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哲聽到這話,當場愣住。
扯了扯淺薄的角,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編謊話。
“兩次,後來有一次沒注意,傷口拉傷。”他用最輕描淡寫的語氣回答,仿佛在說與自己無關的事。
“兩次?”南媛眸抬起,眼神裏滿是懷疑:“你的傷口,撕裂過四次。”
“兩次和四次,沒太大區別。”靳北哲仍舊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南媛咬了咬瓣,把視線收回:“你得去做個檢查,我懷疑是你的原因,所以傷口恢複地慢。”
傷口久治不愈,時常扯裂流,要麽就是凝功能有問題,要麽,就是有其他疾病,免疫力太差。
什麽原因,得看報告。
“手出來。”南媛冷不丁地說道。
靳北哲愣了一下,有很明顯的防備:“恩?做什麽?”
“給你把脈。”南媛回答。
雖說把脈不能百分百斷定他哪個地方有問題,但是能知個八九不離十。
一聽要給自己把脈,靳北哲驀地就慌了。
可他臉上仍舊保持波瀾不驚:“不用把了,苦計。我這傷口多撕裂幾回,你不就能多來看我幾回?”
“……”南媛出去的手收回,無語到翻白眼:“靳北哲,你有病!”
“是,我有病,相思病。”男人挑了挑眉眼,裏麵夾雜著。
南媛:“……”
“你自己!”把藥膏拿出來,往他邊的沙發上一扔,起便走。
靳北哲薄深抿,心裏有多苦,隻有他自己知道。
他把藥膏擰開,在棉簽上均勻地塗抹。
南媛這時已經去了臥室,抱起筆記本電腦,看著喬喬給發來的郵件。
——姐,這是《舞出奇跡》節目組發來的邀約,我把肖璐和舒七七報上去了。
——導演說,靳隻是給了場券,真正過五關斬六將,得憑實力,所以讓您別耿耿於懷。
——您看看,同不同意?這可是肖璐和舒七七名的好機會,您也不想看到這麽好的兩個苗子被埋沒吧?
南媛看著聊天窗口的容,同時翻看著郵件裏節目組的流程和細則。
思考了許久,才終於敲擊鍵盤,給喬喬答複:
——去辦吧,讓肖璐和舒七七參賽。
“老婆,今晚咱們還分開睡?”
忙完工作後,靳北哲完藥,邁著修長的,大步走了進來。
他把‘老婆’兩個字地非常順口,比五年前還要親昵。
南媛瞪了他一眼:“那不然呢?”
“沙發太窄,我一米八幾大高個,在上麵睡得不舒服。”靳北哲語氣很和。
甚至還帶了點撒的意味。
“本來就有傷,還要蜷著,雪上加霜。要是我這條廢了,就剩兩條,爺爺他肯定會非常傷心難過的。”
“!!!”南媛差點吐。
死男人,臭男人,又開車!而且還是把車門焊死的那種!
“行,你睡床,我去睡沙發!”說畢,把電腦放到一邊,起準備離開臥室。
還沒走兩步,的腰便被一隻大手環住,摟得很:“一起睡,哪有讓媳婦兒自己睡沙發的道理?”
南媛長吸了一口氣,已經不知道用什麽態度對付他的厚無恥了。
直到,手裏攥著的手機響了。
是傅斯延打來的。
偌大的一個心,很刺靳北哲的眼。
南媛掰開他的手,走到起居室去接電話。
“喂?”因為早上的事,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電話那頭,傅斯延好半晌才說話。
一開口,就是‘對不起’三個字。
南媛聽到他的道歉,心裏更難了。
“阿媛,是我太急,我不該這麽著急跟你……以後我不提生孩子的事,這件事,以後再說……我想你了。”
那頭的語氣沙啞,帶著一難捱的忍。
南媛心裏像打了結一般難,抬頭看了眼壁上的掛鍾。
晚上九點半,不是特別晚。
“要不我們見一麵吧,有些話,我想跟你當麵說清楚。”
“好,我去找你。”
“不用,千島咖啡,待會那裏見吧。”
南媛約好地點,把電話掛斷。
抬步走去起居室,拿起自己的包包:“我要出門一趟。”
“我送你。”靳北哲大步跟了過來。
“不用,私事,你不方便去。再說了,這不在咱們演戲的範圍。”南媛眼眸一抬,眼裏都是冷漠和疏離。
前幾分鍾,明明兩人的氛圍還不錯,鬥鬥,有夫妻的樣子。
可傅斯延這通電話打來,改變了一切。
靳北哲酸了。
他知道自己現在沒有份和立場去約束南媛。
所以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去見別的男人。
“我跟你一起,不然家裏傭人懷疑,事傳到爺爺耳朵裏就不好了。”靳北哲很堅持,理由也很充分。
南媛聞言,點了點頭:“行吧。”
-
幾分鍾後,兩人攜手一起出門。
在傭人看來,那真是無比的恩。
“我來開車,你的,還是多休息休息。”南媛來到了駕駛位,拉開車門上去。
靳北哲含蓄地笑了笑,坐進副駕駛。
他很坐這個位置。
平時要麽坐駕駛位自己開車,要麽司機開車,他坐後排理工作。
半個小時後,南媛驅車來到千島咖啡。
下了車,讓靳北哲在車裏等。
咖啡店裏人不多,走進去,第一眼就看到了傅斯延。
他已經點好了兩杯咖啡。
“你喝的焦糖瑪奇朵。”傅斯延溫聲道。
這是他倆之間的默契。
他喝式,而,喜歡喝甜一些的。
“謝謝。”南媛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傅斯延角牽起一笑意,正打算問南媛這周末有沒有空,約去看電影。
可餘一瞥,便看到了馬路邊上停著的邁赫。
他認得,這是靳北哲的車。
所以,靳北哲送來的?
“斯延……”南媛咬了咬瓣,醞釀緒。
接下來的話,可能會傷到他。
但覺得,如果一直瞞自己的真實想法,那對他更加不公平。
“斯延,我覺得咱倆還是別在一起了。”
聽到這話,傅斯延腦袋轟隆,瞬間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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