀求妻子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
然而消息早已經走,司家的所有人全都來了。
司三夫人看著白骨上的戒指,認出那就是和丈夫的婚戒,哭昏了過去。
老夫人不堪打擊,心髒病發,也暈死了過去。
司家頓時了一團。
司先生被拘留。
因為司家有所準備,把消息得死死的,一時間外界還不知道司家出了件這麽大的事。
但是世上沒有不風的牆,這件事能瞞多久,誰也不知道。
池晶讓律師去拘留所讓他簽字離婚。
孩子們已經長大,也不存在跟誰的問題。
也不知道是不是懷有愧疚,想要補償,司先生把所有私有財產都給了池瑤。
池瑤沒有拒絕。
拿來立“慈善家”的人設,不是好?
手續很快就辦完了,池晶回到了娘家。
司茗被送了出去,沒有允許不準私自回國。
司琪從國外回來,和池瑤一起,陪伴大打擊的母親。
“姐,我們這個家真的就這麽散了嗎?”
池瑤不以為意,冷淡道:“從許多年前,他在外麵包養人開始,就已經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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